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沒學會的時候,必須得你掌廚,”
“好吧!”吃貨的要求,沒救了。
對於雲素要下廚的事,衆人表示贊同,因爲吃過美味之後,他們真的不想吃廚子做的,真不是一般的難吃。
廚子表示很委屈,明明他的廚藝很不錯,就是因爲這樣,才被莫掌事找來的,可爲什麼到了這裡,他們都說自己的菜做的難吃呢。
不過,廚子在吃過雲素做的時候,表示自己以前做的都是渣渣,開始認真拜師學藝了。
爲了讓自己早點擺脫當廚孃的命,雲素教的也很認真,在船行跟廚房見忙碌着,一眨眼,又一個多月過去了,漁船,終於開始造起來了,雲素的心卻有點失落——任楷沒來,他看不到漁船最開始的一幕。
被雲素惦記着的任楷在忙碌着的時候,也惦記着這邊的情況,可顧湛纏着,他根本走不了,所以只能留在這裡忙着……。
“任楷,你媳婦跟魚寶他們呢?”羅清到了任家的時候,才知道江雲素帶着孩子丫鬟都出門快兩個月了,家裡就剩下宣老頭跟柳柳了,不由衝到作坊詢問着。
“你怎麼來了?”許久沒看到羅清,任楷一點都不表示歡迎。
對於之前發生的事,他清楚的,這羅清帶着京城人到了村裡,還去了他家,好在雲素不在,若是在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人,差點害了他們一家,要讓自己露出笑容,還真的有點做不到。
沒察覺到任楷的不對勁,羅清一臉抱怨說:“煩死了,歐陽重要找表妹,人家京城來的要找人,找的都還是一樣的,一個想害人,一個想救人,偏偏我什麼都不能說,還得兩邊幫着,快把我給逼瘋了。這不,就是想來你家透透氣,想吃你媳婦做的美食,結果你媳婦不在……你快說,你把你媳婦藏哪裡了?”
一心想吃好的,竟然吃不到,那對愛美食的他來說,是一種多麼痛苦的折磨,那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歐陽重找表妹?”任楷心裡吃了一驚,想着歐陽重不是見過雲素嗎?爲什麼沒有認出來呢?“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天知道呢,他那表妹神秘的很,歐陽重因爲離京的時候年紀小,早就忘記人家長相了。而兩邊找人,都好詭異的,都不拿畫像出來,弄的我只知道人家叫雲舒,是個還沒成親的姑娘……天知道我翻遍了整個嶺南都沒發現有這麼個人,也不知道我該去哪裡找纔好!”在這麼下去,他遲早要瘋掉。
“雲舒……,”任楷呢喃着,卻被羅清打斷了。
“雲素,雲舒,你聽,按照我們這裡的喊法,這兩名字是一樣的聲音,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媳婦呢!”
那確實是我媳婦啊,可惜,你們是找錯了方向。
誰能知道雲舒帶着童童逃難,一路過來的時候竟然失憶了,然後頂替了別人不算,還嫁了人,更生了孩子。只要他們見不到雲素,相信沒人會知道這一點的。
江家人更怕雲素的身份暴露,更不敢多說。
“你覺得我媳婦是嗎?”這話,其實是在反問,但羅清不知道。
“怎麼可能是你媳婦呢,”羅清說的很認真,“別的不說,人家說雲舒自小長在京城,對海邊的生活適應不了,更別說對海邊的生活充滿熟悉了。而你媳婦呢,這說的海鮮就頭頭是道的,比你還懂呢,你說她會是雲舒嗎?”
這是第一次有人當着任楷的面說出雲素的本事,以前不曾在意,是因爲這裡的人幾乎都認識不少的海鮮——可羅清這麼一說,他到反應過來,不明白雲素爲什麼對海邊充滿那麼熟悉,彷彿自小在海邊長大似的,熟悉的連他都汗顏。
看來,雲素也不簡單啊,這身上,肯定發生過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是不可能,”任楷順口接了一句,“雲素帶着孩子出遠門了,這幾個月都不會回來,你就別來這裡了,”要是真把那些人引來,他就不會客氣了。
“幾個月都不回來?”羅清怪叫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去幹什麼了,要幾個月?”
