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30
“這是雲夢自治的療傷藥,香氣久聚不散,世上也只有他一人會做。 ”秦王輕輕的說。
元影眉頭一挑,心想玉宸軒還真是佔了自己這個弟弟的光,不過這個香味他是知道的。
“那麼如果可能,這也是找尋公子的一個線索。”元影看了看元一,元一點點頭走出房間。
而元影掃了一眼雲夢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鋪在牀上的雪狐裘,那個可是絕世珍品,價值連城。
“雪狐裘!”元影驚呼出來,“王爺你還真是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我倒是覺得雲夢能用,是這隻雪狐的福分。”秦王冷哼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額,第一次看到秦王這麼霸氣,還有點兒小任性,看來真的是急壞了。
剛到院子,元一看了看秦王說到,“這邊。”說話間元一飛身而去。
秦王緊跟其後,元影也忙跟上,他知道秦王的功夫不在玉宸軒之下,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高了這麼多,但是他相信,要不是玉宸軒中毒的話,武功一定在秦王之上。
對於元影的想法,秦王不查,心中只想這快點兒找到雲夢,元一吹着哨子,就有輕功極好的人在他們腳下低飛而去。
折騰了大約兩個時辰,終於有了動靜,有了迴音,元一飛身而去,秦王緊跟其後,最後停到林邊的一箇舊屋裡,這正好是樹林的另一邊。
這個舊屋年久失修,破亂不堪,剛到院子,秦王就聞到了那股藥香味道,不由得快步往裡邊走。
“首領,”一個黑衣人報告,“只抓到了一個人。”
“公子怎麼樣了?”元影淡淡的問,心裡也十分擔心,以雲夢那樣的容貌,任誰看到了都會起歹心的,當然正常的男人除外。
“這個,好像是受傷了。”黑衣人有些漲紅臉的低下頭。
元一眉頭一挑,打了過去,“你害羞個什麼勁兒啊。”說着剛要走進去,秦王就衝了進去。
受傷了,雲夢受傷了,秦王的心揪了起來,是誰傷了雲夢呢?難道是被雲家的人發現了?一時間秦王覺得自己想不出更好的原因,而且此時他的大腦有些不靈光。
元影也忙跟了進去,此時的雲夢正被四五個人圍觀,只看雲夢就那樣衣衫不整,靠在牆上,頭上胡亂的包紮着,已經昏迷,即便是這樣,美人就是美人,絕美的容顏,此時慘白的如同冰玉,頭髮蓬亂,白皙的頸部,性感的鎖窩,無論環境如何,都因他變得美起來,卻讓人望而卻步,不忍破壞。
元一隻是一眼,就定住了,這世上竟然有這麼美的男人麼?不可能吧!不是男人吧,就在他想着的時候,秦王已經衝到雲夢的身邊。
“雲夢,雲夢……”秦王緊張的叫着雲夢,聲音卻不敢太大,生怕嚇壞了雲夢。
聽到聲音,雲夢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輕聲叫了一聲,“豐……豐……救我……”
直呼秦王的名字,元影一愣,隨即穩住情緒,看着秦王的動作,只看秦王解下自己的披風把雲夢包住,而後拉着雲夢的手輕聲說,“雲夢,我來救你了。”
許是聽到了秦王的聲音,雲夢緩緩地睜開眼睛,呆滯眸子,慢慢的有了光亮,看向秦王,“豐……”而後目光又轉向秦王的身後,看到元影一行人,頓時大驚。
“不怕,你不見了,我就請皇上幫忙,元影他們幫忙找你。”秦王的聲音很溫柔,眼睛卻盯着雲夢看。
“謝謝你,元影。”雲夢看了看秦王,淡淡的一笑,“不用擔心,我沒事。”
得到想要的話,秦王鬆了口氣,然而臉色瞬間冰冷,“元影,無論用什麼方法,我要知道是誰做的。”
“我,我沒有看到偷襲我的人,但是他的武功一定比我高很多,不然我不可能沒有察覺,他身上有牛羊的羶味,後來,我看到的人,是個異族人,很強壯,我沒看到長相。”雲夢一邊說着,聲音越來越小,眼睛慢慢的合上。
