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琰離開了戰場催動戰馬一直朝西北方跑下去,他的目的地是克烈部伯顏的牙帳,他要去互市那裡找黑狐讓他將消息傳回去。他之所以不去看伯顏和也先的結局就是他對自己的功力有信心,自己的一箭一定可以重傷他們,而他們每個人都有深厚的武功底子,所以只會重傷而不死。
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但死了乃蠻和克烈兩部一個王子,三名萬夫長,數名千夫長,還讓兩個部落損失了六七萬精銳騎兵,讓兩個部落兩敗俱傷。這對室韋人來說已經算是傷筋動骨了,畢竟他們的總人口不過數百萬,精兵不過二十萬左右。
嫌騎馬太慢,他運用飛行術直接飛回了克烈部牙帳大營,來到互市黑狐的據點,黑狐此時正在帳中寫着什麼東西,眼角的餘光看見有人進來,擡臉一看竟然是趙承琰。他立刻驚喜的放下筆,快步來到趙承琰近前,拱手施禮說道:“見過黃公子,公子此去可還好?”
趙承琰面帶微笑的說道:“免禮吧,這次的情況非常好,來,坐下說。”二人分賓主落座之後,趙承琰將離開這裡以後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給了黑狐聽,黑狐越聽越興奮,到最後聽到伯顏與也先雙雙重傷,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後又壓低聲音對趙承琰說道:“殿下真是膽大心細,智勇雙全啊,伯顏和也先狗咬狗兩敗俱傷,嘿嘿,對咱們太有利了,他們肯定沒精力去佈置秋季南下的事了。”
趙承琰聽了點點頭說道:“不錯,乃蠻與克烈元氣大傷,剩下一個弘吉剌部無法掀起大浪,今年的室韋部落很難組織起大規模南下了。”黑狐聽了滿臉的興奮,搓了搓手說道:“殿下可是爲我大魏狠狠的出了口氣啊,這些年這些草原部落年年南下,騷擾我大魏不得安寧,這次可算讓他們嚐嚐苦頭。”
趙承琰嘴角泛着冷笑,說道:“這些異族年年犯我邊境,這次只是找他們收點利息,下次還有更厲害的。”說完,他對着黑狐說:“你馬上把這裡的情況傳回去,我在這裡等幾天看伯顏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回來了,我看看情況再離開回大魏去。”
黑狐滿臉興奮的拱手領命,然後轉身下去了。在互市一直等伯顏的隊伍回來,等了五天,伯顏還沒回來但是戰爭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損失數萬精銳,數員大將,大汗重傷,讓整個部落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留守的部落首領焦急的等待伯顏趕緊回來主持局面,雖然說是深受重傷,但是隻要他沒死,在部落裡就是大汗,他說話還沒人敢公然違背。
又過了數天,終於遠遠的看見部落大軍迴轉的身影,等到進前一看,整個隊伍的人都蔫頭耷腦的,與之前出征時的意氣風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趙承琰遠遠的站在一個山頭上看着,嘴角的冷笑一直沒停,心中說道:“伯顏啊伯顏,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等我將大魏足以橫掃草原的鐵騎訓練出來,那個時候你的死期就到了,現在先找你拿點利息,哼哼。”
等整個隊伍進了營地,裡面又不斷傳出越來越大的哀嚎哭泣之聲,這些都是戰死士兵家屬發出的,他們連年南下燒殺擄掠現在終於輪到他們自己嚐嚐這個滋味了。趙承琰的心中沒有一點憐憫,在他眼中這些異族全都該死。
黑狐將趙承琰所述的情況,用密語寫了情報,用飛鴿將情報傳回大同府。涿郡總兵公孫陽因爲趙承琰單人匹馬進入草原一直憂心不已,這幾個月來茶不思飯不想,就怕哪天聽到趙承琰出事的消息。終於,一個多月前,從晉陽傳來消息,殿下之前調走的驍騎衛回到了晉陽,並將趙承琰在草原上如何利用兩個部落之間的嫌隙,挑撥離間讓雙方大打出手,不但沒得到物資還死了不少人,現在殿下正在順水推舟實施下一步的挑撥計劃。
公孫陽仔細的看了行動的詳細情報,暗自感慨,之前真是小看了這位殿下,不但武功一流,而且智計無雙,大魏之幸啊,之後公孫陽的心稍微放下一些。這天,他正在總兵府處理軍務,外面走進來一人,擡頭一看原來是拱衛司大同千戶所千戶黃百鳴。
黃百鳴一見公孫陽立刻躬身見禮,公孫陽也不託大走過來一邊扶起他,一邊笑道:“黃千戶今天怎麼來我這裡了?可是有事?”黃百鳴見公孫陽這麼客氣,也笑着說道:“今天下官過來,是給大人送來殿下的信,請大人過目。”公孫陽一聽立刻接過黃百鳴手中的信仔細觀看。
原來,趙承琰命令黑狐將情報傳回並且將情報抄送一份給公孫陽,同時告訴公孫陽今年草原部落應該不會大規模南下了,但是很難說會不會有小股異族過來騷擾,要求他做好防範工作,不能放過小規模的敵人掃蕩。
公孫陽看完,對黃百鳴說:“請轉告殿下,屬下一定會按照殿下的吩咐辦事,請殿下放心。”黃百鳴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擾將軍了,這就回去報告殿下。”公孫陽和黃百鳴站起身互相一拱手,黃百鳴隨後轉身離去。
晉陽,長安宮。
永康帝此刻正坐在龍書案後,手裡拿着一份情報仔細的觀看,下面站着的正是內侍監御前副總管,兼拱衛司提督太監張保,此時張保滿臉的喜色,正對着永康帝說道:“殿下自進入草原以來,屢屢施展奇謀妙計,以一己之力將兩大部落耍的團團轉,讓他們損失慘重,今年已經無力南下扣邊了。”
永康帝此時也已經看完了情報,臉上掛着滿意的笑容,對張保說道:“不錯,朕的麒麟兒乾的太漂亮了,之前袁成回來已經跟朕稟報過了之前的事,朕還想着他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沒想到這孩子又繼續做出了更大的成績,不簡單,不簡單吶,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