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想太多,你瞅瞅你給我安排的活兒,想的少行?”發完了郵件,王艾拉着許青蓮回臥室一起午睡,例行公事的說睡前故事:“你折磨我,你個妖女。”
“我是白骨精,但你不姓孫,就是有個棒子白天也不能用。”許青蓮瞪着眼睛。
王艾在許青蓮目光的威逼下,還是選擇了老老實實睡覺。
一覺醒來,日光偏西,王艾打開窗子伸手試了試,驚喜的道:“溫度可以了,可以游泳了!我下去放水!”
說完了不等別人迴音,自己撲通撲通的就跑下樓了。許青蓮慢條斯理的坐起來:“也不知道高指導回信沒有。”
康絲閉着眼摸過手機來熟練的打開,睜開眼兩秒鐘又閉上、丟下手機:“沒回,應該是過了吧。”
這時後院已經傳來了王艾的吆喝聲,水管子儘管保護的很好,一冬天了打開來還是有些髒,王艾拎着掃帚、水桶,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的忙活也不知道累。等一切收拾好了,他脫了外邊衣服連泳褲都沒換就想往裡跳,還差點把攔他的小美人兒帶進去。
“剛放的水,多涼啊,咱家又不是恆溫泳池。”
“是哦。”王艾直起腰想了想:“那我去跑五公里。”
“你用得着?”小美人兒抓住王艾的胳膊:“讓太陽曬曬,再吸收一點空氣熱量就行了。”
“那我現在幹啥?”王艾原地跑步。
“跟我們逛街?”
“……好啊。”
“……真的呀?”
片刻之後,王艾興致勃勃的和許青蓮、小美人兒同乘一車,本來想在商業街下車了一起走的,可來往的人們對一大堆中國人難免會多看兩眼,其中一個特別高的更會被注意,結果化了妝也不好使,王艾只好怏怏的回到了車上等。
走也不能走,吃也不能吃,玩也不能玩,安娜把手提袋交給王艾的時候可憐他:“博士還不如我們呢。”
車裡五個男人同時嘆氣,王艾這纔想起來他的保衛們平時如果陪同女士們出去多少也能逛的,不像現在也被拘在車裡,於是他從手扣裡摸出了一副撲克牌:“今天我們在停車場打牌!換個場景試試運氣!”
男人們興奮起來。
女人們回來時,從車窗縫裡就聽到了男人的歡聲笑語,不得不感慨男人真是好糊弄,一副撲克牌就行了,哪像她們哪次出來不得成千上萬的花?
“阿賈克斯好打嗎?”
到晚飯時候了,人們終於玩夠了,開始談工作。保衛們有保衛們的日常工作,助理也有助理之間的協調,王艾的工作也是她女人們關切的重點。
“這話問的,真是滄海桑田啊。除了在圖賓根青年的時候之外,我什麼時候考慮過阿賈克斯好打不好打?”王艾長吁短嘆。
“現在的皇馬不是好時候啊。”許青蓮低頭吃着菜:“上一場要不是你就輸定了,我都能看出來,阿賈克斯全場佔優,就你這個點反過來了的。”
“謝謝誇獎。”王艾夾起一條黃花魚放在許青蓮碗裡:“吃魚,小乖乖。”
許青蓮白了他一眼還是吃了起來。
“那麼明顯嗎?我說全隊方面?”王艾見許青蓮點頭,小美人兒、康絲也同意便咧了咧嘴:“我想,經過巴薩兩場的考驗,打架應該狀態回升一些了。”
“不好說,沒準兒經過這兩場鏖戰都太累了也說不定。”
小美人兒插話:“我看了最近的幾場比賽,沒發現皇馬的鬥志有什麼提升,和上賽季同時期相比下滑的很明顯,所以頂多就是止住下滑的趨勢。你這個隊長要想得償所願,還得努力才行,重點是帶隊方面……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爲什麼你不喜歡在職業隊當隊長?”
康絲思索後也一臉茫然:“是哦,你以前要麼年齡小、要麼時間短,可在皇馬都不一樣了,現在是大家求着你當隊長來領導他們,你反而沒興趣,是在國家隊傷神了嗎?”
見保衛們也好奇的看過來,王艾搖了搖頭:“別的事兒我算計不少,但這個真不是,我也沒注意就是這樣了,就形成這樣的慣性了,就沒想當。大概是一往那邊琢磨就發現操心事兒多錢太少,困難重重全挨累沒啥意思就本能的不往那邊發展吧?”
“我覺得是不是皇馬隊長這個頭銜在你的榮譽櫃裡排不上號?你看拉莫斯多精神?”許青蓮笑嘻嘻的道。
“可如果總靠你個人發揮,恐怕很難五連冠吧?就不說這種模式多脆弱,就是大家臉上也不好看,弄不好更衣室會出問題。”
王艾皺起眉頭不說話了,大家面面相覷,保衛們接着談他們的了,女人們則有些後悔。既然王艾不想幹那種實權隊長,不想肩負那份責任,就不該如此強迫他。
“不想幹就不幹,我們也是多餘。”小美人兒最先行動起來:“你還差一個五連冠嗎?對別人是傳奇,對你是平平常常。”
“我還沒五連冠過。”
“可你都多少連貫了?歐洲金靴十多年了吧?都要把全世界的射手嚇死了,哈哈。”許青蓮也行動起來。
“就是啊,要給別人留餘地啊,月滿則虧嘛。”康絲也補充。
“嗯,也對。”王艾臉上露出笑容。
兩天後,晚上的伯納烏,王艾一家人全到了,看了一會兒比賽女人們齊聲哀嘆:“他還是當隊長了。”
場中的王艾並未佩戴隊長袖標,但那比賽中的一舉一動、一個目光、一次腳步,令看了他無數國家隊比賽的女人們馬上就認出了那道與國家隊裡極爲相似的身影。
王艾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動作,什麼頻頻和隊友溝通、打手勢、喊話,什麼都沒有,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注意到他比平時看隊友的時間長了那麼一點,表情專注了那麼一點。
就這麼一點,在其他人身上大家根本注意不到,可在王艾身上,哪怕是最樂觀、最吊兒郎當的本澤馬都感到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