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甲的第16輪還要在一個星期以後,德甲拜仁這邊卻因爲世俱杯的“插足”被迫將第17輪提前放了出來,這就意味着這場比賽過後王艾將比兩個對手多打兩場,總計給了對手六場的追趕機會。
心中唸叨着這一切的雷奧妮陪着於明和遼少的孩子們坐在安聯球場的看臺上,心中也忍不住有些焦急,生怕王艾在鋪天蓋地的壓力之下失去了控制力。
直到比賽打了十多分鐘之後,雷奧妮這口氣才鬆弛下來,她親愛的博士頂住了這重重壓力,在強敵門興格拉德巴赫試圖趁虛而入的同時堅決果決、毫不猶豫的拉起了反擊。
今天頂替裡貝里出任左邊鋒的王艾,與右邊鋒的羅本打起了他們最熟悉的切爾西式雙翼,猶如兩把輕靈的精靈劍,在門興大軍壓上空虛的中後場反覆捅刺,僅上半場就幫助球隊4:1領先。
下半場半主力陣容的拜仁防線漏洞增多,開場前5分鐘就被連追兩球,一時間門興聲勢大振。再此關鍵時刻,王艾又一次站了出來,他氣度沉穩的接管了中場節奏控制,與心有靈犀的羅本、皮薩羅聯手阻遏了門興的一波流企圖,在消耗了對手接近十分鐘之後,又親自主罰本場本方的第二個前場直接任意球,完成了他的帽子戲法。
5:3的比分隨着王艾被換下保持到了終場。
“6場比賽,12個球的差距。”王艾坐在自家的客廳裡嘆口氣:“還行吧。”
拎着行李的李俊笑嘻嘻的出來一屁股坐在王艾對面:“這個賽季是梅西的最高進球率了吧?15場,27球,場均1.8,優勢在我。”
王艾點點頭釋然的長出一口氣:“校長當年也是這麼說的。”
旁聽的劉亮吭哧一聲笑出來,低聲對身邊的蘇石和金元素道:“大決戰、淮海戰役。”
客廳衆人除了一個王艾愁眉苦臉之外,其他人都很歡樂。
“走吧。”王艾看了看錶站起身:“黃欣,我這就走了,你這邊收拾收拾也回國吧。”
黃欣也站起身:“你不回來踢德國杯可以嗎?”
“可以。”王艾點頭:“我跟海因克斯說完了,對手是奧格斯堡,剛被我們血洗,不會輸。再說這場完了就是冬歇期,我要回國歇着,我的隊友們也要回歐洲歇着,不是有句話嗎?一隻想要回家的軍隊是不可阻攔的?”
黃欣笑了笑:“大後天吧,我和雷奧妮還有於明他們一起走,還能趕上在家看你的決賽……能進去吧?”
“呵!”王艾眯着眼環顧房間衆人:“問你們個問題,偉大的、不可複製的、頂天立地的、前無古人的、法力無邊的亞足聯50年最佳老仙,在什麼賽事裡從未輸過?”
衆人不說話,看你一個人吹就挺好。
“吶、世俱杯!”王艾一拍胸脯:“我世界盃輸過、歐洲冠軍盃輸過、亞洲盃輸過、聯合會杯輸過,至於什麼國王杯、足總盃、足協盃我應該也輸過,反正記不清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俱杯我從來沒輸過!四戰四勝、四個冠軍、四個金球還有四個金靴!”
王艾摸着腦袋:“誒?日本爲什麼這麼愛我?不知道我反日嗎?啊哈哈哈!”
瞅着仰天大笑出門去的王艾,黃欣搖頭低笑,隨即又抱起肩膀望着王艾出門登車,還不忘了回頭給她揮手的男人:“白擔心了。”
楊軍遞給她一瓣橘子:“看不出來,博士有點、有點……”
黃欣看着金元素出去關了院門,接過橘子邊吃邊笑:“怎麼?覺得他有點瘋瘋癲癲的?”
“嘿嘿。”楊軍搖頭:“我可不敢這麼說,我還指望他幫我把家裡的事兒給平了呢。”
“嘁!”黃欣飛了個白眼給她:“你家的事兒,我們家隨便出一個人就能擺平,只是顧慮到影響不好所以才讓他拿主意。反過來說也是因爲你家的事兒雖然不小,但也不急,如果是急事兒,你覺得我不能做主嗎?”
“一切都靠你了呀。”楊軍誇張的把下巴放在黃欣的胳膊上,擡起頭瞪着天真的眼睛:“黃欣姐姐。”
“看你我就生氣,我懷疑青蓮就是從你這學的毛寸,最終把我也給剃了!”
楊軍裝傻不吭聲,她纔不會告訴黃欣正是她和楊麗閒聊這事兒讓許青蓮聽到,然後許青蓮若有所思的第二天就去剪了頭……
“唉,你也是要出去的人了,別總像個孩子一樣了。”黃欣憐惜的摸着楊軍的頭:“咱們姐妹在一起五六年了,讓你走我是真捨不得,唉,可是不走也不行啊,不能耽誤了你。我有男人、有孩子,你還什麼都沒有呢。”
“沒有也沒什麼不好。”楊軍小聲嘟囔,在黃欣的目光下越來越小。
“遼足總辦是個好地方,一羣人互相參謀,最終大主意我和雷奧妮拿,那邊負責日常工作。門檻低、上限高,特別適合你這種半個門外漢。”黃欣伸手拿過一把松子和楊軍分了,順手給回來的金元素和張光一人一把:“如果你願意努力工作,這是一個飛黃騰達的渠道,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也自學了很多,基礎是夠的,差的就是一個實際工作經驗。如果你最終厭煩了想回歸家庭,這個崗位也適合你平平淡淡的生活。”
楊軍咬着下脣聽完了,點點頭:“那個,我還想知道,博士真沒瘋啊?”
黃欣狠狠瞪了一眼爲了衝散離別時刻悲傷而故意搞笑的楊軍:“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說到這,黃欣也忍不住笑了聲:“博士這是用瘋癲的外在發泄內在的壓力呢,最怕的就是都憋在心裡,醫學研究不是早就發現了心理壓力過大的人身體也會出問題。”
無獨有偶,帶着衆多隨行人馬登上飛機的王艾也被許青蓮問了“你是不是瘋了”這個問題,王艾的回答是:“對啊,我是瘋了!怎麼樣?你敢把我送精神病院?你敢送我,馬上就有人把你送進去,是不是啊、趙哥?”
趙丹咳嗽一聲:“這種事兒我們也沒經歷過,要不,你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