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鬧的天翻地覆,楚凡一頓飯卻吃得十分愉快。
唐香與俞安平等人自然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只覺得楚凡像是突然心情很好一般,說話的樣子都柔了幾分。
俞安平這個小舅舅爲人的確是不錯的,而且也很有才能,他自小被兄姐管着,所以對自己的要求更高,上的也是一流的名牌大學,工作方面也很出挑,只不過因爲這些年俞安鑫等人鬧了不少幺蛾子,導致他錯過了很多次晉升的機會。
而且俞安平原本想着積攢些經驗和積蓄便自己開一家廣告公司,但因爲家裡的事情拖了下來。
這個小舅舅還是很有骨氣的,雖說唐香主動說要幫忙,但是他還是很客氣的婉拒了,他現在最缺的不是錢,而是安穩無後顧之憂的家庭。
楚凡雖說有錢,但是不可能像個散財童子一樣大方幫助俞安平,畢竟錢要自己賺的才安心,如果俞安平是真有抱負,那就根本不需要她插手。
吃飯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幾人這才下樓。
只不過一到樓下,俞安平等人就傻眼了。
這偌大的大廳之中,卻有一處雅座附近站滿了人,而俞安鑫和俞安強一家子竟然在其中!
俞安平整個人都緊張了幾分,他們竟然跟來了?!
對方一見楚凡與唐香,更是連忙道:“大姐你快來說說,我們文彬和文靜不是小偷!”
唐香也很奇怪,不過是過了一會兒而已,怎麼就成了小偷了?不過仔細一想,唐香臉色也暗了下來,昨天她就見識到這兄妹倆拿東西的手段,該不會在這酒店裡也做出一樣的事吧?
唐香對這個兄妹倆只有厭惡,雖說俞家對她有恩,但是那是兩位老人的恩,而且若是老人們還活着,知道這些年這兄妹倆合起夥來折騰俞安平,肯定也是要氣的斷絕關係的。
諸葛青青一副妖冶的樣子衝着楚凡拋了個媚眼,道:“這是錄下來的證據,電梯裡的雖然不清楚,但是他們離開電梯的時候曾經將手裡的戒指拿出來過,攝像頭正好拍下來了。”
這諸葛青青畢竟楚凡在京城的朋友,就連唐香都不認識,此刻一聽她的話,更是所有人都愣了愣,有些反應不及。
看這樣子,倒像是在交代情況,而不像是找麻煩呀!
難不成……
俞安鑫瞪了一會,突然間明白了過來,指着楚凡道:“原來是你這個小狐狸精搞的鬼!我們家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要這麼算計我們,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南亞嘴角一抽,她突然發現楚凡這個體質就是招人恨,她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可楚凡卻被人算計了很多次。
不過也是因爲楚凡太過顯眼,若是一個普通女孩子,怎麼可能惹來這麼多人的嫉恨與針對?
而諸葛青青卻是煩躁的白了他們一眼,若不是楚凡的母親還在場她不好開罵,現在早就讓這個女人狗血淋頭了!
楚凡掂了掂手中的東西,笑道:“我就是算計你們怎麼了?上當是因爲她們倆傻,再者,雖說是我故意讓人放你們進酒店的不假,但是偷東西的事情可是你們自己做的,我可沒有強迫。”
“小凡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膽子真特麼大,竟然直接從我手上將戒指摳下來,都掐到我的肉了,還那麼沒腦子的以爲本小姐不知道疼,甚至還以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簡直就是個白癡!還有他,更是自以爲是,大搖大擺的拿了我的東西還敢得瑟!”諸葛青青罵咧咧的說道。
被諸葛青青這麼一罵,這兄妹倆都是臉色一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踩進楚凡的陷阱裡了!
更讓他們不解的是,楚凡怎麼會認識這麼有錢的人,而且關係這麼好!
