“那我們這又遇見,是不是還得謝謝她?”
軒轅槿笑而不語。
薛四虎又笑道:“其實你在出荊鉞來長榆的時候我們就看見你了,當時我們是坐在馬車裡的,但你騎着馬,又帶着幾個人,一下就過去了,我們也就沒喊你。”
軒轅槿笑道:“那會我是在路上碰到了不少馬車,但沒太注意。”
“今兒我和小琰月寶在路邊吃豆腐腦的時候,就看到你和段槐了,然後我纔去小巷子裡堵你的。”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這警覺性還得練練。”她反正是沒看見什麼他們在路邊吃豆腐腦。
“也不用,你當時離的還遠呢,後來又轉彎跟段槐走了。之前你又是因爲有事,一心趕路,路上遇到馬車那麼多,自然不可能每輛都去注意。”薛四虎邊說,邊從旁邊折了些野草野花來,然後手裡就開始忙了,變成一個花草環,要套軒轅槿頭上。
軒轅槿一邊笑,一邊避開:“這太俗了,我不要,跟雞窩似的。”
“等哪天我更有錢了,我給你打個全金的。”薛四虎也在笑,但還在努力往她頭上戴。
軒轅槿笑道:“那更俗。”
兩人又一個避,一個努力的玩鬧了一會,軒轅槿才肯戴頭上,她兩手還摸摸頭上的花草環:“我父王要是看到了,肯定弄死你,看你這給我戴了個什麼玩意兒。”
薛四虎笑道:“我覺得挺好看的啊。我看我大哥以前就坐在田埂上給我大嫂做了個,我大嫂就很喜歡。”
軒轅槿覺得她臉上好像有點燒。
看她視線有些躲閃,薛四虎便故意湊近,非要盯着她的眼睛看,還特故意的笑問:“有沒有想我?”
“你信不信我抽你?”軒轅槿斜睨着他。
薛四虎一點不怕,還撥撥她的耳尖,笑道:“這裡紅了,那就是想了。”
軒轅槿耳尖瞬間整個紅的可以滴血,還燙的嚇人,但畢竟她從小也是當男兒養,沒那麼多忸怩,也就大大方方承認了:“行了,我想了行了吧?”她這都從辛垣回來很久了,而她又對他挺有好感的,自然想了。
隨即,她不禁笑了。這隻狐狸,還真是……
“我也想你了。”薛四虎接的順口,鳳眼裡早已經全是笑意。“那我們都考慮一下吧,啊?不着急。畢竟,我現在又沒錢又沒權,錢和權總要有一樣吧,不然你父王肯定不同意我們。”
軒轅槿也覺得現在就談婚論嫁是有點早,但考慮一下肯定是行的,而且他有上進心也不是件壞事,便點點頭。
又聊了一會,軒轅槿才道:“既然段大哥那麼禮遇沈老大夫,想必是真有什麼把柄在軒轅弋手裡,我已經跟他說了,我今兒肯定會回荊鉞,雖然現在回去是有些晚了,但若不回去,他可能會覺得不對勁,我還是回荊鉞吧,不然,發現你們來了長榆就不好了。”
現在她騎馬回去,估計半夜三更才能抵達荊鉞,是有些晚了,這若是沒有事,薛四虎自然是不贊成她這麼急着回去的,可眼下這個事,得小心再小心,薛四虎自然沒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