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從周秀芳嘴巴的位置不斷的流了出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周秀芳便徹底掛掉了,而那個稻草人娃娃也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那些濃密的黑色頭髮,通過周秀芳的身體不斷的擠進去,到最後,那個稻草人娃娃也被塞進了周秀芳的身體之中。
而在地上,則是有着一大灘的血液,還有許多的內臟之類的,周秀芳身體內臟被完全擠了出來,被稻草人娃娃代替了。
接着,周秀芳已經倒在了地上的身體再次站了起來,不,現在的周秀芳,已經不能稱之爲周秀芳了,她如今只是一個空殼子,操控着她身體的,是她身體之中的染血稻草人。
稻草人操控着傀儡身體活動了兩下,因爲活動幅度太大了,周秀芳的腦袋都被轉了一百八十度,倒掛在了脖子上面,然後她又用手給掰了回去。
接着,稻草人又用自己新的身體照了照鏡子,大體上沒什麼,眼睛和鼻子以及耳朵的位置雖然出血了,不過把血液擦掉就行了,就是脖子的位置,剛纔被那麼多黑色的頭髮幾乎撐爆了,如今看上去整個兒脖子都是青紫色的,的確有些怪異。
接着,稻草人操控着這傀儡身體拿了一條圍巾,然後把脖子圍了起來,接着,它對着鏡子開始說話了:“桂芬啊,我們一起工作這麼些年,以後就分開了,晚上出來吃頓飯吧。”
說完這句,它咳嗽了兩聲,然後不斷重複着這樣一句話,它說話的時候,開始聽起來很怪異,有些像周秀蘭,但更多的,是像甘倩的聲音。
不過隨着它不斷的重複和嘗試,這句話漸漸正常了,就像是周秀蘭說出來的一樣,接着,稻草人操控傀儡掏出了手機,然後給陳桂芬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傀儡道:“桂芬啊,我們一起工作這麼些年,以後就分開了,晚上出來吃頓飯吧。”
“好啊,咱們去吃重慶火鍋吧,你請客。”
“沒問題,到時候見。”
晚上八點多鐘,陳桂芬和稻草人見面了,陳桂芬開口道:“秀蘭,咱們也是走運啊,甘倩竟然這個時候嗝兒屁了,真是活該啊。
這女人,就喜歡裝嫩,明明四十來歲了,比咱們倆都大十幾歲了,還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還讓那個我們稱呼她什麼甘小姐,我看啊,叫她甘大媽才差不多!
不過這甘大媽死了,倒是讓咱倆賺了一筆,可惜啊,沒弄到她的豔照什麼的,不然還能再撈一筆呢!”
稻草人聽了,口中發出了詭異的笑聲,聲音讓人聽了都滲人,陳桂芬愣了一下,道:“秀蘭,你笑什麼,怎麼這麼笑啊?”
“你不該叫我秀蘭,你應該叫我甘大媽啊。”
稻草人說着,張開了嘴巴,然後,無數黑色頭髮從周秀蘭口中伸了出來,然後直接將陳桂芬的脖子纏繞了起來。
接着,稻草人發力,那頭髮直接拽着陳桂芬的腦袋往這滾燙的火鍋之中伸過去,陳桂芬的口中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但是卻無濟於事。
她的腦袋還是被硬生生拉進了這滾燙的辣湯之中,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陳桂芬的臉已經不成形狀,被這滾燙的紅毯把臉皮都給燙熟了。
不過這裡動靜這麼大,但是外面的人卻完全沒有聽到,陳桂芬的頭就這麼被按在辣湯鍋之中煮着,她在幾分鐘之後便徹底死掉了,畢竟整個兒腦袋都熟了一大半了,還怎麼活?
結合,稻草人便操控功能着周秀蘭的身體,開始吃起了陳桂芬被煮的七分熟的腦袋,口中還發出了吧唧吧唧的聲音,看得出來,稻草人吃這麻辣死人頭吃的非常的香……
稻草人將陳桂芬的臉吃的差不多之後,便離開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餐廳的服務人員進包間查看要不要加湯的時候,頓時看到,陳桂芬的腦袋在辣鍋湯裡面被煮着,面部朝上,臉上的皮肉消失了一大部分,剩下來的一部分也被辣湯煮的入味兒了,變成了紅色的。
這個服務員那裡見過這種場景,嚇得一聲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很快的,周圍的食客都被驚動了,店裡的工作人員也被驚動了,而當他們過來看到這一幕之後,好多人都直接吐了,畢竟他們剛剛就在吃這個火鍋啊,而現在,同樣的鍋裡面,放了一個死人頭,他們怎麼能不吐呢?