一旁的唐香也算是聽懂了,雖說是女兒算計人不假,但是偷東西卻只這兩個人主動的,怪不得別人。
而且這麼多年這兄妹兩個在俞安平家裡拿的東西可不少,現在栽了也是自食其果。
不過俞安鑫卻氣的發抖,盯着楚凡的樣子似是要食其骨肉一般,恨不得直接下手將楚凡掐死過去!
“唐香!我爸媽養了你那麼多年,好啊,現在你能來得起金城灣這個大酒店了,結果卻把我們兄妹倆甩了,還讓人害我們!你一回來就鬧了這麼多事,還想給我爸媽修墳?我呸!你就不怕他們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俞安鑫氣道。
楚凡笑了笑,“你們兩個老的貪得無厭非,小的是自食其果,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反正今兒證據我也拿了,這兩兄妹如果不想去坐牢往後就給我安分點,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踏進小舅舅家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你憑什麼,還不讓我們去來往了?!”俞安強怒道。
楚凡嗤笑了一聲:“來往?我聽說小舅舅這房子你們兩個人湊了十萬塊出來填上,這麼多年風雨不改的騷擾他們不就是希望他們離婚好分房產嗎?”
俞安平一聽,頓時心裡一驚。
當年買房子的時候女方錢是夠的,但是他這兄姐卻是拼了命的將十萬塊塞了過來,難得一回的大方,甚至口口聲聲說親弟弟結婚必須要表示一點,他那時候還真以爲他們是真心的,難不成正如楚凡所說,他們別有所圖,當初就想好了讓她們夫妻離婚?
而俞安強面上越來越難看,吼道:“你亂說什麼!那錢是我們心甘情願給的!”
“哦?是嗎?小舅舅昨天才和我說過,他們夫妻倆已經在商討離婚的事情了,如今既然大舅舅表態,那小舅舅也不用糾結,房子大可以直接賣掉或是改到舅媽一個人名下,往後舅媽也有錢養哲哲。”楚凡乾脆的說道。
此話一出,俞安強和俞安鑫肉都疼了。
十萬塊白白送給俞安平添婚房,當初要不是想着後來可以分到更多的錢,怎麼可能這麼大方?
如今一聽楚凡這麼說,更是覺得離婚一事極有可能,畢竟之前就聽兩家的女兒說過,俞安平家裡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那錢是我們給的,他們要是離婚那一份自然要送回來,而且這麼多年房子也漲價了,還有,他們是婚後財產……”俞安強皺着眉頭冷道。
一句話,徹底破了俞安平這個弟弟最後的希望。
怪不得當初他說他要結婚,這兄姐二人那麼幹脆,甚至爲他忙前往後,原來是有着這樣的心思!
以前的俞安平雖說厭煩兄姐的打擾,但是也覺得這二人雖然混賬了一些,但是畢竟是親人,關鍵時刻還是會爲他着想的,可沒想到原來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就算我和三月離婚,這房子的錢我也一分不要!這些年你們在我手裡吃的拿的偷的,不只十萬塊!而且就像楚凡說的,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家人永遠都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就算是我也不會阻止她報警抓人!”俞安平這次是真的努了,頓時語氣僵硬的說道。
昨天他們的確是要離婚,但是今天,楚凡拿了這個威脅的證據,只要他們往後不來騷擾,他們怎麼可能還會堅持離婚的決定?
“俞安平!我們纔是你親哥哥親姐姐!你竟然向着一個外人?!她手裡拿着的可是我們文彬文靜的污點!萬一被被人知道了,往後他們怎麼辦?難不成小小年紀就要去坐牢嗎!”俞安鑫怒道。
“十七歲不小了,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俞安平道。
他以前就因爲當他們是親哥哥親姐姐,才落得個連兒子都不敢接回家的地步,有妻有子卻要妻離子散!
俞安鑫面色一白,眼中閃現着熊熊怒火!
小的時候唐香就與她不對付,她不爭不搶卻拿走了所有屬於她的東西!現在消失了這麼多年,一回來卻又威脅她的兒女!簡直該死!
