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別人,陳章一回家,就把空調開到最低,感冒什麼的絕對是正常的。
但是這個感冒確實給了一個不去張家的好藉口。
“沒事,有點小感冒,咳咳!下午覺得身體不舒服,就想着直接回家睡一覺,看看好點了,沒想到一睡睡到現在。”陳章輕聲的對張笛說道:“等我,我去接你,不然不安全。”
張笛醫學再渣,聽到陳章這個力氣說話聲,也知道這場感冒感冒的不輕。
“我看讓你來接,就不安全!”張媽媽沒有好氣的說道:“既然你感冒了,就在家裡呆着吧,我不讓張笛回去了,省的你傳給我家寶貝閨女了。”
“媽,你說什麼呢!”張笛把電話奪過來,然後對陳章說道:“你不用來接我,我一會自己回家,你倒點水,家裡電視櫃地有藥盒,吃點感冒藥,上牀睡一會。”
“可是你……”陳章真心希望張媽媽不讓張笛回家,可是戲要做足,不然的話,落到把柄在張媽媽身上,那麼自己絕對會被說死。
“沒關心,一會兒,我打車回家就好了。”張笛對生病了陳章顯得比以前更溫柔。
張笛掛了電話,轉身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我先走了,有空再回來看你。”
“濤子,你送送你妹妹。”張媽媽看着坐在沙發上撫摸着李莉肚子的兒子說道。
“哦!”張濤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皺皺的衣服,看向自己妻子哀怨的眼神,給了他一個心安的表情。
“走吧,大小姐。”張濤看着張笛嘴角帶有絲絲的不屑說道。
確實是這樣,張家人都知道陳章是張笛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男朋友,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妻子。
雖然張家爸爸強烈反對,可是張笛以死相逼那又怎麼辦?
張笛看着母親點了點頭說道:“媽,再見。”
張媽媽非常的擔心女兒,然後一直送到了門口,“張笛,記住,家裡永遠是你的後盾。”
也就是這句話,讓張笛肆無忌憚的對付白筱沐,不惜毀掉了張家。
張笛到了家門口的時候。
“張笛,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在媽面前說你嫂子的壞話,知道了麼?”張濤看着前方,手中攥着方向盤。
張笛斜看想了張濤,哼了一聲:“哥,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我不讓你和她結婚是有原因的。”
“原因?不就是你嫂子談過幾個男朋友麼?”張濤很淡定的說道:“她都給我說過了。”
“以後不要怪我不提醒你,好好看好她,以前我和她一個學校裡的,那什麼樣子,我比你更清楚。”張笛打開了車門,“你不聽我的話,娶了她,有你後悔的時候。”
“你不也一樣,你還不如她呢,至少他不會搶閨蜜的男人。”張濤滿臉的嘲笑。
“最後一遍給你解釋,聽就聽,不聽就拉倒。”張笛關上了車門說道:“當年我把宋謹言介紹給你的時候,宋謹言確實不是陳章的女朋友。”
“哼,你存的什麼心思誰知道。”張濤看着張笛呵呵一笑,“下去吧,你家的陳章別燒傻了。”
張笛不想理張濤,這個男人就是倔,怎麼說都說不聽。本來兩個人都挺好的,結果讓李莉和宋謹言的事情,把兩個人的關係弄得非常的僵硬。
張笛搖了搖頭,自己的丈夫在裡面躺着不知道怎麼樣呢。
張笛走進房間,感覺到房間好冷,一看空調好像是開到了十六七度,怪不得會感冒。
張笛拿起空調遙控器,然後把溫度調的高高的,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怎麼不會照護自己。”
走進房間,房間黑暗,月光透過了窗戶灑了進來,牀上躺着的是陳章。
旁邊放着的是剛剛吃的感冒藥。
張笛從來沒有這樣看過陳章,他被月光照耀下的美景吸引住了,腳步不住的超前,一步,兩步。
牀上的陳章好像睡得並不是很安穩,來回的轉動着自己的身子。
張笛彎腰動作輕柔給陳章蓋上了兩個人的夏涼被,轉身搬了個椅子坐在了陳章的面前。
睡着了的陳章是柔和的,沒有醒着的時候那種厭惡的神情。
“你知道麼,我就是愛死你這種溫和,才把你從宋謹言手裡奪過來的麼?”張笛摸着陳章的眉角,“我想做一個好妻子,讓你開心的妻子,不過現在我好像做什麼都不對,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陳章聽着張笛的話,似乎有些變得不安分起來,手不安分的在空中亂抓,張笛趕緊把手遞了上去。
陳章攥住張笛的手,緊緊攥住,好像全身力氣都用到了張笛的身上。
張笛承受着陳章的這個力,他不知道陳章爲什麼會這樣,不過看着渾身發抖的陳章,張笛知道陳章一定是在做噩夢。
“謹言~”陳章喊着宋謹言的名字,語氣非常的輕柔,這個張笛沒有享受過的滋味。
張笛的心裡非常的難受,把自己的手猛地抽開。
“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怪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今天去了慈恩,看到了你喜歡的那些小朋友,他們的個子都非常高了。”陳章轉身抱着被子說道。
張笛的淚留下來了,爲什麼,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他心心念唸的都是宋謹言,今天竟然不陪自己回孃家,讓李莉那個假女人笑話自己。
陳章,這不怪我。你答應過我的,娶了我就要一心一意的對我,不要怪我毀了你家宋謹言的從小到大的地方。
我毀了他,你就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你也不會在想她,她沒有墳墓,沒有生長的地方……
就像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生過一樣。張笛下定決心了。
“張笛,求求你放過我好麼,我喜歡的謹言,求你放過我。”
這一發燒,陳章的膽子燒大了,他不僅僅把夢中的話說出來,竟然還敢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
放過你?張笛拿着手機,上面直撥了150三個數字,不可思議的睡夢中的陳章,嘴角帶有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