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乖氣得差點兒摔了電話,她實在是火大,他們之間能有點兒信任嗎?她和徐風明明清清白白的,他卻總是懷疑她,他怎麼不想想他自己呢,公司裡那麼多女人喜歡他,還有一個連牀都上了的左葉在身邊……
越想孟小乖心情越不好,覺得委屈無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開車的聶飛揚見狀,開口道:“和男朋友吵架了?”
孟小乖沒有說話,眼淚卻一下子就出來了。
聶飛揚不是個善於安慰女人的人,見孟小乖默默落淚,也只是遞上紙巾而已。
兩人回到公司,開始寫稿,而孟小乖因爲心情不好,寫了好幾次,都覺得不滿意,到下班小美催她了,她還在寫。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寫好了傳給你。”孟小乖不好讓小美陪着加班。
小美笑着點頭,很快離開了。
孟小乖坐在位置上,寫了又改,改了又寫,直到肚子餓了,她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拿出手機她才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她也沒有多管,從桌子裡摸出一包餅乾,吃了之後,繼續寫稿子。
等她弄完之後,發現已經是八點過了。
一身疲憊的回到家,毛毛就歡喜的圍着她的腳打轉,孟小乖一臉歉疚,“不好意思啊,把我們毛毛忘記了,是不是餓壞了,對不起啊。”
將小狗料理好之後,她纔開始喂自己。
洗漱上牀之後,她看到手機已經充好電了,開機就看到好幾個喬易勳的電話,她心中還在生氣,將手機仍在一邊,不想打回去。
雖然一直知道喬易勳霸道,但是,她沒有想到,他霸道得這麼不可理喻。
累了一天的孟小乖其實已經很困了,但是,就是睡不着,一想到喬易勳那麼不講理的吼她,她就覺得特別委屈,在他眼中,她就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越想越氣,根本就沒辦法睡着,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無奈的起身上網,這時候她才慶幸,拒絕了喬易勳說要一起住的提議,不然,要一直看着他的冰塊兒臉,她會抓狂的。
在網上隨意的逛着,可是,她卻意外的看到一個消息,是關於沈家將天翔實業的股權轉讓給喬氏的事,這件事太過蹊蹺,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卻沒有人知道箇中原因。
作爲記者,孟小乖也是多方打探,甚至單獨問過喬易勳,可惜,喬易勳卻並沒有說,只是要她不要管這事兒。
他這麼說了,孟小乖當然不好再多問什麼,加上其他記者也沒有有料的報到,漸漸的,孟小乖就放棄去追究了,當然,更大的原因是,孟小乖下意識的就不想去了解有關沈家的一切。
而網上這個消息卻比較爆炸,說沈家是被逼無奈,這纔將控股權交給喬氏的,而這中間,最關鍵的人物就是喬氏的總裁夫人!
孟小乖越看越心驚,這上面說,前段時間沈家和喬家的確在談聯姻的事,但是,喬氏的總裁這時候已經又了心上人,所以當然不願意答應和沈家聯姻啊。
但是,沈家不願意啊,於是,沈家找上了喬總裁的心上人,威逼利誘,要她離開喬總裁,但是,那個女人卻不願意,沈家見那個女人不識相,於是,想要毀了那女人,奈何,此事被喬總裁察覺,沈家事敗,這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那就是天翔實業。
下
面的評論幾乎都是關於她的,紛紛好奇總裁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而下面還有一個回覆比較雷,那回復說如今的喬氏總裁夫人其實就是沈家的女兒,只不過是沈主席的私生女罷了,不過,這位私生女卻深得沈主席的疼愛,所以,沈家將天翔實業作爲她的嫁妝,給了喬氏……
孟小乖看得滿頭黑線,鬱悶的關了電腦,現在的人啊,真是什麼都敢寫。
接下來的幾天裡,她都沒有和喬易勳聯繫,因爲徐風而起的憤怒早已消散。
她想他了,可是,她卻拉不下臉來主動給他打電話,她覺得自己沒有錯,錯的是喬易勳,這次她要是妥協給他打了電話,那以後他就會變本加厲,所以,她不能縱容了他。
而且,她氣的是,喬易勳居然也沒有主動給她打電話,兩個人居然就這樣冷戰了起來。
晚上躺在牀上,拿着手機翻來覆去的玩兒,幾次翻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她還是退了出來。
“汪汪汪……”毛毛在牀下可憐巴巴的叫喚着。
“怎麼了?毛毛?”孟小乖扔下手機,趴在牀邊,這纔看到,毛毛雪白的小屁屁上居然粘着透明膠。
“小傢伙,你在哪裡搞的?”孟小乖笑着將毛毛抱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透明膠粘在它的毛上,她要是直接撕掉的話,肯定撕下毛毛一戳毛。
找了剪刀,孟小乖小心翼翼的將透明膠給剪了下來,當然,也剪下了不少狗毛,“這下變成了醜狗了。”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孟小乖面上一喜,抱着毛毛就爬上了牀,滿懷期盼的拿起手機,誰知,打來的卻是聶飛揚,滿心的歡喜,變成了失落。
不過讓孟小乖意外的是,電話那頭的並不是聶飛揚的聲音。
“喂,你好,你朋友在我們這兒喝醉了,你能來接他一下嗎?”陌生男子的聲音伴隨着酒吧裡勁爆的音樂聲傳來。
孟小乖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了,不禁猶豫起來,聶飛揚是有老婆的人,怎麼會找上她呢!