唐香性子溫和,當初剛剛到了俞家的時候才六歲而已。
那個時候的俞安鑫也同樣是六歲的小孩子,雖說俞安鑫長得不如唐香,但也是不錯,帶着幾分鄰家小妹的清新。
人都是會變的,六歲的孩子雖然也會嫉妒,可往往沒過多久便忘了,但是兩個人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平時不少人拿着她們做對比,就算是老師也時不時的會讓她向姐姐學習,而唐香對她太好,好的讓她覺得煩躁不安,忍不住想趕走這個完美的姐姐。
於是乎,好的越來越好,而壞的那個則變得徹底壞了。
俞安鑫偷錢,讓唐香頂着,交男朋友,也讓唐香護着,錢花光了便搶唐香的,甚至僞造證據讓唐香在學校呆不下去,被人孤立。
不過她唯一不知道的是,一開始俞家父母之所以對唐香好,那是因爲她剛剛被領養,怕她不習慣,才特別關心,而後來之所以好則是因爲兩個老人對俞安鑫的所作所爲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們是在彌補。
很少有父母不偏愛自己的孩子,俞安鑫一直覺得父母對她的關心還不如一個養女,但是實際上他們關心了無數次。
對唐香,他們是帶着幾分同情與憐愛,對俞安鑫,那纔是真正的寵溺。
偏偏在兩位老人臨走的時候,俞安鑫還大鬧了幾次,那時候兩位老人才徹底失望,帶着對唐香的愧疚離世。
俞安鑫眼裡如今只看得到唐香的光芒,心裡多年的嫉妒與恨意再次萌生出來。
尤其是看到唐香如今高貴的氣場,年輕的容貌,出色的女兒,更是緊緊攥着雙拳,咬牙切齒。
只是她還沒看到唐香的出身,若是知道了,怕是咬碎了牙也望塵莫及。
看着楚凡手裡拿着的U盤,俞安鑫頓時下了一個決定。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看見這母女倆了!
“楚凡,你可不要後悔!”俞安鑫冷道。
楚凡瞄着那身上那內斂的一層黑氣,卻是隨意的笑了笑,“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做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大可安心。”
俞安鑫冷哼了一聲,煩躁的看了一眼沒用的兒女,怒道:“咱們走!我就看她能得瑟到幾時!”
“可是媽,她手裡有我們倆偷東西的證據,搶回來呀……”羅文彬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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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那邊只有俞安平一個男人,還有個孩子拖累,自然能強搶,但是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楚凡那個野種還有個朋友,竟然是這酒店的老闆,他們在這裡不被別人搶就算是好的了!
“費什麼話!讓你走你就走!”說完,直接氣哼哼的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羅文彬也算是徹底被俞安鑫養廢了,不僅沒用,而且臨走的時候甚至戀戀不捨的看了那個被他偷了的限量手錶,顯然還有些可惜,沒有做的小心點。
俞安鑫離開便只剩俞安強一家子。
這俞安強的妻子很普通,甚至說這夫妻二人怕是沒什麼感情,所以當俞安強說話的時候,那女人幾乎沒什麼反應。
至於他的兒子倒也坐得住,一雙眼睛從始至終一直在盯着楚凡,不過卻沒有說出任何意見。
楚凡是知道的,這個俞安強的兒子俞天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同樣是來騷擾俞安平的那些蛀蟲之一。
不過聽說俞天華與這個俞安強這個當爸爸的不一樣,對生意壓根沒有興趣,平時就是個看上去比較斯文的小混混,混跡於京城這邊的黑路,曾經甚至帶着一幫兄弟人等闖進俞安平的家聚衆賭博,這也是俞安平之所以將哲哲送去關三月娘家的主要原因。
“表妹再見,以後常聯繫。”俞安強一家臨走之前,俞天華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幾人一走,關三月卻有些擔憂的說道:“小凡,這個俞天華認識的人很多的,會不會報復呀?”
