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煉製成功的趙承琰心情大好,拎着怒龍擎天戟就打開院子的大門,走出了院子。剛一出來就看見門外站在滿臉急色的馬永聚,他有些奇怪問道:“馬總管,你怎麼了?爲何在此啊?”
聽見門響看見趙承琰出來了,馬永聚這才長出一口氣,語氣略帶焦急的說道:“王爺,您可算出來了,奴才在這都等了一天了,您再不出來奴才都要準備撬開門進去了。”
聽見馬永聚這麼說,趙承琰有些奇怪道:“哦?出什麼事了嗎?”“那到不是,只是皇后娘娘已經兩次派人召王爺入宮了,奴才推說王爺正在閉關,才矇混了過去,可是娘娘那邊已經傳來話,要奴才去看看王爺如何了,王爺您再不出來奴才只能撬門進去看看了。”
趙承琰聽了感覺有些好笑,不過他也知道馬永聚是坤寧宮出來的人,他萬萬不敢忤逆王皇后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看本王這不是好好的嘛,你去回覆母后,本王已經出關了,今天天色晚了,明天再去給母后問安。”說完轉身朝自己的內院走去。
馬永聚無奈,只能再後面躬身答應,然後轉身去回覆王皇后了。拎着怒龍擎天戟回到了自己的內院,一進門就看見紫衣和綠荷正往外面走,紫衣眼尖一下就看見了剛進門的趙承琰,立刻尖叫一聲說道:“哇,王爺,您可算回來了。”說完還一蹦一跳的來到趙承琰身邊,綠荷也看見了趙承琰,忙緊走幾步來到趙承琰面前施禮說道:“奴婢拜見王爺。”
趙承琰笑呵呵的擺了擺手說道:“免啦,起來吧。”這時紫衣看見了趙承琰手中拿着的怒龍擎天戟,“哇,王爺,這就是您打造的兵器嗎?看着好威武哦。”她一邊說還一邊伸手要摸摸大戟,綠荷看見嬌喝道:“紫衣,沒規矩,王爺的神兵豈能亂碰。”紫衣聽了,連忙縮回了手還暗自吐了一下小香舌。綠荷隨後說道:“王爺,您的神兵奴婢幫您拿吧。”
趙承琰倒是沒在意,說道:“綠荷,無妨,只不過這大戟太過沉重,你們可拿不動。”他知道紫衣和綠荷雖然武功不弱,但是這數百斤的大戟她們倆拿可是要費些勁的,爲了不讓她們受傷就拒絕了綠荷的好意。
吃過晚飯,趙承琰在書房內仔細的看着這些天前線發來的情報,西突厥大軍一直停留在祁連山山腳附近,沒有前進的跡象,看樣子像是在等他們的盟友,而涼州的永寧王也非常的詭異,既沒有高舉反旗,但是也不讓朝廷的人進出,好像是在看西突厥和大魏之間的勝負在做定奪一樣。
而從百變送來情報看,永寧王好像沒有什麼變化,整天就是吃吃喝喝,好像外界的事和他毫無關聯一般,這讓趙承琰非常的納悶,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而調查賀家的緝事密探送來的情報也沒有什麼進展,賀家衆人一切如常,沒有什麼異樣的表現。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擊在桌面上,趙承琰暗自思量:難道自己的懷疑錯了?賀家沒有狼子野心,是自己多疑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俞知遠全家失蹤案來的太過奇怪,爲何會突然下手呢?
想半天沒有頭緒,他擡起頭看見綠荷正站在一旁服侍,隨即說道:“綠荷,傳譚平山來見我。”綠荷連忙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之前趙承琰命令秘密調查賀家的時候,就讓譚平山負責,現在從情報上分析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他決定親自問問,看看有沒有忽略什麼。
過不多時,譚平山就來到了王府,通報過後,就來到書房拜見趙承琰。見譚平山來了,趙承琰讓他坐下,譚平山不敢坐實了,只是屁股沾了一半的椅子,隨後就說道:“王爺召見屬下,不知有何吩咐?”趙承琰指了指桌子上的情報說道:“讓你監視賀家,只有這些發現嗎?”
譚平山見趙承琰語氣不善,額頭上不由的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連忙回道:“屬下已經加派了人手,連潛伏在賀家內部的密探也啓用了,但是始終沒有發現異狀。”趙承琰眉頭微皺,說道:“除了太傅賀縉,賀家其他人都監視上了嗎?”譚平山回道:“賀太傅一家都按王爺要求監視了,嗯,基本上沒有異常情況。”
趙承琰聽了更是臉色陰沉,說道:“你說說,賀家的詳細情況,要一絲不漏的,明白嗎!”“是,屬下明白”譚平山嚥了口吐沫說道。
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纔開口說道:“賀太傅,年紀大了,並且時常會氣喘,幾年前就由皇上恩准不上早朝了,現在基本上連府門都不出了,平日裡天氣好就擺弄一下府中養的花草,或是在府內花園散步,偶爾會去城外遊覽一番,還會接見一下來訪的賓客,其他的基本就沒什麼了。”趙承琰已經看過這個情況報告了,有人拜訪是正常的,畢竟賀縉的資歷在那裡,每天都會有人上門拜訪,一般來說賀縉都是不見的,只有門生故舊這些他纔會接見一二。
“接着說。”趙承琰沉聲說道,“是。”譚平山應了一聲繼續說道:“賀家老大,賀守仁在嶺南郡每月會與賀縉通一次家書,我們的人潛入賀縉的書房查看過,家書的內容沒有異常,賀守仁那邊也一樣,說的都是家中的瑣事。賀家老二,賀守義除了每日上朝,退朝回家後就是看書,練字或者出門會友。賀家老三,賀守禮酷愛美酒,每日都會邀請友人來家中共同飲酒作樂,另外還會去城南的寒山館聚會,殿下命重點監視的賀家老四,賀守智也不見異常,他現在正在彈劾江西郡白塘縣縣令貪污一案,至於賀家老五,賀守信目前正在淮河堤防上巡查,我們的密探跟隨在身邊,也沒有發現異常。”
聽到這裡趙承琰的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團,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思量半天,他問道:“賀家衆人有沒有外出過?”譚平山想了想說道:“只有賀守義曾經去過城南的終南山幾次。”“終南山?”趙承琰一愣問道:“他去那裡做什麼?”“嗯,應該是禮佛。”
“禮佛?賀家的人有信佛的習慣嗎?”趙承琰問道。
“好像除了賀守義,其他人都沒有。”
“那他去哪裡禮佛?”
“城南四十里終南山,碧山禪寺。”
“那賀守義家裡可有佛堂?”
“嗯,好像沒有,也沒見他在家禮佛過。”說到這裡,譚平山猛然驚覺,“殿下難道這碧山禪寺有鬼?”
趙承琰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還不能肯定,你馬上去查這碧山禪寺的底細,越詳細越好,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人手。”譚平山連忙躬身施禮道,趙承琰衝他揮了揮手,譚平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