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呂家不開口,皇也當不知道,”
“呵,這鄢國的大公主到弄的跟偷情似的,有點見不得人啊,”雲舒嗤笑着,想着鄢國是丟臉丟大了。
長公主抿着嘴角,像是贊同雲舒說的話,“她的十萬旦糧草是呂家最爲覬覦的,算她有萬般的不好,也會忍着的,”
雲舒挑眉,有些好的問道:“娘,這鄢國送來的十萬旦糧草在什麼地方呢?”
“怎麼問起這個了?”
“是疑惑,光聽南宮倩說的,都沒有見過,總要知道這十萬旦的糧草是什麼東西吧,萬一是不能吃的,裝的好看的,那不是好玩嗎?”按她說的,該把這些糧草給截胡了,到時候,看應家來了之後,呂家拿什麼去招待人家。
長公主看着雲舒若有所思的琢磨了一下之後說道:“好像你說的有點道理……那十萬旦的糧草一直是南宮倩嘴裡說說的,因爲她的親事沒有定下,所以皇也不好決定那些糧草的作用……,”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等阿旭回來了,讓他派人去打探一下吧,”
“是該打探一下,”長公主點點頭,認同她的提議。
莊蘇沫沒想到自己還能看到人,看到的還是自己最不願意面對的人派來的人,眼裡極爲複雜。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裝瘋賣傻的苟且着,是不甘心自己這麼死了,她不想自己帶着那個秘密死的,她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呂家的陰謀,讓他們都知道呂家的醜惡嘴臉。
“什麼時候能走?”錯了,總要面對的,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苛責呢。
本是她對不起長公主跟饒明旭的,人家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還願意救一把,已經仁至義盡了。
連她的親生父親都沒有想着要出手相救呢,他們現在應該是巴不得自己死了,好讓莊家不得罪呂家吧。
造成這一切結果,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等入夜之後吧,”來人斟酌了一下後說道。
莊蘇沫沒有反對,她也在等着最佳的契機,只要能活着,算是裝瘋賣傻她也願意,她要活着看呂家最後的下場,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下場。
夜深了,別府都已經滅燈休息了,呂家的一偶正熱鬧着,呂家掌事的幾位都坐在一直正張望着,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似的,隱約帶着幾分的焦慮。
“不會出什麼事吧?”有人低聲呢喃着。
“這樣的一點小事情,要是還辦不好的話,他們沒必要留在呂家了,”呂家老爺子一臉果斷道。
“爹,那是皓錫安排的,萬一出事,可不好交代啊,”呂家三叔別有居心的道。
“皓錫現在穩妥很多,是幹大事的人,這樣的小事肯定會謹慎的,三弟不要太擔心了,”呂兆年滿臉不悅的反駁了一句,知道他們還隱藏着一絲野心。
皓錫因爲跟南宮倩走在一起,成了眼下呂家成事最重要的人,要是呂家成了,皓錫的身份不同了。三弟是想從作梗,好壞了皓錫的好事,其心可誅。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吵,”老爺子看到他們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和,不免有些失望。
做大事的人,如此斤斤計較,當真讓人恨其不爭。
老爺子一怒,他們也不好在爭辯什麼,相互冷哼了一聲之後望着門口,誰也沒有開口。
而此刻被委以重任的呂皓錫看着陰狠凝視着自己的莊蘇沫,想起他們曾經的甜蜜,有一刻的遲疑……。
“你是來殺我的嗎?”莊蘇沫坦然的望着呂皓錫問道,眼裡的清亮是多年來從未有過的。
呂皓錫無言以對。
悽然一笑,莊蘇沫抿嘴厲聲質問道:“我娘,也是你們下的狠手,對嗎?”