“放心,小事兒。”楚凡道。
“姐姐,哥哥會打架的,他會不會打姐姐?”小哲哲小心的開口問道。
小孩子的心是最敏感的,楚凡這才突然明白,爲什麼之前在菜館的時候,哲哲壓根沒有一般小孩子那鬧騰的勁兒,十分安靜,甚至偶爾還會露出幾分懼怕的神色,顯然就是擔心俞天華會打他。
“哲哲,姐姐向你保證他絕對沒有姐姐厲害!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姐姐,讓姐姐一拳將他打飛好不好?”楚凡捏着哲哲的小臉說道。
“好!拉鉤鉤,姐姐保護哲哲,以後哲哲長大了再保護姐姐。”小子哲哲奶聲奶氣的說道。
楚凡笑了笑,小孩子這種單純稚嫩的聲音讓人有種舒心的感覺。
俞家那兩個討厭鬼一走,楚凡卻沒忘記將自己之前溫養的玉器送給俞安平一家。
這玉器是她親手雕刻的,手法還不算是很純屬,只不過裡頭蘊含了很大的靈氣,玉本身就有靈,若是戴上絕對可以驅邪避兇。
只不過雖然這玉器的靈氣已經稱得上是法器了,但只有護身作用,裡頭的靈氣是無法攻擊人的。
俞安鑫一坐上車,便對着羅文靜說道:“文靜,你不是有個同學的哥哥也是京城大學醫學系的嗎?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今晚請她們吃個飯吧。”
“媽,請他們做什麼?”羅文靜不解的問道。
“就是問點事情,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俞安鑫抓着包包的力氣都大了一點。
週一,楚凡繼續會學校上課。
諸葛青青甚至南亞她們都表示不能理解,楚凡有執照、有實力、有錢,以後想做什麼不行?現在還規矩的上學做什麼?
更重要的是,以前她們都以爲楚凡來自銀市,可前幾天楚凡竟告訴找到親人了!
而且竟然多出一個男人接送楚凡上下學!
楚凡的事向來都是大新聞,一宿舍的三個女人湊在一起將楚凡圍堵了起來,原本以爲是男朋友,誰知道最後得知的結果竟然舅舅!
舅舅來送外甥女上學?這外甥女又不是幾歲的孩子!
更要命的是,上一週五天時間,“舅舅”每天必到,而且還是換着花樣的來。
週一、三、五來的是個年輕溫柔的,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笑容,頓時讓學校門口每天前來準時報到的人數增了數倍。
南亞是見過唐奕的,根本沒想到那個變態的解剖老師竟然是楚凡的舅舅!當初解剖課,她甚至還以爲這老師和楚凡又仇呢!
至於週二和週四,更是不用說,唐兆和唐佑每人一天。
京城大學這邊的校領導都無奈了,尤其是唐兆出現的時候,恨不得站成一排舉手歡迎,偏偏這個男人脾氣不太好,整天冷着臉,根本不讓別人靠近,甚至直接讓人打了招呼,往後不希望見到任何妨礙他們舅甥倆培養感情的生物。
而唐佑這個人則是狐狸一般,畢竟是習慣與各種領導人物交談的,楚凡和他說話的時候都要先考慮好才行,否則很容易被他攻擊到破綻,但是不得不說,自從有了唐佑這個舅舅之後,楚凡口才都長了不少,而且也增了不少見識。
唐佑可以說是個全才,雖然中醫一般、武力值一般,但是卻是個百寶袋。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絕不誇張。
雖說和唐佑聊天要費腦力,但是不得不說這三個舅舅裡頭,楚凡還是最樂意與唐佑交流。
怪不得這唐家一代中醫世家,卻能穩穩在上流名門之中站穩腳跟,甚至就連隱世家族也得給幾分薄面。
當然,雖說唐家三個舅舅身份都很特殊,但是在唐兆的壓力下,校領導一致保持沉默,那些學生能認識唐兆和唐佑的人多半都是官二代,自然不會傻到到處宣揚,而且他們也都很默契的不去招惹楚凡,畢竟唐家,可不是能惹得起的。
唐奕一臉風騷的下了車,溫柔的笑意秒殺衆人,校門口不少一見鍾情的女生早就踩着點等着,一見唐奕,更有不少膽子大的直接前來勾搭。
不過當唐奕一臉紳士爲楚凡開車門的時候,卻發現另一處有一個不太想看見的人物。
兄弟相見,分外眼紅……
景聿暝瞧着楚凡從唐奕的車上走下來,臉都要黑了。
他之前雖然去了一趟唐家的小閣樓,但是他能說他根本就是循着楚凡的味兒找去的麼?根本不知道楚凡和唐家的關係!