又過了二十分鐘,警方的人到了,幾個警察雖然經歷過不少的事情,但是這麼恐怖的現場還是頭一次見,好幾個警察都當場吐了出來,還好有幾位比較堅挺,開始現場取證了。
一名法醫道:“這次的案件是相當罕見的,死者是被人按到了這個紅辣湯之中,活生生煮熟煮死之後,兇手又辭掉了死者臉上的不少皮肉,甚至大腦都被吃掉了一部分,吃完之後又淡定的離開了現場。
死者和兇手之間,恐怕有着非常深的仇恨,而且兇手的行徑也非常的殘忍,淡定的吃另一個同類的身體,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飯店的監控找到了沒有?”
“已經找到了,包間裡面沒有監控,但是進門的地方有監控,死者是和另一個女人一起過來的,期間沒有人進過包間,兩人進餐十幾分鍾之後,另外一個女人先行離開了,留下了死者。”
“看來那個同行的女人就是兇手了,死者的身份呢?”
“陳桂芬,身上有一張保姆證,應該是外地來京的務工人員,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等等,這兩個女人,好像是甘倩的保姆。”
“什麼?那個因爲詛咒死掉的甘倩?這事兒,該不會和她有關吧?”
“她人已經死了,難道還能從棺材裡面跳出來害人嗎?我們身爲警察,要相信科學,不能迷信。”
“是,隊長。”
“好了,現在先着手調查周秀蘭吧,發佈網上通緝令,她坐不了火車,坐不了飛機,也過不了高速,插翅都難逃。”
如今的社會,可不是幾十年前了,如今到處都有監控,出行都需要有身份證,淪爲通緝犯的話,寸步難行,用不了多久就會落網的。
“牛記者,我這裡有更加勁·爆的消息,你還要不要了?”
“更加勁·爆的消息?比那段視頻都勁·爆?”
“當然,不過這次的消息只能當面交易,我保證你會非常滿意的。”
“當面交易?行,你是甘倩的保姆,人在京城吧?我也在京城,約個地方吧。”牛記者道,這個周秀蘭,給他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萬一有什麼更加勁·爆的東西,那麼他牛大記者,以後就是第一娛記了啊,所以哪怕當面交易也是值得的。
“可以,就在銀河公園吧。”
“好。”
十幾分鍾後,銀河公園,牛記者見到了稻草人,牛記者全名牛凱,三十四歲,有些發福了,留着鬍子,他笑眯眯道:“周大保姆,你可是我的福星啊,這次你又有什麼勁·爆的消息?”
稻草人聽了,道:“直播被人殺,你說勁·爆不勁·爆?”
“直播被人殺?誰直播?”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了!”
稻草人說着,直接張開了嘴巴,無數的黑髮向着牛凱衝了過去,僅僅片刻,便將牛凱的身體捆了起來,牛凱嚇得臉色大變,道:“周保姆,你這是做什麼?你是人是鬼?我可和你無冤無仇啊!”
“呵呵呵呵,你再看看我是誰!”稻草人說着,將臉上的皮直接撕掉一層,整張臉變得血肉模糊了起來,然而這個時候,牛凱卻看清楚了對方的五官,這五官,竟然是甘倩的五官!
牛凱見到這血肉模糊之中隱隱展現出來的五官,頓時嚇得半死,道:“你……你是甘倩!”
“你不是很想火嗎?我的死,讓你在網上很火吧?現在,我讓你更火!”
接着,稻草人甘倩直接將牛凱的手機掏了出來,牛凱是一個娛記,除了發佈各種新聞之外,也玩玩直播之類的,還有着一定的粉絲。
甘倩將牛凱手機上一個直播軟件打開,然後便將攝像頭對準了牛凱,牛凱那張因爲恐懼變得猙獰蒼白的臉出現在了鏡頭之中。
隨後,牛凱大聲對着攝像頭道:“我在銀河公園,救我,救救我!”
他話音剛剛落下,勒在他脖子上面的黑色頭髮頓時收緊,這讓牛凱的呼吸瞬間變得困難了起來。
同時,那些黑色的頭髮還在不斷伸長着,不僅僅牛凱的脖子,連牛凱的頭都被這黑髮纏繞了起來,整個兒變成一個黑黑的東西。
牛凱的口雖然被堵了起來,脖子也被勒緊,不過依然隱隱約約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顯然,現在的牛凱非常的着急,也十分的絕望,但是這卻改變不了現實,這個時候,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條條的彈幕:“主播,你這是什麼情況啊?演電影呢?這特效還挺逼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