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的眉頭一蹙,冷笑一聲,“唐宋如何對你,單看你如何對他?相識多年,許久未見,你卻帶着目的來算計我們,談英俊,你做了這m國國王之後,腦子倒是長進了不少。”
看到安瑾維護自己,唐宋的脣角微微勾起,眸中帶着得意的笑。
他不生氣談英俊今日的作爲,反而還有些感謝談英俊,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原來自己在安安的心中,已經佔有這麼重要的分量。
談英俊表情微滯,隨即,苦笑一聲,“你們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從在機場看到貝爾曼開始。”安瑾淡淡說道。
談英俊和剛剛走進來的貝爾曼均是一愣。
“安瑾,唐先生,你們誤會國王陛下了,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貝爾曼連忙走了過來。
這些日子,他親眼看到國王陛下因爲公爵團的事而心力交瘁,他本想幫忙,卻又因爲一些其他原因,被掣肘,有心無力。
安瑾看了貝爾曼一眼,冷笑一聲,“我從來不認爲,苦衷是可以隨意算計朋友的藉口,能輕易去算計的,也不是真正的朋友。”
一句話,算是撇清了和談英俊之間的關係。
談英俊眼神微閃,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其實,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連我自己都挺討厭的。”
話落,他端起酒杯,將裡面的烈酒一飲而盡。
“曾經,我以‘仗義’二字行事,不管做什麼事,都單憑無愧於心,只要是我談英俊認可的朋友,我可謂他上刀山,下油鍋,可是現在,我卻也變成了曾經最鄙夷的那種人,爲了自己的一些利益,爲了所謂的大局,可以去算計自己的朋友,甚至,還覺得那麼的坦然。”
見到如此自我厭棄,滿身負能量的談英俊,貝爾曼心中一痛,安慰道:“國王陛下,這並不是你的錯,你只是成熟了,懂得肩上的責任了,你現在,已經是一位十分出『色』的國家領導人,先國王在天有靈,也會安心了。”
“行了,別跟我們在這兒唱雙簧了。”安瑾擺了擺手,“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貝爾曼眼前一亮,連忙說道:“是公爵團的人,他們想要提議罷免國王陛下。”
安瑾挑了下眉,和唐宋對視一眼,問道:“罷免?原因呢?”
貝爾曼微微一嘆,“因爲國王陛下想要廢除爵位世襲制。”
安瑾瞥了談英俊一眼,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燒的還挺旺。”
談英俊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安瑾,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也是沒辦法,爵位世襲制,讓許多貴族靠着祖蔭越發的膨脹,明明對國家毫無貢獻,卻可以享受着旁人一生都無法爭取到的榮耀,甚至對那些貢獻大的英烈嗤之以鼻,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安瑾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對談英俊有些刮目相看。
沉默了半晌的唐宋,突然開口,問道:“我們還要度蜜月,你長話短說,需要安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