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河目光歉疚地瞧着蘇輕月,“輕月,我對不住三哥。 . . ”
“你與他的事情,我就不管那麼多了。我不能代他說原諒,他似乎也沒怪你。”
蕭清河其實不怕三哥怪罪,而是怕她不諒解。
他多想問問,她是不是覺得他好壞?
可他有他的無奈,情非得已。
他動了動脣,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說。
院子裡的氣氛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蘇輕月說了句去店鋪看看,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雅園,她似不經意地往房樑上一瞥。
躲在房樑上的常皓天向她微頷首示意。
蘇輕月知道方纔蕭府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到了,只不過,她也懶得去趕他。
以府裡現在的守備,哪防得住常皓天這種高手。
她一走出蕭府大門,常皓天就如鬼魅一般跟在了她身後。
她往前走,他就跟着,不緊不慢,距她三步遠。她止步,回首,“你跟着我幹嘛?”
“輕兒,我想不通了,我幾度出入你家,都被你發現了。你怎麼不趕我滾蛋?”他露出自認爲溫和的笑容。
“我家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偷。”
“……”他無語了,“想我堂堂梨花山莊的莊主,還需要偷東西嗎?”
見她不說話,他笑說,“當然需要了,我想偷你……的心。”
蘇輕月進了自己開的新月酒樓,找了間二樓的雅座,坐在靠窗的位置。
常皓天規矩地坐在她對面。
她看街上熙來人往,他一動不動地盯着她,“輕兒,我發現蕭羽川還真的是好福氣,能娶到你,他真的是十輩子都修不來。”
她的目光總算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英俊五官,“梨花山莊想必很多要事待忙,你留在這,不會有結果的。我不可能改嫁。”
“萬事皆有可能。”他臉色堅定地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她沒興趣聽是什麼夢。
店小二端上了茶水點心又退下了。
常皓天執起茶壺,“除了飛兒,我從不曾爲任何人斟過茶。”
把七分滿的一杯茶端到她面前,“來,本莊主親手所斟的茶水,一千兩也買不到一杯。”
“一萬兩呢?”她問。
“這個……”
見他猶豫,她笑了,“一天斟個十杯,就十萬兩了,你心動了?”
“沒有。”他臉色溫悅,“輕兒,我發現你真有趣。以本莊主今日的身家地位,就是當今聖上也不夠格讓我斟茶倒水。有些東西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面子問題。真有人出個一萬兩的價錢,那衝的也是折辱我的身份,你說,我要不要給對方一刀去見閻王?”
“這點道理,還用你教?”她賞了他一記白眼。
他臉色微冷,“你可知,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人賞過我白眼。”
“然後呢?”
“難得你欣賞我,白眼我也要。再來幾個。”
“……”
“常皓天,你可以去死了。”
“若不是輕兒救了常某,我早死了。”他一手支着下巴,“輕兒,你再考慮考慮,你那個相公雖然有點身份。我梨花山莊與一等世家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