“元一,你去處理。”元影看到自家兄弟已經呆了,就知道這個變態的弟弟在想什麼,但是人家是男的,“公子已經找到了,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是。”那些人行動有速的退去。
對於玉宸軒身邊的人,秦王根本懶得研究,但是也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己的這個皇上弟弟。
秦王抱起雲夢,發現雲夢已經昏昏欲睡,而且頭上的傷似乎很嚴重,隱隱看到有血往外滲出。
隱隱約約的聽到雲夢輕聲叫着他的名字,手無力的拉着他的衣襟,可見雲夢一定是受了很大的煎熬。
不由得,秦王心中就已經把傷害雲夢的人再次定位死罪,他抱着停了這麼一下之後,足尖輕點,人影如煙,瞬間消失在衆人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秦王武功不弱,但是沒有想到輕功竟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怕是玉宸軒也比不上。
元影忙跟上,一揮袖子呆立在那裡的所有人也都各奔東西的飛走了。
秦王抱着一個人飛回來,大個剛要上前,一眼看到秦王懷裡的人,雖然臉色慘白,但是俊秀如玉,這個人是誰?秦王怎麼抱了美人回來?不找杜劍飛那小子了麼?
“回府,告訴管家,李達、季筠子,人找到了,”秦王一邊往前走,一邊冷聲說,“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點點頭,大個愣愣的回答,“是,屬下明白。”他是很傻,但是還是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接到命令,大個忙吩咐,“你們收好這裡!”
大個轉身忙往王府走去,心中還是不明白,王爺不是讓人找杜劍飛麼,怎麼找回來一個小白臉呢?大個想不明白,但是好在他聽話,這也是秦王帶着他的原因。
秦王走到房內,直接把門關上,把想要跟進來的元影直接關在外邊。
元影無奈的只好在門外等,摸了摸鼻子,越發理解玉宸軒前些日子摸着雲夢送的藥沉思的原因了,他還真是沒有想到,秦王竟然有斷袖之好,現在終於明白玉宸軒複雜的心情了。
秦王把雲夢輕輕放到牀上,想要扯開拉着他衣襟的手,沒想到到還是驚醒了雲夢,雲夢突然睜開眼睛,“豐!”
“雲夢,別怕,到家了。”秦王安撫着雲夢。
雲夢淡淡一笑,“我沒有害怕,雲夢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本以爲能這樣無懼無畏的活下去,即便是死了,也沒有好遺憾的,可是遇到了豐,總想着或許雲夢也能得到想要的幸福,開始害怕死了。”
聽到雲夢的話,秦王心中不可謂不高興,“你這麼小的年紀,動不動就說這種沒骨氣的話,我這樣複雜的身份,都沒有想過死呢,再說你現在有我了,即便是爲了我了,也要努力的活着,雲夢,總有一天,我一定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嗯,我相信你。”雲夢心裡歡心,他明白秦王的身份豈容他只有他一人,玉宸軒不會答應的,他只求他對他是真心的,愛他。
秦王輕輕的退去雲夢的紈絝,把衣服扔到地上,而後又把上衣緩緩脫下,身上只有一處傷,但是明顯遭到了兩次襲擊,想到雲夢會死,秦王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還是給你安排一個童子吧,以後讓童子上山採藥。”
秦王的手輕輕的碰觸了一下雲夢的淤青,雲夢痛的一顫,秦王從懷裡拿出雲夢製作的藥膏,輕輕的擦抹上。
“忍一忍!”
