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一大腳盆水,她才令外讓人備了熱水泡花瓣澡。
穿上一套玫紅色的輕質薄紗衣,她坐在梳妝檯前仔細地化了個妝。
她平時偏好青色衣裳,今晚情況不同,相當於她與谷主的洞房花燭夜。
至於婚禮,等以後她再央着谷主補辦就是了。
換大紅衣裳怕谷主有微詞,玫紅的衣裳也充當嫁裳了。
細細打扮過,瞧了眼鏡中的人兒着實美豔,她這才往谷主住的房間走去。
谷主是住在先前傅仇暫住的客房。
她問過了先前帶花瓣來的侍婢,說是就在那等待。
院子外頭,蘇輕月出來散步,正好看到了打扮得十分美豔的魏青衣。
青衣看到‘他’,心想着這男人雖然很得谷主喜歡,不過終究是個不可能下蛋的,她也就滿不在乎了,不但不躲避,反而走到‘他’面前福了福身,“青衣見過蘇公子。”
蘇輕月微應一聲,進了沁園大門。
青衣見他不冷不熱的表情,心想着你一個男人在牀上肯定滿足不了谷主,女人有的,‘他’可沒有。
過了今晚,她要‘他’巴結自己都來不及!
青衣進了沁園邊上的院子,院子裡黑乎乎的,房間也沒掌燈。
顯然谷主不在裡頭。
有點不滿,谷主爲何不讓她去沁園侍奉,但她也不敢多問。
她走入廂房,把門虛掩上,她躺在牀上靜靜地等待着。
想到谷主隨時會過來,她一顆心如小鹿亂撞。
……
楊安打了一罈子酒,獨自一人在自個的房間裡默默地飲着,他一臉的頹廢。
想到心愛的女人就要屬於別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是他的主子。他依然心痛不已。
“青衣……青衣……”他痛苦地喃念着她的名字,“爲什麼……爲什麼你喜歡的是谷主……”若是別人,他還可以一較高下,是谷主,他連爭搶的資格都沒有。
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
夜黑風高,就仿若他一顆心,都被遺棄在了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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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辰,怕是谷主已經與青衣圓房了吧?
他執起酒壺,難受地灌了一口酒。
“喲,楊大夫一個人在喝悶酒啊。”李木帶有幾分調侃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楊安睨了他一眼,“你來做什麼?若是來看我笑話,那就不必了。哪怕我再喜歡魏青衣,谷主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打主意。”
“我來,自然是奉了谷主之命。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
楊安聽他說罷,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你奉命行事吧。”
……
沁園,蘇輕月散完步回房,見蕭羽川竟然擅自進了她睡的廂房,臉色一冷,“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是我的地盤。”他坐在牀上,平靜地陳述,“我愛睡哪,就睡哪。”
“那行。”蘇輕月也不跟他犟,“我換一個院子住。”
“不換。我的地盤,我讓你睡哪,你就得睡哪。”
她眉毛微挑,“蕭羽川,隔壁院子裡的魏美人洗完了澡在牀上心心念念地等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