唐奕若有所思的瞧了瞧楚凡和景聿暝,突然眼中劃過一絲笑意。
楚凡身子彎着身子從車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唐奕正騷包的將手伸了過來,頓時也有些無語的搭了一把。
自己這三個舅舅都可以說是入瘋入魔了,完全將她當成小孩子對待。
這三個人按理說都很忙,但是最近,像是同時說好了一樣,各個請假悠閒。
吃飯的時候:小心別噎着……
喝水的時候:小心別嗆着……
就連走路的時候,這三個人也會異口同聲來一句,看着路,別摔了……
唐奕這廝甚至都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在她的威壓下半跪的,更是沒了之前對着她那別用用心的態度,在唐家,她像是突然之間回到一歲的時候似的,走個路那三個人都要眼巴巴的看着,一個虛晃,絕對立馬有人衝到面前扶着。
偏偏老爺子是個更過分的,瞧着三個兒子這麼懂事,臉都要笑成了花,每天嘴裡啃着她從空間“買”來的水果,磕着她煉製的丹藥,卻還不忘整天與她研討醫術。
楚凡時間有限,平時有空便會躲進閣樓修煉,所以往往他們交流都是在飯桌上,這唐奕再攙和一腳進來,導致這幾天吃着飯的時候,都是在研究人的身體構造和各種疾病。
唐香與汪琴甚至是唐謹之,都已經恨不得裝作不認識老爺子等人了。
所以如今唐奕伸手扶着她,楚凡已經是有些習慣了,也毫不吝嗇的滿足了這廝當了舅舅的虛榮心。
只不過楚凡從車子裡出來之後,怔了一下,突然感受到了景聿暝那要殺人的目光。
唐奕年輕,所以他每次送楚凡上學的時候,還是有些人認爲他們倆是男女朋友關係,如今一見另外一個冰雕似的美男子這副態度,更是覺得好戲要上場了!
一個是殺氣騰騰、一個是陰柔溫和,好難選呀……
頓時,無數女生開始糾結起來。
要是男朋友,自然還是溫和的好,可是那個冷着臉的男人真的好有氣勢!
一身黑色勁裝,那種傲然的樣子,簡直有種俯視天下的霸氣,這樣的男人更俘虜人,好想被他虐……
楚凡嘴角一抽,這老東西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景聿暝心中慌亂了片刻,從沒有過的危機感浮上心頭。
“小東西,你給我滾過來。”景聿暝冷道。
景聿暝那九個兄弟裡頭,就屬這個唐奕最難對付,是典型的笑面虎,陰人的時候絕對是帶着笑的。
不過,這笑面虎敢陰到他的頭上了?搶他的女人!
楚凡瞧着景聿暝的態度,很沒骨氣的慫了一下,腳步微動。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跨出步子,身子卻被唐奕攬了過去,只見唐奕噁心解剖過死人的手朝着楚凡臉上捏了捏,笑道:“這小臉兒怎麼沒肉呢?晚上回家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楚凡滿頭黑線,唐奕,你這是作死麼……
殊不知,最緊張的還是唐奕好不好!
景聿暝是好惹的嗎?顯然不是呀!
