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魔……”
“去你孃的春秋大夢……”
空曠的大殿之中,傳蕩着葉北的嘲笑聲,一遍又一遍的迴盪着。
看着楊牧成逐漸冰冷下來的目光,在場的老祖們,不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麼意思?”
但是。
讓人出奇的是,楊牧成並沒有像是他們衆人想象之中的那般,暴跳如雷。
反倒是眉頭一挑,臉上閃現出一絲譏諷之色,淡淡的看向葉北,道:
“怎麼,你想反叛?”
“沒錯!”
葉北翻臉不認人,幾乎沒有半點絲毫的遮掩,他面目猙獰,死死的盯着楊牧成,冷笑道:“楊老魔,你該真的不會是認爲,我就這般會輕而易舉的臣服與你吧。先前,你是半步涅槃……我實力不如你。但現如今,我的修爲達到了涅槃境,可以說是浴火重生。”
葉北說着,右手輕輕一掀。
轟隆——
頓時,一股恐怖的力量,迅猛的翻涌而來,剎那間便已然是掃過虛空。就像是一隻巨大的手爪,當場將衆人的頭頂上大殿的蒼穹給生生的掀開了。
源於葉北身上那股強悍的涅槃內勁,攪動着虛空,天地之間更是掀起了一股足以滅世的颶風。
“現如今,我以涅槃境界,想要殺你,簡直是輕而易舉!”
砰!
葉北說着,右掌轟然一捏。
那席捲天地的滅世颶風,竟是轟然爆裂。
“你們呢?”
楊牧成目光一轉,看向了在場的其他老祖。
有的人默不作聲,有的人則是冷笑不止,也有的人則是和葉北一樣,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沒錯,楊老魔……”
“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天下無敵的存在了?以爲兩三句話,便能夠讓我們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你麼?”
“楊老魔,今天我給你磕了三個響頭,待會我讓你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一些老祖寒聲喝道。
須知。
他們平時在宗門之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如今,卻爲了幾株天靈地寶,不但假意臣服楊牧成,更是當衆下跪磕頭,這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是一種羞辱。
不少人怒喝中,已然是想要出手,狠狠的教訓楊牧成一番,討回先前的場子。
“你看吧……我早就說了,這些人未必會這般容易的選擇臣服!”不滅宗老祖低聲道:“他們沒有突破修爲時,固然畏懼楊牧成的實力。但如今,修爲突破,達到涅槃境……而且,更是數量上佔優。恐怕,今天他難以全身而退了。”
華源傲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嘲諷道:“難以全身而退的不是楊師,而是其他人……”
果然。
話音剛落,卻見楊牧成不惱也不怒,反倒是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擱了下來,緩緩站起。
“我原本以爲你們是聰明人,但沒想到,你們這般愚笨!”
葉北眉頭一皺,喝道:“楊老魔,你什麼意思?”
這時。
所有人都滿臉詫異的看向楊牧成,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這麼說。
卻見楊牧成搖了搖頭,出聲道:
“我自十五歲修煉,七日間奪回大乾皇宮。不到一年時間,南征北戰,將一個小小的大乾發展到凡俗界最大的國家。而後又殺入武道界,我崛起於微末,從最爲不起眼的內勁武者,走到如今的半步涅槃。如果,你們認爲,我僅僅只是依靠運氣,依靠機緣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我自然敢將這些天靈地寶拿出來,讓你使用,仍舊你們突破涅槃修爲,難道我就沒有制住你們的方法嗎?”
“我乃是帝皇出身,難道你們認爲,我會這般愚笨,不知道什麼叫做替自己留一條後路嗎?難道會眼睜睜的任由你們這些人,修爲突破,凌駕於我之上,再來背叛我嗎?”
背叛不是先例。
不管是凡俗界的皇宮,還是強者雲集的宗門。
說不定前一刻稱兄道弟,下一刻便暗地裡拔刀相向。尤其是像是葉北他們這種情況,自然是更屬於正常!
“有些人,認爲自己突破了涅槃修爲,擁有了曾經所沒有過的力量,所以擁有了可以和我抗衡的資本,甚至可以將我不放在眼中。但殊不知,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想要殺你們,我仍舊可以在彈指間做到!”
楊牧成的聲音悄然響徹在大殿中。
這一瞬間。
在場的幾十位老祖,幾十位達到涅槃修爲的老祖,只覺得頭皮發麻。在楊牧成的注視之下,渾身的冷汗都被徹底浸溼了。
“葉北,你膽敢辱罵我,本應即刻斬殺!”
“但我念在你乃是第一個臣服我的人,我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能夠靠近我一丈之內,我就饒你一命。若是你辦不到,不但你得死,你的宗門也得被我夷爲平地!”
楊牧成目光一轉,悠悠的看向了葉北。
葉北迎向楊牧成的目光,這一瞬,他只覺得自己身處一葉扁舟,更是彷彿置身於席捲天地的可怕滔天大浪之中,只要這個大浪拍打下來,便足以將他給徹底的淹沒。
“不好!”
葉北心中一顫。
他知道。
這時楊牧成的氣勢太強了,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面對楊牧成時,自己怕是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楊老魔,不要裝神弄鬼,我就不信我達到涅槃境都殺不了你!”
葉北暴怒不已。
尤其是楊牧成的那番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發出一陣怒吼,葉北當即暴衝而出。涅槃境的修爲,在這一刻,更是沒有絲毫保留的釋放出來,整個人宛若一頭人形暴龍。所過之處,萬道劍宗那金碧輝煌的大殿,在這一瞬,都猶若狂風過境,頃刻間便被撕裂,密密麻麻的裂痕瘋狂的席捲,更是在颶風之下,化作無窮齏粉。
這一刻,無數老祖們所有的注意力皆是放在了楊牧成的身上,而他們此刻更是肌肉緊繃,攥緊雙拳,隨時準備出手。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所有老祖,皆是渾身一顫,整個人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