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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問你們,爲什麼她遲到了三分鐘,而你們!卻提前2分鐘到達了西嵐。”蘇教官沉沉地開口,銳利的視線讓她無處遁行。
“是……”這個圓乎乎的女生只覺心驚肉跳,但她又沒有做錯什麼,當下停直腰板,義正言辭地說道:“是她起遲了,我們先走的!”
“很好。”蘇教官微微笑了一下,這一笑有如冰泉般刺冷:“在我的班裡,將你們的舍友拋在腦後,先行跑了過來,視爲不義!她受罰,你們自然得連罰!”她緩緩說着,猛然間,視線掃向一直關注着她的女兵們,洪亮而氣憤的聲音響起,迴盪在每個人的耳畔:“記住,這裡是軍校,你不是一個人,你不是個體,你是在團隊裡!而這個團隊,小到一個宿舍,大到一個班,一個排,甚至一個連!任何人,都不能放任自己的隊友出現失誤,否則,你自己也會受到懲罰!”
此時的女兵們尚還不明白團隊的含義,只隱約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幫助落後的隊友,這樣自己纔不會受到懲罰。
“何爲軍人,頂天立地,保家衛國!一人何足道哉,需要的是一個團隊一個齊心協力往一處使的整體力量!在我的班裡,你們的小心思都給我收起來,下次再讓我看見這些小動作,懲罰就不是這麼輕了!”蘇教官掃向站在隊前的顏月的三個舍友,目光銳利。
三個人低下腦袋,臉色青黃不接,幾人本就看顏月不順眼,就因爲她姣好的面容和沉靜的性格,於是故意不喊她起牀,等着看她遲到的笑話,豈料她最終還是自己醒了過來,慢悠悠地起身,看向她們的目光,平靜如水,波瀾不起。
然後就是下牀穿戴,整理牀鋪,她們出發的時候,她正端着洗漱用品去往水池。
雖然知曉她肯定會遲到的,可……爲什麼心情卻沒有捉弄人後的舒爽?幾人在趕往西嵐的路上,大抵明白了,是她的瞳仁太過黑白,太過沉靜,讓她們反而心慌了起來。
看着她累如牛一般地繼續奔跑,幾人的心情也不好過,似乎懲罰她太過厲害了?
被教官叫出來,幾人有一瞬間的心慌,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圓乎乎的水嬌是最看不慣顏月的人,所以理直氣壯的迴應,另外的兩個舍友卻默不作聲,似乎覺得自己故意不叫醒舍友也是一種罪過。
很快,教官的懲罰下達了下來,除了水嬌有些不服氣外,那兩人均是輕舒一口氣,似乎這樣能心安不少。
歸隊,顏月就站在一邊,沒有看向她們,側臉一如初見時的寧靜。
“全隊自主進入食堂吃早飯!現在解散!”教官一拍手,示意解散。
女兵們挺直的脊樑這才鬆懈下來,好幾個女兵癱坐在地上:“就讓我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你們先去吃吧!”
顏月慢吞吞地走向食堂,身後兩句遲疑的道歉聲傳來:“抱歉。”
顏月頓了頓,偏過頭去:“沒事。”
而後,顏月再度一個人緩緩走向食堂。她天性孤僻,容不進去團隊,所以她們有意孤立她,早晨不叫醒她,她都沒有理由怨恨別人。因爲……她本就是個令人討厭的存在。
相比於顏月宿舍的分裂,林茵這個宿舍可謂是團結異常。
最後半圈,將君和林茵放慢了步伐,鼓勵着身後的楊柳,加油再加油,北宛竹一直是那個速度,等到了終點的時候,其餘三人也趕了上來,所以610寢室可謂是第一個滿員到達西嵐的寢室。
如今解散了,幾人也相攜着一同前往食堂。
此時,食堂裡已經坐了不少的人,大部分是新兵,少數是老生們。
來到窗口排隊,正舀着粥的阿姨瞅見林茵的花容月貌,手一抖,差點燙着自己,給林茵打了份滿滿當當的粥後,笑得臉上褶子都出來了:“小姑娘,還吃啥啊?”
“一個餅,一個麻團,一個雞蛋,謝謝。”林茵鎮定自若地點着自己喜歡吃的早點。
“吃這麼少!”阿姨麻利地打好林茵所點的早點,眉一皺,快速地夾起兩個包子:“女孩子家多吃點,訓練可苦了哩!”
熱情的阿姨遞給林茵滿滿當當的餐盤,林茵苦笑着接過,再度道了聲謝謝。
身後的女兵們似乎沿襲了林茵的好運,阿姨服務態度超級棒,一人還奉送了一個包子。
雖然在軍校吃住不掏錢,但每個人每餐限點的食物是有限的,若是一人點上20個包子,豈不是供不應求,軍校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麼。
到了男兵那,阿姨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霎時間就變得漫不經心起來,“怎麼,你還想要一個包子?多了不給!”阿姨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將他的餐盤遞給他,無視他的請求,直接呼喚“下一個!”
然而,當阿姨看向下一個男兵時,臉色立刻陰轉晴,笑得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啊,若不是她已然五旬,倒像是少女懷春時的表情。
“我要3個包子,兩個雞蛋。”平靜的聲音傳來,阿姨麻利地打好所需食物:“你訓練量那麼大,肯定不夠吃,阿姨再贈給你一張餅!”
謝軍面色平靜地接過自己的餐盤,擡眸望了望不遠處談笑嫣然的女兵們,轉而走了過去,他身後的宋錦辰嚇了一跳,老大不是不近女色的麼!
似乎是感應到了謝軍的靠近,北宛竹偏了偏腦袋,待看見謝軍不偏不倚直直像她走來時,神色一緊,他……他要幹什麼?
“手帕。”謝軍端着餐盒站在北宛竹面前,看見眼前的女兵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還有虛汗冒出來,當下有些皺眉,他有這麼可怕?
倒是謝軍誤會了,北宛竹東瞧瞧,西望望,似乎全場的目光都集中而來了,尼瑪!
“沒……沒洗。”北宛竹吞下嘴巴里的包子,看着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的謝軍。
“洗好晚上還給我。”說完謝軍就沒有再多看一眼北宛竹,端着自己的餐盤找到另外一處空位,若無其事地坐下,埋頭吃了起來,直到對面坐下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