好在他有個保護罩,作爲楚凡的親親舅舅,他能怎麼着了吧?
景聿暝一聽“回家”兩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森然的目光盯着該死的唐奕,周身竟是突然間瀰漫着一股緊湊而急促的氣氛。
一步步的向二人走了過去,短短十幾步的距離,頭一回覺得這麼長,看着那雙豬爪子捏着他女人的臉,已經隨時最好了將唐奕碎屍的準備。
唐奕也有些心虛了起來,景聿暝向來就是個慘無人道的,雖說幾個兄弟裡頭只有他從來沒被景聿暝虐過,但是正因爲如此,纔不希望有第一回。
若是其他幾個兄弟知道唐奕如今這副臉色,恐怕也要笑的受不了了。
景聿暝殘暴第一,唐奕陰人第二,這兩個人誰都不敢惹,如今龍爭虎鬥,簡直就是唐奕自己找的。
“你跟着他回家了?”
景聿暝乾脆直接,走到楚凡面前,幾乎是用蠻力將楚凡從唐奕的身邊扯到了自己懷裡,按捺着自己的怒氣,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
楚凡暗暗扶額,的確是……回家了啊……
旁邊一片安靜,就算是不想湊熱鬧的人此刻也是放輕了腳步繞的遠遠的走過去。
現在這兩男爭一女的場面太美,他們真的不敢看……
諸葛青青等人曾經見過景聿暝一次,印象十分深刻,原本一宿舍的三個人今天特地跑出來看楚凡是不是又有舅舅來了,沒想到這次不僅舅舅來了,那個嚇人的男人也出現了。
“我靠,真的爭起來了?不用這樣吧?”諸葛青青隔着老遠,看着這一幕咕噥了一聲。
這不是舅舅麼?那還有什麼好爭的……
諸葛三人對楚凡已經是徹底拜服,一下子認了三個舅舅,而且還是唐家!
不止如此,之前楚凡死活不承認自己有男朋友,現在被逮到了吧?那個可怕的雄性生物不是男朋友是什麼?瞧那佔有慾,連舅舅都不放過,絕對赤裸裸女幹情!
另一邊,唐奕感受到懷裡突然消失的溫度,突然沒了安全感。
有楚凡這個“人質”,怎麼都覺得膽子大一點。
“聿暝,她已經到我家住了一個多星期了。”唐奕道。
景聿暝一聽,閃過一絲難得的慌張,心裡竟是泛起一絲痛意,氣血涌動,深深的眸色殺意濃濃,頓時一股強烈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幾乎,所有人!
此刻,景聿暝毫無剋制,直接動用了威壓。
像是從天而降的一股高牆,觸不可及的可怕。
楚凡心中一驚,景聿暝的實力太強,一旦危及其他普通人,絕對毫無還生可能!
頓時,楚凡與景聿暝對抗了起來,兩股威壓之下,似乎有種隨時爆裂的感覺。
唐奕身子一軟,整個人直接扶住了旁邊的車子,其他人,竟是覺得耳朵突然傳來一陣嗡鳴,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像是有種要崩潰的感覺!
甚至聽見遠處教學樓上窗戶爆裂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像是感受到死神降臨一般!
“別亂來!他是我舅舅!”楚凡額間一股細汗流了下來,咬着牙道。
舅舅?
一句話,景聿暝頓時神智清明,有種煙消雲散的感覺。
楚凡頓時鬆了一口氣,僅僅幾秒鐘,卻是後背全溼,景聿暝是正常了,只不過……
楚凡瞪了唐奕一眼,這傢伙能不能不找死?!