“你管太多了,”任楷丟下一句話,就轉身走進了作坊,沒搭理羅清的鬧騰。
任楷不知道,羅清沒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別人卻給他招惹來麻煩了。
金枝不滿任正去城裡,更別說拿銀子給別的女人了,所以悄悄的跟着,想知道跟着任正的是什麼姑娘,要是被她抓到了,肯定不會放過那對狗男女的。
幾次跟着任正到城裡都跟丟了,這一次,金枝冒着自己被發現的可能緊緊的跟着,不想讓自己再錯過機會。她發現,每一次任正進城裡之後,回家的脾氣就更陰晴不定了。
有的時候,高興的不行,買肉買吃的,大方的很。可是,有時候回來,對着她跟孩子不是打就是罵的,脾氣燥的很,連林氏都不敢勸,她在想着,是不是城裡那女人拾掇着他要打的自己離開,所以他才那樣鬧的。
只是,跟着跟着,等到了吳傑在嶺南居住的大宅子的時候,有些發傻,不懂任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進得了這樣的宅子,很想進去弄弄清楚,又膽怯的不敢往前,只能在一邊悄悄的張望着,不知道自己的舉得舉動已經引起了吳家護衛的注意,正跟吳傑在稟告呢。
吳傑正在爲任正沒辦好事而惱恨着,把任正從後門趕出去了,心裡惱火的很,想着任楷他們也太邪火了,怎麼弄都扳不倒他們,簡直邪氣的很。聽到護衛說有人跟着任正來的,還是個女人,就來了興致,讓護衛把人給帶進來,想知道人家是什麼人,難不成是任楷那邊發現了任正是被他利用的,所以跟蹤而來?
金枝以前在村裡極爲傲氣,是因爲覺得自己長的好看,可這些年,在任家被折磨的瘦弱不堪,早就沒了往日的傲氣,這會兒被人帶進了大宅子裡,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裡,更別說一臉不安的表情了。
見進來的是個縮手縮腳的婦人,自己看一眼就腿軟的跪在了地上,吳傑就失去了興致,隨口問道:“你是任正什麼人?”
“我是他媳婦,”金枝顫着回答說。
“任正的媳婦?”吳傑的語氣裡頗有幾分玩味,“嘖嘖,這任正好歹人模狗樣的,找個媳婦竟然那麼磕磣,難怪他要找個女人安慰安慰自己了,”
金枝被這麼嘲弄着,面上難堪,心裡更是恨毒了任正,覺得若不是他的話,自己又怎麼可能受這樣的屈辱。
但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敢在這裡跟潑婦似的撒潑,她來這裡根本沒有人知道,要是人家一個不高興就要了她的命,她是真的死不瞑目了。
“你跟着任正,是想幹嘛呢?”
“我……我就是想知道他在城裡幹什麼,”金枝一五一十的交代,她覺得自己瞞着,人家不一定會信,要是惹怒了他們,或許自己還有苦頭吃,所以老老實實的說着,不敢瞞一句。
人家的有問必答讓吳傑高興了,嘴角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逗弄着金枝道:“你知道了,又如何?難道你能收拾任正?”這女人,看着不起眼,性子到大的很。
金枝心裡害怕極了,可到了這裡,她覺得自己沒有退路了,所以咬咬牙,一股腦的把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位公子,不管你任正做什麼,或許我比他更合適,只要你說,我一定盡力幫你辦好……,”
“你幫我辦好?”吳傑來了興致,起身看着她道:“什麼事,都可以?”
握緊了拳頭,她用力的點點頭說:“是,什麼都可以!”只要讓任正不好過,怎麼樣,她都可以。
反正任正賺到銀子不是養着女人就是給了林氏幫着阮氏,她跟女兒什麼都沒有得到,不如讓他什麼都得不到,看阮氏還嘚瑟不嘚瑟,任正養的女人還跟不跟着他了。
憑什麼他不高興了就衝着她跟女兒來,高興了,也不對她們好。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心狠。
“包括殺人放火?”這女人,有點意思。
一聽到這樣的話,金枝面色慘白,眼裡閃着驚懼,但還是咬牙說:“只要公子吩咐,我……我一定可以!”任正那個窩囊廢能辦的,她爲什麼不可以。
她絕對不能讓任正再蹦躂了,免得林氏更作踐自己。
吳傑覺得這個到是個機會,他給了任正多少次機會了,可任正一件都沒有辦好,還幾次辦砸,要不是漁村的人都忙的很,找不到更合適的,他是真的連殺了任正的心思都有了。正愁着沒機會的時候,任正媳婦送上門來,依着她說話的狠勁,說不定真的能幫上,所以露出了笑容,對一邊的丫鬟說:“扶人家起來,弄點點心來,”
“是,”丫鬟上前想扶起金枝,但被金枝嚇的拒絕了。
人家一個丫鬟穿的都很好,她哪裡敢讓人家扶呢。
“你知道你們村的任楷跟江雲素嗎?”人家的識時務讓吳傑跟滿意,這女人比任正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