繼續保持沉默,呂皓錫沒有開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這一切,因爲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他是來要莊蘇沫性命的。
她知道了那個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留着她,那會給呂家帶來極大禍患的。
“其實,我娘什麼都不知道,那個秘密,我誰也沒有說……,”她每一次的威脅只不過是被呂皓錫被逼急了纔開口的,她壓根兒沒有想着要告訴誰,要害呂傢什麼的,她嫁的人是呂皓錫,跟呂家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可惜,呂家不信她,呂皓錫也不信她,所以才害死了她娘。
這一次,呂皓錫的眼裡閃爍的是震撼,他一直不耐的是莊蘇沫用那個秘密威脅自己,但沒想到她竟然一直保守秘密,沒有跟任何人說。
這樣的話,只要今天解決了她,不會在牽連到別人了吧。
悲哀的莊蘇沫發現,她說完這一切之後,呂皓錫在震撼過後,露出的竟然是濃烈的殺意,想着自己到底做錯了多少,竟然還想着維護着呂家,簡直愚蠢之極。
“呂皓錫,你告訴我,那麼多年,你可曾對我有過一點點的感情?”這個問題,她一直好着,在他們成親之前,他對自己也是極好的。
“不是我對你有沒有感情,而是我們成親那麼多年來,你的心裡一直藏着誰,你好好問問自己,你覺得對得起我嗎?”這個問題徹底的讓呂皓錫抓狂了,他怒視着莊蘇沫咆哮着,把自己心裡的痛苦都怒吼出來。
自己的夫人心裡念念不忘的是另外一個男人,這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我要真的心裡念念不忘的是饒明旭的話,爲何當初在知道他是被你們呂家害死之後還想着嫁給你?這麼多年來,無論你們呂家這麼對不起我,我做過半點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嗎?”所謂的求而不得,其實是自己魔障了。
要真的情深不悔,又怎麼會嫁給呂皓錫呢,她該跟雲舒一樣,抱着一輩子不嫁的念頭思念着吧。
是因爲她不夠堅定,所以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讓雲舒得了所有的幸福。
呂皓錫的雙眸閃了一樣,“那既然這樣,你爲何不給我生個孩子?”
莊蘇沫吶吶的抿抿嘴,最後想到了什麼,深深的嘆息一下說:“我悄悄的讓大夫診治過……我都好好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話,別人打他一頓都難堪,“要是我有問題的話,之前有個妾室懷有身孕,又是怎麼回事?”
“那我不知道了,”她只是想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這些年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過的什麼日子,好好的不去珍惜,竟是作死的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
要是她沒有那麼任性,沒有藉着那個秘密威脅呂皓錫的話,或許他們能一直好好的。
當初在江南的時候,他對自己也是極好的。
“莊蘇沫,都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想着算計我,”呂皓錫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覺得她是在欺騙自己,怒聲道:“原本還覺得這些年來,我們是彼此誤會了,心裡還對你略微有些歉疚,可你現在竟然還這麼算計我,是當真覺得我傻嗎?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來,竟然還污衊我,你當真是好樣的,”
好在之前有個妾室有過孩子,不然的話,莊蘇沫說的這番話若是被別人知道了,要是別人相信了,那他算再得家族的認可也坐不那個位置。
要是唾手可得的權利是被眼前的女人毀掉的話,他真的會活剝了她。
莊蘇沫沒想着呂皓錫會放過自己,只是,她說的都是實話,竟然讓呂皓錫如此的失態,這她被誤會,覺得她喜歡的是饒明旭更讓他激動……。
面對他的指責,她反駁不了,這樣的事情,唯有找大夫證明了才能清楚,呂皓錫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把毒藥餵給她喝了,直到看到她嚥氣爲止,”不想跟莊蘇沫多說,呂皓錫吩咐身邊的人趕緊行動,不想再耽擱了。
莊蘇沫沒有掙扎,她知道呂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看着呂皓錫決然離去的背影,她突然大聲吼道:“呂皓錫,我等着你們呂家的下場,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瘋女人,”呂皓錫忌諱的咒罵了一句,被莊蘇沫瘋狂的樣子弄的眉頭都擰起來了,“還不動手,”
“是,”兩個人奉命的人,一個抓住莊蘇沫,一個把盤準備好的毒藥給餵了下去,莊蘇沫死死的盯着呂皓錫的背影沒有掙扎,要是眼神能殺人的,呂皓錫不知道死了多少吃了。
“唔……,”痛苦的捂着脖子的莊蘇沫心裡有些驚懼,她這是真的要死了嗎?那種撕裂的痛苦折磨的她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不怕死,可不甘心讓呂家猖狂得意,他們都該死。
莊蘇沫倒下的時候,眼裡帶着濃濃的不甘,那猙獰的樣子嚇到了呂皓錫,他可以雙眼眨都不眨的殺了別人,但無法接受自己曾經的枕邊人死在自己的眼前,讓人匆忙的檢驗了一下之後,確定莊蘇沫已經沒有氣息了,踉蹌的趕緊離去,也沒有吩咐任何人把莊蘇沫給收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