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拜仁進行半決賽的前一天,王艾來到大使館。
過去五年王艾協助大使館做了許多工作,也是在這裡王艾拿到了外交護照。如今,也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事情很多,工作方面的、私人方面的都有,在約定了決賽過後再來一趟收尾後,王艾辭別了熱情留戀的衆人,心中又是一陣惆悵。
“革命生涯常分手。”
回城的車上,馬凡舒輕輕哼起了這首老歌,不過康絲很快笑着說了一句“男人心如鐵”打破了愁緒。
在迪斯蒂法諾球場,王艾和穆勒、諾伊爾和老朋友見面了,熱身結束往回走的時候很是說笑了幾句。而等比賽開始後,雙方兵戎相見,互不相讓,拜仁的集體打法和永不枯竭的體能讓皇馬頗爲不適應。
如果不是提前奪冠、主力輪換,沒準兒被打崩了也說不定。
王艾遭到的防守壓力當然是極大的,經常他一拿球就兩三個人包夾,不過這也給佔據前場中心地帶的前腰位置的進攻策劃帶來了機會,上半場第30分鐘正是王艾在包夾中犀利的一腳低平直塞穿透了防線,送到了和諾伊爾面對面的本澤馬面前成爲了本場比賽的第一個進球。
上半場補時階段,拜仁回擊一球扳平比分。
下半場回來交換場地,拜仁壓上後不中,皇馬發動快速反擊,知道自己速度不行的本澤馬在中場給王艾做球,一腳斜傳到前方,王艾在多名拜仁球員的追擊中邁開大步一道直線撲奔諾伊爾。
出擊的諾伊爾儘量伸展肢體,不料快速跑動中的王艾竟然十分柔軟的選擇了挑射,再次把比分拉開。漢斯·弗裡克萌發了和瓜迪奧拉一樣的感想:攻擊全能、還是超巨,窮盡一切手段也防不住。
那就比進攻吧!
下半場第29分鐘,拜仁在前場忽然加速,打亂了皇馬的防守體系得以將比分追回。
不過重新開球的第一次進攻給皇馬製造了一個40開外的任意球,王艾主罰後一蹴而就,再次將比分超出。
比賽進入白熱化!
焦灼的等待中,驚心動魄的一分一秒慢慢流逝,在齊達內的頻頻打量中,主裁判終於吹響了比賽結束的哨音。
王艾沒有慶祝,也沒去安慰自己的朋友,默默的在場中站了半分鐘便消失在球員通道中。
同一時間,巴黎聖日耳曼也以30擊敗了萊比錫挺進決賽。
不過,德甲雙雄同時淘汰並未成爲新聞熱點,下賽季也就是十幾天之後甚至打完決賽之後立刻就要到巴黎報道的王艾,成爲焦點。
無論多少人信任王艾的職業精神,但總難免被人合理質疑。
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在網上熱議不斷、媒體圈吵個不停的逼迫下,王艾不得不在前往裡斯本的前一天通過馬丁發表聲明:“對於立志成爲最偉大俱樂部的巴黎聖日耳曼,不會喜歡一個缺乏職業精神的球員。”
王艾聲明見報後,也在前往裡斯本途中的巴黎教練圖赫爾迴應道:“王說的沒錯,更重要的是,我們有足夠信心贏下比賽!”
圖赫爾還意味深長的補充了一句:“足球是團隊運動!”
王艾在光明球場熱身回來的車上看到了圖赫爾的迴應,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這給他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一天之後的晚上八點,身披白衣的皇馬與身披黑衣的巴黎相遇。
爲皇馬的最後一戰、下一個東家在對面、第12次進入歐冠決賽……種種複雜情緒在開球哨響起後飛到九霄雲外,在這兩隻全球身價最高球隊的碰撞中,王艾拿出了身價第一的超巨本領。
面對組織力非同往日的大巴黎,高度投入的王艾先是在上半場第15分鐘接馬塞洛傳中頭球一蹭輸入第一球,又在上半場第19分鐘移動到右路在外圍內切遠射輸入了第二球。隨後在開球后搶斷得手,一路帶球跌跌撞撞殺到罰球區外回傳給了跟進的莫德里奇,在克羅地亞人遠射未中的情況下鼓起餘勇搶點、補射命中。
比賽才20分鐘,王艾就宣告了大巴黎回家!
這是無比強勢的職業精神宣言,也讓關愛他的人生出了焦慮:法國人可不是什麼大度著稱的民族。
巴黎的反擊有些有氣無力,一直到經過中場調整才略起色,但皇馬的防守也拿出了最高水平,和巴黎的攻擊一直纏鬥到比賽的最後一刻。
31!
32歲的超巨,擊敗了巴西10號和法國10號領銜的豪門,讓巴黎最接近登頂的一次鎩羽而歸。
賽後,巴黎人很快退場去品味他們的苦澀了,而皇馬這邊正陷入狂歡:歐冠五連冠啊,隊中所有人都比肩迪斯蒂法諾、亨託那一代傳奇了!
就連一向冷漠的貝爾也追逐着隊友大聲呼叫,就連莫德里奇也上前主動擁抱了王艾,甚至還起鬨要把他射上天。
除了極少數時候,王艾都表現的比較淡定,在舉杯時刻甚至特意躲到了角落,他的這個謙讓舉動看的場邊的弗洛倫蒂諾生出了“給他四千萬再籤他一年”的衝動。
“皇馬歐冠五連冠!”
爆炸性的消息在早有準備的媒體渲染下一天之內傳遍全球,王艾倒數第三個舉起獎盃的照片不約而同的被媒體放在了核心:它們可不會理睬王艾的謙讓。
12次進歐冠決賽、12次勝利、12次都有進球,這是毫不遜色皇馬再次五連冠的奇蹟和偉業。
這讓王艾低調返回馬德里的計劃破產,在機場走下皇馬專機後被氣勢洶洶的記者羣嚇了一跳,本來說好了疫情結束去中國旅遊王艾安排人接待的馬塞洛迅速的叛逃了,他指着王艾的方向:“他在這、他在這!”
兩個小時後,大使館衆人開王艾的玩笑:“驚濤駭浪吧?誰讓你搞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們真是捨不得你走。”
王艾也開玩笑;“除非你們擊敗盧大使。”
晚上,一切交接完畢、一切收拾完畢,甚至就連四輛依維柯都已經送到了託運公司,當紡織女工號滑行在深夜的馬德里機場時,當王艾迴望皇馬體育中心時,當機載電視上播放王艾留給這座城市的遺產時,遠遠的天邊,在伯納烏的方向,飛起了璀璨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