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謙把當年他知道的事情一點點的說完,誰也沒有開口,大多數的人心裡是震驚的,除了小部分的人是提早知道事情真相的。
應家要真的如於謙說的那樣,那是通敵叛國,故意把消息泄露給鄢國,以至於讓當年的仗敗的如此的慘烈。至於應家沒有把兩位公子的屍首找回來,那也是可以想的,那場戰役帶來的幾乎是屍骨無存,能完好無缺的,只怕少之又少吧。
“母后,這件事,還不查嗎?”皇隱下心裡的震撼,望着太后問道。
他依稀知道一些事情,但不知道里面隱藏着那麼多的事,更沒想到應家會從北方直接繞道去的鹿城,演練出當年的慘劇來——那是東周國跟鄢國交手的時候,輸的唯一一次最慘烈的。
太后是騎虎難下,當年的事情,她是最爲了解的,應家會讓人去鹿城,也是呂家的意思,這追究起來,沒完了。
“這事情,自然是要查的,但是,跟這件事最有關係的應家跟旭郡王都不在,這對應家不公平,不如等太子大婚之後,皇下聖旨急招應將軍進京,那會兒旭郡王也回來了,應該能弄清楚當年的事情了,”好在饒明旭此刻不在,不然的話,她都找不到反對的藉口。
“旭郡王在不在的,也沒什麼意義,他要是能記起當年的事情,也不會任由賊子逍遙法外了,”皇反駁了太后的要求,語帶堅定的說:“至於應將軍,這證據確鑿的事情,需要他來辯解什麼?”
“皇,此事其實可以徹查的,”雲舒在一邊看完熱鬧之後,不顧太后陰狠的眼神,徑自說道:“當年跟那件事有關的人除了安將軍之外,都在,只要細細的詢問一番,能知道事情出錯在哪裡,也能找到應家人是怎麼到曲城的,很容易能把當年的事情弄清楚,”當年是呂家掌權,又有太后在,所以皇逼於無奈。
如今的皇,應該不會懼怕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應該是很容易的。
雲舒的話讓定國公的心都懸起來了,白家另外幾位也面色慘白的看着白莫問,他們都知道他參與了當年的事情,這要徹查的話,還沒達成目的呢,他們白家完了。
白莫問的心也是懸着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太后的手段竟然逼得雲舒在太子大婚的時候說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瘋狂的可以。
他們是沒預料到這一點,以至於弄的措手不及。
應家,還不動手嗎?
“查,徹查,朕一定要知道,這東周國到底是被誰給賣了的,”皇厲聲喊着,是真的怒了。“吃着東周國的俸祿,做着通敵叛國的事情,是真不把朕放在眼裡啊,”
他們是真的猖狂的過了,他可以允許呂家貪污,可以玩弄權勢,甚至可以架空他這個皇,但唯有一點不行,那是通敵叛國。
他們難道不怕鄢國反咬一口,把他們都給吞了嗎?
“皇息怒,當心身子,”這些事情,皇后是不知道的,所以在聽了整件事的時候,是真的一臉驚訝,也擔憂皇的身子。
而一直說着風涼話的呂貴妃這會兒卻沒有膽子在勸什麼,她是真怕自己再多說什麼,引得皇震怒,先把她給辦了。
“啓稟皇,旭郡王在殿外求見,”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稟告着,說出的話卻讓衆人震驚。
“這旭郡王不是護送雅和公主去鄢國和親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是啊,莫不是和親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可能呢,人家出京才幾天,根本到不了鄢國,”
衆位大臣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測着,但誰也給不了答案。
雲舒也是震驚的,她一直覺得饒明旭是真的去了鄢國,畢竟兩國和親是大事,但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她看了一眼皇跟太后的表情,見他們一個是心裡有數,一個帶着淡淡驚訝,知道這件事,皇是知曉的,太后是不知道的。
看來,這和親只是一齣戲啊。
而另一個激動的人是明陽公主了,她一直惦記着自己的女兒,但又如可奈何,如今饒明旭回來了,那是不是表示……在皇讓人宣見的時候,她看到了穿着和親公主服的雅和公主跟着饒明旭一起進來了,立刻神情激動,要不是這個時候不方便的話,她早衝過去了。
連雅和公主都回來了,這事情肯定有蹊蹺,大家都沉默不語,冷眼的看着饒明旭跟雅和公主給皇請安,然後起身站着說話——這一出出的,讓南宮倩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太小覷了東周國,明知道他們有矛盾,但不是誰都那麼好糊弄的。
今天這一出,是她不知道的,她一直以爲東周國是真的軟弱好欺負,在鄢國攻打之後派人去和親,壓根兒沒想到那是糊弄人的。
“旭郡王,讓你護送和親公主去鄢國,你怎麼半道又回來了?”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出聲問道,看的雲舒直抽嘴角——皇,你的樣子太虛僞了。
“啓奏皇,臣有要事稟告,所以半路帶着雅和公主回來了,還請皇恕罪,”饒明旭也是一本正經的回答,神情還格外的嚴肅。
“旭郡王,你可知罪?這和親是多大的事啊,你竟然這麼回來了,是不顧東周國百姓的安危了嗎?你不顧大局,任性妄爲,皇,這絕對不能姑息的,”太后語氣嚴厲,神情嚴肅,好像多麼爲東周國着想似的。
雲舒看她不要臉的樣子,真的心裡癢癢的想戳一戳,也不知道把她道貌岸然的樣子給戳破之後,她還能不能說出那麼理直氣壯的話來。
沒有摻和這些事情的人都感覺到今天的不對勁,皇一向遵從太后的,很少直接反駁的,而今天皇不但反駁了,隱約的還有不把太后放在眼裡的架勢,連長公主都是的,對太后是直接嗆聲的沒有留餘地,這是想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