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撿漏
75、撿漏
回到外公家的王秀梅，隨意的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阿妹，你買的是什麼？”仲安康有點好奇。
“外公，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兩件有點閤眼緣。”王秀梅無法做什麼解釋，有時候不解釋比解釋合理。
“哦？我看看。”在聚寶齋的時候仲安康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替王秀梅看過東西，現在王秀梅這麼說，倒是起了好奇心。
“嗯，外公，東西在這裡，你看一下，我去洗個澡。”王秀梅將桌子上的袋子提給仲安康，然後回房去了。
仲安康接過袋子後，將裡面的兩件東西拿出來。一看才知道一個是扇子，一個是陶罐。打開扇子，略帶了點黴味。這種扇子的保存極爲不易，受潮、蟲蛀之類的都會讓扇子的保存變得困難，不過這把扇子倒是除了有黴味外無太大的問題。
仲安康拿過放大鏡，仔細的看起這扇子。上面的扇骨是紫檀木的，這在扇子裡還是比較少的。扇子上面密密的一些黑字，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竟然發現是草書，只是字小了點，而仲安康對書法不是很懂，所以不知道這是什麼文，只是看到文末的落款處寫着于右任。于右任是誰，仲安康可不清楚，打算找老友來看看。
“老古，是我，老仲啊，我想問一下，于右任是誰？”仲安康想到就做，於是打通了老古的電話。
“于右任？你手上有于右任的字畫？”老古一聽呆了一下，決定馬上到老仲家看看。
“喂，喂。”由於老古一激動，直接掛了仲安康的電話，所以仲安康只聽到嘟嘟聲。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老古隨着小江開門後就進來了。
“老仲，你說的于右任在哪？”老古一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仲安康，急急的問。
“你急什麼，我不知道于右任在哪，但是這扇子上寫着于右任三字。坐吧，不會跑掉。”仲安康笑着說老古，將扇子交給老古。
“是這個扇子，我看看。”老古接過仲安康的扇子，小心的打開。
“咦，這是《遊山西村》，奇怪的是從來沒聽過說于右任有寫過扇面的書法作品啊，但這個字跡好像是真的。”老古拿着放大鏡，神神叨叨的說，雖然對於右任的書法小有研究，但是終究不是專業，老古也不敢確定。
“老古啊，這個于右任是誰？”仲安康沒聽過這個于右任，自然也不知道《遊山西村》的有名。
“這個于右任啊，他是復旦大學、上海大學、國立西北農林專科學校（今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等中國近現代著名高校的創辦人，被尊稱爲“元老記者”。而且他被現代稱爲“當代草聖”，他的作品很有收藏價值。”老古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樣啊，那這個是真跡嗎？”仲安康聽了之後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玩古玩的這行都不喜歡打眼。
“老仲啊，要不這樣，這扇子借我研究研究。”老古一見到老東西就上心，而且這個是很少見的，就想知道是真是假。
“那行，你拿去吧。”仲安康將盒子也遞給老古去裝扇子。像他們幾人都是過命的交情，倒不會擔心老古將東西吞了。
“阿妹，這個扇子你古爺爺拿去看看。”看到阿妹從房間出來，仲安康跟她提了一下。
“可以啦，古爺爺，要不這個你順便拿去看看，反正我們又不懂。”王秀梅說的是實話，要讓自己看一下是哪年的，那還好說，但是如果讓自己看是不是值錢的古董，自己確實沒有這個本事。
“這個啊，那行，我回去看看，不過就這器型，倒有點像唐三彩，只不過顏色不對，這個顏色灰撲撲的，沒人會認爲是唐三彩。”老古也不藏私，雖然覺得器型不錯，卻不會往那上面想。
“唐三彩，不會吧，唐三彩很漂亮的。”王秀梅前世在網絡上看到過不少的唐三彩，唐三彩是一種盛行於唐代的陶器，以黃、白、綠爲基本 ，但是這個卻不是，所以不會是唐三彩。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你要不介意的話，將外面的用溼布清洗一下，也許就有答案了。”老古看了看外面的那層灰色，想了想提出了一個看似可行的方案。