今天學校恐怕不需要開課了,因爲膽子大的癱在了地上,承受力弱的直接暈了。
要不是她及時頂住,景聿暝又不想對她下死手,現在可就要給這些人收屍了。
“你騙我。”景聿暝此刻,竟然露出一絲幽怨,還有心情再計較。
楚凡徹底無語,道:“他既然是我舅舅,我住他家也很正常,是你自己理解錯了。”
景聿暝微鬆的神色帶着幾分抽動,他理解錯,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理解的對。
要不是不想傷着小東西,現在唐奕恐怕真殘了。
唐奕整個人都虛脫起來,景聿暝的能力他見識過,不過還是頭一回用在自己身上,兩腿發軟,哪裡還有幾秒前的風度笑容?
也道:“就算我不是她舅舅,你也用不着賠上別人的性命吧?現在麻煩來了,怎麼處理?”
景聿暝這纔想起,周邊還有其他人。
眉頭輕皺,打了個電話,會有替他收尾的。
“今天還上課?”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景聿暝直接向楚凡問道。
“你說呢?”楚凡挑眉,現在這種情況,怎麼可能還有課?
景聿暝神色之中竟是還露出幾分得意,這方法雖然暴力了一點,但是小東西更有時間了,只不過如果某些礙眼的人不在就更好了。
“我們回家。”景聿暝目光之中還帶着幾分祈求,又道:“我們家。”
楚凡呼了一口氣,他說的家想必是之前那一棟如同古堡鬼屋一般的房子。
只不過她還從來沒見過景聿暝這副模樣,那張臉上的冷意全無,竟顯得有些無辜。
楚凡的心裡觸動很大,景聿暝剛剛雖說生氣,但是幾乎所有威壓都對準了唐奕,而她突然與他對抗時候,景聿暝下意識的便收斂了許多,像是完全沒有傷她的意思。
她有些好奇,萬一她是真的劈腿和別人回家了,這傢伙也能這樣不傷她分毫?
以景聿暝的性子,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景聿暝直接將楚凡拽上了他的車,唐奕腦袋還有些暈沉,不過瞧着外甥女被帶走了,卻連忙道:“不行!我也要去!”
景聿暝腳步一頓,冷眼盯了唐奕一眼,“你不行。”
“我是她舅舅……”唐奕擠出一絲笑容道。
景聿暝哼了一聲,“就算是舅舅也不行,離遠點。”
老二這傢伙也學會不正經了,以後絕對要讓小東西離他遠一點,就算是親舅舅也得保持距離,誰知道他有沒有因爲長期研究實驗導致心裡變態了。
唐奕臉色一癟,自己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不過除非景聿暝以後每天親自接送,否則他還是有機會陪他的寶貝外甥女的。
當然,過不了多久唐奕就會知道他低估了景聿暝的佔有慾。
何止是親自接送,簡直就是登堂入室……
景聿暝這脾氣常人無法理解,前一刻還氣的爆發,下一刻卻是柔的膩人。
只以爲剛纔的危機感讓某人更加意識到自己的心意,現在更是本能發揮,多了幾分體貼。
讓楚凡詫異的是,景聿暝似乎是被唐奕刺激到了,瞧了瞧楚凡消瘦的身材,也覺得是該添些肉了,竟主動做飯,不過味道……還有待精進。
“景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一個電話就能搞定剛纔那殘局?”楚凡懷疑的問道。
“隱世景家,剛剛電話是給華夏組織的,他們是誓死保衛華夏的死士,同時會處理一些先天之人鬧出的麻煩,避免市民出現動亂。”景聿暝往楚凡身邊一坐,道。
“我聽大舅舅說,華夏有些特別隊伍,你該不會是其中一員吧?”楚凡問道。
“不是。”景聿暝頓了頓,將楚凡攬在懷裡,這才又道:“合作關係,死士爲我們景家提供方便、保密資料、處理麻煩,我偶爾會去給那些人訓練一下。”
楚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景聿暝的實力似乎高的讓人忌憚,所以纔會這麼保護外加討好。
“這世上不僅僅只有我們華夏修士,國外也不少,如果知道華夏境內有高手,肯定會不惜一切格殺,雖說我不懼,但是爲了表面牽扯到普通人,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會保證我的安全,阻止任何敵對勢力探查到我的情況。”景聿暝道。
如此一說,楚凡也算明白了。
每一個國家背後都多多少少存在一股勢力,相互鬥爭,若是華夏的修士實力大盛,那麼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招惹,所以華夏內部每個家族爭鬥的同時,華夏這個“總部”卻要保證這些家族實力的昌盛。
楚凡還沒達到那個地步,要不然會了解的更加透徹。
這就是小家與大家的區別,與國外相比,國內鬧得再兇也是自己人。
不過楚凡也放心起來,有人解決麻煩最好,她可不想回到學校的時候有人四處傳言世界末日之類的詭異話題。
“對了,你今天去找我有事兒?”楚凡這纔想道。
景聿暝盯了楚凡一會兒,“你還有其他問題沒?”