“麻煩你來一下吧!我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想到聶飛揚對她的照顧,孟小乖終究還是答應了,“麻煩你照顧好他,我一會兒就過來。”
半個小時之後,孟小乖到了這家叫“情魔”的小酒吧,推開門,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還有不少男女在揮霍着青春,盡情的舞動着。
孟小乖很快在吧檯那兒找到了聶飛揚。
“聶哥,醒一醒。”孟小乖搖晃着聶飛揚的肩膀,想要叫醒他。
這時候,吧檯裡的酒保說:“叫不醒的,我剛纔已經叫了很久了。”
孟小乖聞言,有點兒不知所措,叫不醒人,她怎麼把他弄回去呀,孟小乖無措的看向酒保,“大哥,能不能幫我扶他出去打個車?”
那酒保一臉笑意,“美女相求,當然要幫啦!”
孟小乖鬆了一口氣,連連道謝。
這時候,一個三十上下,鼻子上有一道疤的男人走了過來,“美女,哥哥請你喝一杯,賞個臉吧!”
孟小乖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個小酒吧龍蛇混雜,她只想早點離開,“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這是不賞臉啊!”刀疤男細長的眼睛幾乎眯了起來,透着一種危險的味道。
看着刀疤男神色不善,孟小乖滿心的不悅,“你想要喝酒找別人好了,我和我朋友要回去了。”
這時候,吧檯裡的酒保跑了出來,“海哥、海哥,這位美女是來接她朋友的……”
這位海哥是這一帶的出了名的混混,也經常來這家酒吧,沒事兒調、戲個美女什麼的,當然,也禍害了不少女人,這會兒這個女人單身一人出現在這裡,又長得這麼漂亮,這個海哥肯定動了壞心思。
可惜,酒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刀疤男一巴掌撐在臉上推開了,小身板兒被推得一個趔趄,將吧檯上的酒杯掃落不少,刀疤男下巴昂起,怒視着酒保,“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遠點兒。”
孟小乖一看這情況,心中就叫糟,她今年是不是太倒黴了,總是遇到這些糟心事兒,目光下意識的四下裡搜索起來,喬易勳的人呢?
很快,她就看到兩個男人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來,那體格、那穿着,不正是喬易勳的人嗎?
看到他們,孟小乖心中安定了下來,心中不禁又爲喬易勳的安排感到高興。
“怎麼樣?陪哥哥喝兩杯吧。”刀疤男靠近孟小乖,一副孟小乖不答應,他就不放她離開的模樣。
周圍不少人都心中憤恨,但是,卻沒人敢上前幫忙,只是默默的看着。
這時候,喬易勳的兩名手下已經走到了刀疤男身後。
就在刀疤男伸手想要摸她臉的時候,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拍。
刀疤男滿臉不悅的轉頭,一隻拳頭就狠狠的落在了的他的眼睛上。
一聲慘叫,刀疤男被打得跌坐在地上,捂着被打的眼睛,卻還不忘叫囂,“媽的,是誰敢打老子!”
他才罵完,胸口上又捱了一腳,整個人被踩在地上,狼狽掙扎,酒吧裡頓時響起了叫好聲。
“夫人,你沒事吧?”一名保鏢走到孟小乖身邊,低聲問道。
孟小乖搖搖頭,看也不看地上的刀疤男一眼,讓那名保鏢扶着醉得人事不省的聶飛揚離開了酒吧。
外面,燈火寂寥,街頭清清冷冷,夜風一吹,孟小乖心中對喬易勳的思念就越發的濃烈起來。
好幾天沒有聯繫了,她知道那天她掛了他電話,他肯定也在生氣,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人,要他低頭,先給她打電話,一定很難。
想到這裡,孟小乖讓其中一名保鏢送聶飛揚回家,自己和另一名保鏢慢慢的沿街走着。
手機按下那一串熟悉的數字,猶豫了一會兒,她終於還是按了通話鍵。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被接起來,卻沒人說話。
不知道怎麼的,孟小乖忽然就想起了上次夜半時分給他打電話,然後就聽到了一個現場版……
心不自覺地狠跳了一下,聲音顫抖着喊了一聲:“易勳。”
“嗯”,一聲熟悉的冷冽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瞬間讓孟小乖提的高高的心放了下來,還好,是易勳。
“有事兒?”不過,喬易勳的語氣卻透着不耐。
孟小乖愣了一下,“你……還在生氣?”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說:“我要是還在生氣,你要怎麼辦?”
孟小乖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心中腹誹,哪有人這樣說話的,真當自己是大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