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時間3月2日,來自巴塞羅那的客人再次出現在了伯納烏。
作爲給中國超巨的禮遇,參加2019冬令營的少年和他們的教練受邀出現在了看臺上,這是國家德比一週雙賽的第二場,許多皇馬球迷都把希望寄託在了“皇馬復興”的趨勢上,比如第10輪聯賽是45輸了的,2月7日國王杯首回合是平了、次回合33還是平了,按這個上升走勢,這一輪應該贏。
但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心理安慰,真正怎樣誰也說不好,誰規定皇馬就只能是上升線,不能是個梯形?
連齊達內也說不好,他能做的就是儘量細化對手分析,細化排兵佈陣,當然,還有給王艾最大的、最有用的施展空間,基本上他就差喊出“一切服從王艾”了。
當然,他不喊大家也明白。C羅還沒當隊長的時候,他就擁有無限開火權,當然也擁有前場指揮權,只是他指揮的不多,權限也不是十分明確。而今換到了各方面更強大的王艾和綜合實力更加薄弱的皇馬,超巨的權威大大提升了,別說王艾表現出了前場指揮的天賦,就是沒有,一般人也不會忤逆他。
晚上8點45分雙方開戰,相比今年的前三次,這場收尾之戰雙方都表現的比較謹慎,首發前腰的王艾搭配的是阿森西奧和伊斯科兩名小將,希望用小將的跑動能力填補王艾身後的空間。
齊達內爲此還特別私下跟王艾解釋:不是擔心你的體能,是擔心你分身乏術。
前邊依然是本澤馬,他在現代中鋒的角色上是真正的巨星,作爲王艾的助手足夠了。
正是在這樣一種組合下,王艾纔不擔心後防而安心的前場尋覓對手的破綻並在恰當的時機發出威脅。宏偉的伯納烏爲雙方激烈的博弈,時而鴉雀無聲,時而掌聲如潮;在伯納烏之外,王艾球迷、梅西球迷都在爲自家偶像的表現捏了一把汗:因爲對面的太強;而在更廣大的世界裡,遠遠超過球迷範疇之外的許多人則爲這當世足壇最頂尖三人唯一能看到的直接對決而展開了多元觀察。
最終的比賽結果很難令各方滿意,卻也能勉強接受……又一次打平了,22。
本賽季國家德比總成績,皇馬1負3平,巴薩可以吹噓不敗,畢竟過去幾年可輸慘了,想必C羅方面也對此感到滿意。
至於兩位超巨,王艾1射1助,梅西1射,王艾略強,但考慮到是主場,所以兩人表現也算打平。
兩傢俱樂部則表現很明顯,本場戰平,皇馬在聯賽上依然保持對巴薩的大幅領先,而巴薩則失去了一個最直接追趕的機會。
賽後王艾在更衣室簡單衝了個澡就出門找了個安靜的房間,拿起電話撥給了體育頻道,今天是老妹兒熬夜做直播,王艾特意給面子答應了一次賽後電話採訪。
“我表現低迷嗎?真的嗎?我覺得還行啊,你覺得我怎麼低迷了?什麼?進球少?我不是進球了嗎?誰規定我每場必須進兩三個的?場均1球算少嗎?如果一個球星一個賽季能踢20場且場均1球,全世界所有俱樂部都能去!”
老妹兒叫王艾說的快哭了,只好耍賴:“都說了,是別人的看法,不代表體育頻道,也不代表我!”
“誰的看法?你身邊的嘉賓嗎?他是誰,你讓他站出來!”
“咳,小王兒啊,我是張路啊。”
“啊?我以爲是白廣海呢?張指導沒想到是你啊,辛苦了辛苦了,這後半夜兒的你還得爬起來和我們球迷分享比賽感受,謝謝啊。”
“工作嘛,誒接着剛纔的說,你今天進球確實比前幾場少,是因爲巴薩的阻攔更有針對性了嗎?”
“對,連着打的話重複研究就不用做了,可以加深重點研究,這樣的話對我們重點隊員的壓力就更大了,不論是攻防哪一端都是。”
“那麼,你怎麼破解這個問題呢?其實大家都有一些隱含的好奇吧?像你這麼能進球的一定沒少了被對手研究,那你是怎麼保持的這麼高的效率的呢?你怎麼化解對手對你的研究呢?”
“這個……”王艾頓了下,那邊的老妹兒和張路都聚精會神,還有他們代表的萬千球迷。
過了幾秒鐘王艾解釋:“沒事兒,剛纔助教進來瞅了一眼,大概看我在哪呢,這會兒賽後發佈會應該還沒開完,我們都得等着教練忙活完了一起走,除非有急事兒,這是禮貌,當然不算規定。但誰能在這麼一套通行規則之下故意特立獨行吸引教練注意呢?總不好得罪教練是吧?”
王艾嘴上扯了一通,腦子也想清楚:“你剛纔問我的問題啊,是從教練角度考慮的。”
“哦?詳細說說。”
“你們時間夠?”
“你就是說學術問題,我們也敢給你一個、半個、十五分鐘!”老妹兒咬牙切齒的強調。
“哈哈,沒那麼複雜。一個是球員每天要訓練、要生活,尤其是賺錢多的,生活裡的事兒就更多,很難深入思考;另一個是一般情況下球員被針對,除了惡意犯規之外,也是要看防守球員能力的。能力不足的話,就知道他的特點也沒辦法。所以屬性越突出的球員能夠剋制他的就越少,能夠被髮揮出來的針對性戰術也越少,當少到一個定程度,比如一個聯賽裡就那麼幾個人的話,那麼就不具備研究價值了,如果大家都能剋制他,那說明他不適合當主力,或者不適合這個聯賽。這種剋制既可能是自然天賦,也可能是長期形成的踢球習慣,往往球員自己是知道的,但改不了或者改不過來了。”
王艾解釋到這裡收尾了:“所以這種事兒球員考慮的不多,往往都是教練替他們考慮,尤其是青訓教練,在他們走上足壇的第一步就會憑藉經驗來引導他,幫助他避免被大量的對手剋制,做一個起碼有機會踢職業的球員。所以,這個問題我很少想,而張路老師就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