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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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深深地凝望着張山的眼睛,夢囈般地說:“山哥哥,我愛你,我也真的很愛很愛你。”

她剛說到這裡,脣就被張山用吻堵住了。他們熱烈地吻着,脣舌都在彼此瘋狂纏繞着。因爲一刻也不想鬆開對方的脣,他們的頭只能不停地側動。好讓這個吻可以繼續,好讓自己不至於窒息。。。。。。

許久許久他們才放開彼此,魚兒看着遠處那已經摔落在地的風箏,和張山相視一笑。

她拉着張山,靜靜地躺在冬日暖陽裡的青青草地。山坡上的草地很柔很軟,躺上去感覺很舒服。。。。。

“山哥哥,如果我們永遠這樣相處該有多好。沒有任何其他人,沒有那些煩心事,只有我和你。”魚兒嘆息般地握住張山的手說。

其實她其實從來就不想,做什麼叱吒風雲的女人。只想和自己喜歡的男人。過一點最簡單的小日子,擁有一些最平凡的幸福。就這樣用心守着,用愛彼此疼着對方。。。。。。。。

張山也深有同感,快速向右邊翻了個身,把魚兒摟進懷裡熱切地說:“我的乖乖魚兒,這種生活我們可以過的呀。你想想看,只要等藥田和酒坊的事情有些規模之後,我們安排好一些管事的人看着。”

“等水兒考取了功名,有了官職,我們就可以把一切都交給大哥打理。然後遊遍各地的名山大川,去嚐遍天下美食,做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

魚兒本來隨着他的話語,展開了一幅美麗的畫卷。青山綠水,知心愛侶,攜手同遊。人生最大的快樂,也不過如此吧。

但是有一張美麗的臉,那麼突然地跳上她的心頭,讓她頓時迷失了方向。。。。

“那麼清荷呢,你的孩子呢?”她輕聲地說。

魚兒的話,讓張山也沉默了。就算一切都能放得下,自己能放得下即將出生的孩子和孩子她母親嗎?

原本夫妻是沒有血緣的,但是因爲有了孩子,就有了血緣。爲什麼他和魚兒這麼恩愛,還沒有自己的孩子呢。這點是張山心裡最大的遺憾。。。。。。。。。。。。

“還有一件事情,山哥哥,我今天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的大哥對我雖然很好,也不是可以託付一切的人。”魚兒若有所思地說。

張山沒想到魚兒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一向不是特別維護大哥的嗎?

“說實話,山哥哥,我有時候怕看大哥的眼睛。彷彿是深不可測,讓人看不透。”在這麼溫馨的氣氛裡,魚兒終於說出了埋藏在心裡很久的真話。

大哥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有時候會長長久久地注視着她,讓魚兒感覺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聽了魚兒的話,張山覺得很欣慰。有關張新喜歡魚兒的心思,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他已經私下提醒魚兒很多回了,大哥對她似乎有所圖。但是魚兒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想不到她心裡還是有數的。

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娘子魚兒是多麼冰雪聰明的女人。世上做酒的女子千千萬萬,有哪個女子做酒能做成貢酒的嗎?世上種藥的女子千千萬萬,有哪個女子種藥,能拯救天下蒼生的嗎?

在張新心裡,魚兒一直都是他的驕傲,讓他引以自豪。。。。。。。

只是聽了魚兒剛纔說張新的話,張山突然童心大發。他讓魚兒直視着自己的眼睛說:“魚兒,你說大哥的眼睛深不可測,那麼我的眼睛呢?”

“山哥哥,你的眼睛很清澈透明,可以看到裡面只有一個我。”魚兒柔聲說。

這是她的心裡話,她就是喜歡這種簡簡單單的男人。沒有太多心機,愛就是愛,恨就是恨。

張山說:“對,我的眼裡只有你,而且有你就夠了。”

他還想要說什麼話,魚兒伸出左手抱住他的腰,溫柔地把右手食指放在他的脣上:“噓,現在不要說話,山哥哥。讓我們好好享受這一刻,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一刻。享受陽光和青草的味道,真香。”

張山把魚兒摟得更緊了,他們都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臉貼着臉,靜靜地躺着。這一刻他們心意相通,感受着愜意和甜蜜。

原來陽光的味道是如此甘甜,青草的味道是如此清新。。。。

這是張山第一次和魚兒在一起,抱得這麼緊,卻沒有任何渴望。他的手不想亂動,他也不想瘋狂地進攻魚兒的城池。

但是這種感覺很好,他們是生命裡最親近最相愛的人。雖然他們沒有像藤和樹一樣合二爲一,但是他們彼此的心意相通,用心享受着最寧靜的時光。。。。。。。。。。

直到夕陽西照,山上漸漸有了一絲寒意,魚兒才依依不捨地從張山的懷抱裡掙脫出來說:“走吧,山哥哥。我娘還在家裡等着我們吃飯呢。”

張山從後面抱了魚兒一下,然後走到遠方上前一隻手撿了風箏回來,然後一隻手拿着風箏,一隻手眷戀地重新摟着魚兒的腰。

他鄭重其事地說:“魚兒,我知道你心裡是很苦的,尤其是清荷這件事情。其實我知道,只要是女人就會小心眼,就會吃醋。但是你這麼大度,這麼寬容。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對不起你。

想起昨晚自己和清荷居然擁抱在一起,還是那樣入睡,他心裡幾乎是有些疼痛了。

“有時候現實總是要面對的,我無處可逃。”魚兒無奈地說,山哥哥果然是懂她的,在那刻意的大度和寬容後,藏着太多的無可奈何。

以後我們偶爾給我們放個假,來這裡好好地曬曬太陽,放放風箏好嗎?我真的是很喜歡這個地方,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叫愛戀谷吧。”

“我都聽你的。”

魚兒小鳥依人般依偎着張山,溫柔地說。她覺得現在張山無論說什麼,自己都會聽從的。

張山幸福地說:“魚兒妹妹,這樣真好。其實你有時候太強了,讓我真的有些自卑呢。好像我們的家,都是你一個人在支撐,在奮鬥。我只是聽你的話,算是一個從旁協助的人罷了。像現在這樣,你表現得柔柔弱弱的,讓我很想要一生一世好好保護你呢。”

“你當然要一生一世保護我才行,我是你的娘子呀。”魚兒柔情似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