“沒……”
剛說一半,剩下的一個字便被堵了回去。
這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大事。
與上一次的輕啄不同,眼下,好似一片荒風暴雨,將楚凡擊得不留底。
景聿暝的動作還是有些笨拙,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讓人窒息一般的熱氣襲來。
滾燙的脣侵襲着那一片柔意,似是要將她融進骨子裡,強硬的態度帶着幾分肆虐,僵硬的動作片刻之後慢慢化爲溫柔,竟是找到了方法一般,越發貪戀了起來。
楚凡腦中一片空白,似乎是之前經受景聿暝威壓之後的後遺症一般,耳朵都紅了起來,雙目都帶着幾分溼熱與沉淪。
小小的身子被軟禁在他的懷中,楚凡越是抵抗,那股力道便越是兇猛,脣上劃過一絲癢意,感受到對方一點點的試探與挑釁,佔有與貪戀,心中的隔膜竟是慢慢散開,也迎了上去。
雖說她答應了景聿暝,做他的女人,但是不得不說,她卻是有些尷尬的。
景聿暝遙遠不可及,像是個不屬於世間一般,但是今天他的怒意卻讓她頭一回接觸到了這個男人。
霸道冷漠,卻溫柔。
雖然交流不多,但是這個人卻很懂她。
突然而來的迎合讓男人的呼吸更加的急促,本能的摸索着,像是一座要噴發的火山。
相濡以沫,相應相合,似乎意識都混沌了起來。
楚凡從沒有過這樣的瘋狂,也許是她自己心裡也有着想要接觸景聿暝的渴望,所以纔像是羊入虎口一般跟着他來了這見陰然的“鬼屋”。
如癡如醉。
直到腰間突然襲來一股涼意,楚凡這纔打了個激靈突然推開眼前的男人。
再一如眼,景聿暝已經處在崩潰邊緣,雙目爆紅,急促的樣子與一直以來的冷淡默然完全不同,黑色襯衫上的扣子已經竟是扯開了三顆,露出一抹健碩。
上頭似乎還有她的爪印,她……有這麼火急嗎?
楚凡也好不到哪去,髮絲纏綿,因爲剛剛的劇烈擁吻,衣服都凌亂起來,白皙的脖頸上呼吸着空氣中的曖昧,平坦的小腹都露了一點,某人雙大手正摸在此處。
頓時,楚凡又窘了。
臉,瞬間爆紅。
羞。
景聿暝悶哼了一聲,也知道不能過激,狠狠的抱了抱楚凡,這纔不舍的鬆開,有些狼狽的衝進了浴室。
聽着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楚凡窘了一會兒卻無節操的笑了起來。
景先生,你也有今天?
男人女人在一起,“雙修”是早晚的事兒,只不過這個度不是由她把握嗎?
她雖然沒有什麼太傳統的觀念,只不過在對景聿暝不是完全百分百的依賴信任之前,這男人想吃了她?沒門。
不過不得不說,景聿暝未免太過說話算話了,之前那個晚上才和她說過下次,這中間才過了一天,下次就到了。
用的着這麼飢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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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文鳥~晚了,麼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