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張恆的話,武者們幾乎要哭出聲來,尤其是方纔鬆了一口氣的老者,可憐巴巴的望着張恆。
他很想問一句,您剛剛不是說讓我談的嗎?
談,對於張恆來說,自然是能談的。
但怎麼談,得按照他的方式來,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委曲求全,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楚狂龍早就說過張恆很狂妄,但保羅卻一直半信半疑,在他的世界觀裡,除非是瘋子,不然豈敢對威廉家族這種態度?
然而如今,他卻是相信了。
只是一句話,他就被徹底的激怒了,死死的盯住張恆,冷冷問道。
“我太弱?那你看來,誰纔有資格跟你對話?”
“威廉家族大老遠的來到華夏,自然有領頭者吧,想必那個人有些本事,叫他來吧。”張恆淡淡說道。
“你想叫威廉先生親自來?”不光是保羅,所有威廉家族的人,都瞬間變了臉色。
“狂妄,你以爲你是誰!也配和威廉先生對話?你知不知道,威廉先生前些日子到南美的一個小國家辦事,就連當地首相都要親自迎接!”
保羅氣得夠嗆,冷笑說道。
“聽起來不錯,就他了。”張恆似乎很是滿意。
保羅搖了搖頭,他想起華夏的一個詞語:不可理喻!
楚狂龍不僅沒有撒謊,反而還低估了他,這個所謂的張仙師,簡直是狂妄到沒邊了!
“東方蠻夷之人,果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人冷冷說道。
“東方蠻夷?”張恆啞然失笑:“據我所知,華夏的歷史要比歐洲悠久的多吧?過去華夏萬國來朝的時候,你們的祖先還在當野人。”
壞了!
這句話一出,武者們頓時心急如焚。
雖然這是實話,但是怎麼可以直接說出來?
這下子,事情可不好解決了,矛盾定然會激化!
果不其然,保羅的眼裡立即涌出殺意。
“我不想和你過多廢話,威廉先生讓我來,問你兩件事情。”
“一,要你的女人,二,要你的那匹馬,如果你答應了,就饒你一命。”
“但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我決定直接送你去見該死的上帝!”
他一步踏出,身子如同氣球一般,陡然間膨脹了起來。
原本合身的西裝,瞬間就被撐得爆裂,他雙腳飛踏,每一步都在地上搗出一個足有三尺深的坑……然而,這只是一個蓄力的過程,等到他十幾步踏出,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肉之中,都浮現出一根根暴起的青筋!
他一拳砸出,拳頭破開空氣,竟然發出了音爆之聲!
“小心!”
武者們提心吊膽,如此剛猛的一拳,讓他們頭皮發麻,想要幫忙,卻無法上前。
然而張恆卻是一副沒有打起精神的模樣,鬆鬆垮垮的站在那裡,抱着雙臂,完全沒有絲毫準備。
“找死!”
威廉家族的人們用英文議論,嘴角流露出笑容。
在他們看來,勝負已經定了。
然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拳頭髮出雷霆之音,幾乎要砸在張恆太陽穴的時候,他才懶洋洋的出手。
看似緩慢的動作,卻是後發制人,直接抓住了保羅的拳頭!
他的肉掌,彷彿海綿一般,幾個呼吸之間就將保羅辛辛苦苦積蓄的力量全部吸收乾淨,張恆嘆息一聲。
“我說了,你太弱,換個厲害的來,爲什麼不信呢?”
他伸出手,一巴掌抽在保羅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響,就彷彿爸爸教訓兒子,上司教訓下屬,君王教訓臣子一般,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保羅的臉上直接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他整個人都懵了,多少年了?
自從他十六歲那年成功加入了威廉家族後,再也沒有人打過他的臉,然而如今,卻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這種方式,這種恥辱,絕對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雙目赤紅,身上忽然間釋放出一股黑暗的氣息。
“這是什麼?”張恆眉頭一挑。
他注意到,保羅原本平整的牙齒,忽然間變得尖銳了起來,就像是野獸一般。
“保羅,這裡是華夏!”
威廉家族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們臉色大變,出言提醒。
保羅身子一震,似乎清醒了過來,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恐怖的氣勢正在消散。
然而張恆的好奇心卻已經冒了出來,豈能允許他就這麼收斂回去?
當下直接掐住他的下巴,一隻手伸到他嘴裡,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拔掉了他兩顆牙!
看着手中還帶着血跡,如同野獸獠牙一般的尖銳牙齒,張恆興致勃勃。
“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fuck!
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保羅自己。
誰也不可能想到,張恆居然會這麼不講道理的,直接拔下保羅兩顆牙來!
威廉家族的人氣的發抖,指着張恆,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這種方式,這種行爲,他們還能說什麼呢?太野蠻了,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聖尊他也太彪悍了吧……”
武者們也是狂冒冷汗,就因爲一點好奇心,就拽下人家兩顆牙來,你真的確定這是談判的態度?
“啊啊啊……”保羅幾乎瘋了,他的嘴巴里面滿是血腥味,徹底失去了理智,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
“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張恆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打得他原地轉了三圈,然後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咔嚓一聲,他的膝蓋骨直接碎裂,半跪在地。
“東方人,你太過分了!”
威廉家族的衆人出離憤怒,直接圍了上來。
他們是高貴的威廉家族,他們的家族徽章亮出來後,全世界都要給他們面子。
然而如今,卻是被人這般打臉,誰也無法接受這樣的羞辱。
衆人身上爆發出並不遜色保羅的氣勢,朝着張恆狂奔而來。
“鬧成了這樣,還有的談嗎?”武者們面面相覷,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談吧,明顯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幫忙吧,好像也完全插不進去手。
難道我們這羣人大老遠的跑到渝都,就是來打醬油的?
“過分?”張恆冷笑說道:“沒有殺他,我已經很留情面了。”
他也沒有動用什麼武技,或者是術法,因爲她覺得眼前這些人實在是弱的可憐。
或者可以這麼來說,他們每個人體內都蘊含着一股可怕的力量,但是因爲某些原因,他們似乎不能使用……
就比如方纔保羅,剛剛要開始拼命,就被人制止。
不動用底牌,就靠這點自身的實力,張恆自然是不看在眼裡的。
他如同閒庭散步一般,穿梭在人羣之中,幾個呼吸後,他揹着雙手,出現在另一側。
而所有的人,彷彿都被施了定身法一般,足足呆滯了好幾秒,之後才吐出鮮血,捂着胸口露出痛苦之色。
“東方人,你真的很厲害!”
有人開口,眼中有欣賞,憤怒,冷漠,但唯獨沒有恐懼。
“可是,就憑你這種實力,依然不具備做我們敵人的資格!”
“我知道你們隱藏了實力。”張恆攤開雙手,兩個猙獰的牙齒在他掌中。
“不管你們有什麼原因,不敢拿出自己的底牌,但眼下來看,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們廢話,想要活命,自己斷自己兩條腿,爬着回去吧!”
張恆眼中滿是冷漠,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
“什麼?”
衆人不敢相信他居然會提出這麼苛刻的條件,一個個都咬牙切齒的看着張恆。
如果目光能殺人,張恆此刻早就已經死了一萬次!
張恆心中滿是玩味,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是自斷雙腿,爬着回去呢,還是會不堪受辱,拿出底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