“嗯。”
許是雲夢身體輕顫,讓秦王失去了理智,秦王順着雲夢的後背,向下抹去,聲音壓低,“讓我摸一下。”
轉頭看向秦王,雲夢咬着脣點頭,他想讓他抱着自己,那樣他會覺得很安心,可是他說不出口,畢竟他也是男人,而且他不想讓秦王知道他如今陷入的有多深。
人啊,尤其是男人,一旦愛上,要比女人執着的多,像他這種人更是如此,一旦選定,哪怕遍體鱗傷,他都不會放棄的。
秦王看了看天色,收回已經到了那裡的手,到一旁的桌旁,看了看只剩下一套衣服了,拿起來,走到雲夢身邊,扶起雲夢,竟發現雲夢有了反應。
不動聲色的給雲夢換上乾淨的衣服,秦王手不老實的在雲夢身上游走,親吻雲夢,“雲夢,別再誘惑我了。”
“只是有你在,我,我很安心。”雲夢眸光看向一邊,蒼白的臉,微皺着眉頭,不敢看秦王。
“我知道,但是你能回來,我就放心了,我要看看,誰敢向你出手。”秦王怒道,轉向雲夢的時候卻變得十分溫柔,“等我回來。”
秦王把雲夢擁進懷裡,“放心吧,我讓元影留在這裡。”
“要快點兒回來。”雲夢伏在秦王的胸前,“被關的時候我想了很多,怎麼想,都覺得這個世上我只捨不得你,對不起,我就是這樣矯情的人,我不想死,想要和你在一起。”
聽到雲夢的話,秦王說不出的感動,至今爲止還沒有人認爲沒有他不行的,雲夢是第一個人,而且還是深愛自己的人。
“我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秦王解開那纏的亂七八糟的繃帶,檢查了一下雲夢的頭,竟然有很長一條傷口,“這個要讓元影幫你處理。”
點點頭,雲夢看了看秦王,“快去快回。”
同樣是男人,懂得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即便是想要卿卿我我的你儂我儂,現在也不是時候,畢竟秦王有很多事情要做。
又親吻了一下雲夢,秦王才依依不捨的走出來,看着天空,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元影,雲夢背部受傷了,本王處理好了,但是頭上的傷口比較嚴重,你來處理,本王出去一趟,你要寸步不離的守護雲夢。”
“好。”元影看了一眼秦王,答應了,他其實現在還在糾結。
“嗯,”秦王嘴角喊着冰花,邪魅的看着元影,“覺得不可思議麼?人生在世,得一人足以。”
“得一人足以,”元影小聲的念着,擡頭看向秦王,“皇上……”他想說皇上這段時間已經夠忙的了,還要糾結王爺你的事情,王爺能不能自己解決啊。
“謝謝。”秦王知道元影要說什麼,卻沒有讓他說下去的意思,飛身離開。
看到秦王這樣堅持,元影也沒有辦法,只有搖頭嘆息,不過元影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秦王一個眼神,自己就不說了呢?
以前的秦王有這樣的眼神麼,有這樣的威壓麼?元影皺着眉頭想着,加下不停,直接走進房間。
……
回到凌府,忙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秦王手一揮剛剛脫下的衣服瞬間化爲灰燼。
想着雲夢的話,秦王判斷那個對雲夢動手動腳的人就是西塞來的那兩個王子之一,別讓他知道是誰,不,他一定會知道是誰的,他要讓他後悔對雲夢出手。
秦王收拾好,出門走向後院的假山中,這個地方他幾乎不來,那裡是凌公公培養的殺手的地方。
走進去之後,凌公公果然在那裡,密室裡站着三個女人,兩個男人,女人中一個二十歲左右,另外兩個都是十五六歲,男人都是相貌不錯的二十左右歲的樣子,都有執行任務的經驗,雖然秦王不知道凌公公讓他們執行過什麼任務。
看了看三個女人,秦王看着二十歲的那個女人,眼中帶着邪魅,即便凌公公面前,也不改那輕佻的神態。
感覺到有人走進,凌公公回頭一看是秦王,緊皺的眉頭舒展開,“公子,回來了。”
“嗯,我要一個人,執行一項任務。”秦王目光落在年長的女子身上,“就她了,時間緊迫,跟我來吧。”
聽到秦王的話,女人忙收斂起來,低頭跟着秦王出來。
出了密室,女子緊張的咬着嘴脣,低着頭,再也沒有剛剛在密室那樣的媚態。
“公子……”女子輕聲叫了一聲,又覺得自己魯莽了,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