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挺不容易的。”王艾搖頭晃腦：“真算起來有十年左右了，我得到攻擊全能的外號以後就在琢磨新技術，在切爾西研究出來了石頭球，在國米研究出來了頭頂弧線球以後就沒有技術創新了，我也想要，但一瞅前人都做出來過了。”
一大家人都聚攏在餐廳裡，各自吃着乾果，喝着啤酒，不但安娜、楊軍兩個助理在，保衛們也都在，只是值班的自覺沒有喝酒而已。
大家聽着王艾講，王艾喝了一大口啤酒：“石頭球給了我靈感，本質上說，石頭球依靠的是反常的動作，就是平地往上拔腿，趙丹記得，我因爲這個受了好幾次傷，因爲平常人沒有這個動作，我要做還要做出力度來，正好打在身體的短板上。”
那邊趙丹默然點頭，還舉杯和王艾碰了一下。
“是吧？”王艾樂哈哈的：“這麼多年、這麼多人，把常規的就是基於人日常動作的身體結構能支撐的技術都探索的差不多了，我要系統性的探索新技術，就必須讓身體異於常人，異於平常，鍛煉出一般人不會有的、或者說那麼強大的不常用的肌肉、肌腱和運行模式。而我能提出來，除了我在足球技術方面都達到頂級進無可進、我自己又不甘心年紀輕輕就養老，比如十年前我才二十出頭就不斷重複自己，那太可悲了，除了這些之外，我這個年代的營養條件，我從小鍛鍊、大吃大喝形成的身體底子，也是前提。”
王艾又喝了一大口：“總之，十年探索，十年磨鍊，還有這七年不間斷的柔韌性練習和反關節訓練，終於形成了全套新技術的物質基礎。今天只是小試牛刀，以後你們看吧，正好巴黎的競賽強度低，有我充分展現的空間。”
雷奧妮看看左右：“你今天的第二個進球、第四個進球堪稱藝術了，尤其是第二個，很美，正好巴黎也是一個藝術城市，也許在這裡揮灑你的新技術真的是最適合的。”
黃欣點點頭：“與之相比，部分巴黎球迷的反對什麼也不是，來，幹！”
王艾舉杯一飲而盡，放下杯勸說黃欣：“你少喝點啊，明天不是還要去米蘭嗎？”
“別提了，因爲封控業績大漲，亞歐之光都飄了，最近那幫集團高層正在考慮進軍美國、統一世界，丁香有點控制不住了，青蓮還沒法來，只好讓我去。我去頂什麼？不如讓獅子去，她去收拾一陣都得老實。”
康絲道：“也許正是因爲獅子手段暴烈，你手段溫和。那幫人還是立了功勞的，起碼在這個封控時代抓住機遇了，所以要哄一鬨，不適合打。”
黃欣若有所思，王艾給康絲豎了個大拇指，蘇石拿着手機過來：“博士，我覺得今天特別有紀念及意義，你多年探索的新技術第一次出現就大放異彩，現在是第一時間，我們應該留個記錄。”
王艾擡頭：“合影啊？”
蘇石笑着點頭，王艾一拍椅子扶手：“行啊！來來來，都來！幾十年後人們回憶足壇新技術肯定會談到這個比賽，你們是最近見證人！來！”
人們紛紛起身聚集的差不多了，王艾忽然反問：“我沒吹牛吧？”
雷奧妮推着王艾的腦袋讓他擺好正面鏡頭：“快點，笑！”
趙丹給拍了兩張，王艾忽然想起來：“哎呀、獨立呢？獨立呢？”
對，還有個家庭成員呢，人們趕緊把蹲在客廳沙發上擺弄墊子的獨立抱過來，王艾問趙丹、錢自強、陳正武，結果三人還是不合影，最後是酒場散了，王艾單獨找仨人出去合影的。
夜深人靜、醉意熏熏，王艾摟着黃欣靠在牀頭嘀咕：“丁香是不是在北京時間長了？怎麼能讓米蘭那邊脫控呢？”
黃欣本來閉着眼睛，這會兒睜開道：“我這幾年斷斷續續的看那邊的簡報，我發現隨着規模越來越大，管理層不太純粹了。我們聘請的歐洲管理者一直希望我們能上市，對我們這種終身僱傭的模式不太適應，可能這也是他們這次弄權的原因。”
“還有嗎？”
“嗯，還有就是……”黃欣忽然有些惆悵：“亞歐之光起家的時候借了不少政策的便利，那邊有些二代拿這個說事兒，這幾年沒少了鬧騰，讓他們開店給他們流量，他們價高質次還嫌流量不夠，惹得不少歐洲消費者不滿，這已經傷到我們根基了，丁香那邊維持的也不容易。她可是純粹小門小戶出來的，外邊除了青蓮也沒什麼傍身的東西，趙丹那邊雖然通天但不能輕易用。”
“要這麼說，還是雷奧妮去了合適。”
“得了吧，她哪有那個耐心？到時候一頓雷煙火炮的看着過癮，可後患無窮。另外就是後來這些年又是絲綢之路又是進博會的，亞歐之光太出彩了，跟上邊跟的很緊，這就帶有了一些政治資源的味道，也引得一些不安分的人想要分一杯羹。這種事兒，哪能快刀斬亂麻？就得水磨工夫的勁兒，該推的推、該擋的擋、該讓的讓，還得守住企業的正常秩序，外邊淘寶雖然有點差了，可拼多多、京東還有老牌的亞馬遜都盯着我們這塊。”
王艾掰着手指：“不適應我們文化想要股份的歐洲管理層、藉着我們曾經依靠過政策而頻繁伸手的二代，貪婪我們有點政治資源的野心家，這三種人是吧？”
“對，哪一種也不好弄。”
王艾放下手，幽幽的道：“我一心爲國搞出來了這個企業，加深了歐洲人民對中國的理解，削弱了歐洲政壇對華反傾銷的勢力，不但從來沒在大是大非上犯過錯誤，還高分通過了每一次考驗，甚至我和我們從來沒在這家企業抽調過資金，我這麼盡心盡力，上級就看着有人掏我的錢包？”
黃欣扭頭看向王艾：“也、也沒有吧？政策支持一直持續到現在。”
王艾搖搖頭：“政策支持是有代價的，青蓮、丁香掛了一堆榮譽還不是因爲給政府做了許多事？沒有政策確實不會有這家企業，可沒有我們，光有政策，那些事也沒人做，所以，這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