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免二哥擔心,她想跟他打聲招呼的,哪曉得院子裡來了很多買野味的村民。
二哥忙着賣了野兔、野山雞,又忙着賣狍子肉,她一時也不好上前跟他搭話。
也許等她回來,二哥才忙完也說不定呢。
她乾脆就一個人先往河邊走去了
看熱鬧的人挺多的,真正買肉的人也不過二十來個,有些人只買幾兩肉的,買一二斤的多,最多的也不過買了四斤。
一整隻八十斤重的狍子去皮、去內臟、頭、足後,也不過五十二斤肉,一共賣掉了四十斤五,還餘七斤肉。
等最後一個買肉的付了錢,蕭熤山往屋檐下一看,沒了蘇輕月的影蹤,忙問,“我媳婦呢?”
一位村民說,“她出院子有一會兒了。”
蕭熤山臉色一變,怕她又逃走了,趕緊走到院門口,見人就問,“有沒有人看到我媳婦往哪兒去了?”
前邊不遠的王阿狗說,“剛纔有人看到你媳婦往那邊走了。”指了南邊的方向。
那不是出村的路。蕭熤山稍放下心,也顧不得收拾案臺上餘下的肉,就找媳婦去了。
不怕還有幾個村民沒走,反正大家都知道三弟與四弟都在家裡。
四弟白天可都是不睡的,那房間的窗戶是正對着院子的,院子裡有什麼事,他在房裡都能看得清楚。
村裡大部份人都還算不錯,一般也沒人會偷別人家的東西。
蘇輕月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向南邊的田地那邊,走路的力道盡量放輕,以免震着了受了重傷的臟腑。
到了田地那邊的河邊,見幾個婦女正在河邊洗衣服,她沿着河岸繼續朝前走。
“哎!蕭家的媳婦啊!”張順媳婦一邊用木棒拍打着溼衣服,邊喊了一聲。
蘇輕月沒聽到,自然不可能應。
“瞧瞧,她還不理人呢。”張順媳婦不滿意了。
劉老實家的劉香蓮也說道,“就是,長嘛長得那麼醜那麼噁心,聽說川子哥十七兩都不肯賣她。看看她什麼態度,高傲得很,還以爲她自個是千金小姐呢,跟她打招呼都不理人。依我看吶,川子哥也是糊塗了,這種醜八怪連乞丐都不如。別說十七兩,就是三五兩,也得賤賣了,養着白費口糧!”
“香蓮妹子,你也別太過份了。”一同在洗衣服的王翠花開口說,“她已經夠可憐了,咱大夥兒還這麼說她,太不地道了……”
劉香蓮生氣了,“王翠花,你這是幫她說話呢。蘇輕月本來就是個醜陋的啞子,敢生得這麼醜,還不讓人說?我知道你相公跟川子哥關係不錯。可你也要搞清楚,川子哥根本就不喜歡蘇輕月,你要是真幫川子哥,就趕緊去讓你相公勸勸川子哥,把蘇輕月那個醜女人給賣了!”
王翠花知道劉香蓮不像他爹劉老實一樣老實,而是像她娘一樣刻薄,“哎喲,香蓮妹子,說得你好像多爲蕭家着想似的。你想讓川子賣了蘇輕月,好改取你進門?就怕是川子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