“擦一下？那算了吧，畢竟這東西擦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壞了。”仲安康並不同意。
“沒事的，外公，你看現在灰撲撲的，就算不是唐三彩，至少我擦完後還可以用來裝酒。”王秀梅倒沒想這麼多，畢竟這個用來盛酒也不錯。說完自己去找了一塊乾淨的溼布過來。
“唉、唉、唉，小Y頭，不是這樣子擦的。你拿過來我來擦。”老古一看王秀梅像擦桌子的架式，決定自己擦比較合適，萬一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就被王秀梅擦沒了。
“呃。”王秀梅覺得無語，被鄙視了。
“你看這種瓷器的清洗，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年代的，更不能用清水，只是你這個看不出來，只能先清洗後再看看是不是有年代。”老古一邊說一邊擦。
“咦，有顏色了？”老古擦了兩遍後，發現裡面透着一層綠色。
“有嘛？我看看。”仲安康比王秀梅激動。
“你看這裡。”老古指着陶罐的一角說。“不行，我看得請老政委過來看看。”
“老政委？他不是在京城嗎？什麼時候過來的？”仲安康知道老古口中的老政委是老夏的親家，愛好古玩，在京城鑑定界也是有名的。
“沒，上次他孫子受傷後過來看了一下，雖說沒多久就回了京城，不過上午的時候我聽老夏說要請他過來長住，現在應該也到了，要不我打電話問問？”老古還有句話沒說，這個老夏說的是長住是爲了他孫子，準備幫他孫子拉紅線，而且那個女娃不是別人，正是老仲的外孫女。
“那行，我打給老夏看看他過來了沒？”仲安康一聽人可能到了，拿起電話撥通了老夏的電話。
“喂，老夏，聽說老政委過來了？”仲安康說老政委名叫候寶劍，是夏老爺子的親家，夏候宇的名字是兩家的姓氏合，再加上一個單字宇。
“嗯，來了，你這麼急什麼事啊？”夏老爺子覺得奇怪，親家和老仲雖然以前是戰友，但由於親家很長時間都在京城，所以關係比起自己來並沒有那麼熟。
“沒事，老古說想請他來看看老東西，不過他下午剛來，乾脆就明天好了。”仲安康這時候才發現時間有點晚了。
“沒事，我一時也睡不着，就去你那看看。”電話那頭突然換人了。
“好啊，老政委，你不累啊？”仲安康聽出了老候的聲音。
“我們就來。”老候雖說到上海也有房子，不過房子沒人，而且臨時過來的，打掃的也沒到，所以晚上暫住老夏家裡。
雖然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了，但是兩人來得還真快，前後不到五分鐘。
“外公，你們喝點湯。”王秀梅對於讓幾位老人這麼晚還在研究那兩件破玩意兒很慚愧，於是到廚房加班做了點燕窩。這燕窩是從空間帶出來的，是溫補的東西，適合老人、孕婦食用。見幾位在興頭上，王秀梅也沒說什麼，將燕窩放下就回房去了。
“好好，先放一邊，老政委你是說這個唐三彩？”就在王秀梅忙於廚房的時候，被請來的候老爺子早已將那陶罐看了幾遍了。
“嗯，沒錯，這是正宗的唐三彩，說真的，你家的小Y頭運氣很好呢。現在這陶罐啊，價格我不敢說，但是如果是出手的話，很容易的。”候老爺子看了看王秀梅，這女孩子是有福氣的，這年頭打眼的人多了去了，能撿漏，而且撿到唐三彩這種大漏的很少，不應該說非常少的。
“真是唐三彩？假的吧。”仲安康雖然不想懷疑老政委的鑑定，但是說起眼前這個陶罐是唐三彩，仲安康還是不信的。
“隨你愛信不信的，對了，阿妹呢？”候老爺子顯然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
“阿妹啊，看時間應該去睡覺了，你要找她？”仲安康很清楚王秀梅的生活規律，知道她一般是九點左右就去睡覺的。
“睡覺了？這麼早？”候老爺子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的年輕人很少這麼早休息的。
“嗯，她一般是九點半前就睡覺了。”仲安康並沒有特意去說明，畢竟外孫女九點如果沒有睡覺，就會開始犯迷糊這事並不是什麼好事。
“那行，明天再找她。對了這扇子確實是于右任的真跡，要是金子知道自己店裡的東西被你孫女撿了個大漏，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候老爺子也聽說阿妹的這貨都是從聚寶齋出來的，想想金老闆的個性就想笑。]
“是他自己打眼了，不然哪輪得到別人撿漏，再說了這個他還是收錢了的。”仲安康不以爲然，畢竟這年頭能撿漏也是種本事，像自己基本都是打眼的比較多。
“是啊，他啊，財迷一個。”四個老人不約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