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魏國海眼神死死的盯着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年輕男子,眼睛更是一眨都不敢眨的,他怕自己一個眨眼的,然後就被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給幹掉了,那不是死得太冤了?要死也得死個明白!
當下更是暗暗深呼吸的,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心思涌動着,難道這個人是老二跟魏耀揚派過來的?又或者是……王梓?
男子沒有回答魏國海的問題,甚至連頭都沒擡起來,而是手繼續在那個黑的袋子裡摸索着,很快的就摸出了兩根白色蠟燭了。,
“啪!”男子手裡的打火機跳躥着歡快的火苗,映照着他那張帥氣卻是佈滿猙獰的臉,就好像心裡有滿腔的戾氣卻是宣泄不出來似的。
男子用手裡的打火機點起那兩根白色的蠟燭來了。
而魏國海的眼角也跟着這火苗輕輕的跳躍着,他有些搞不懂這個年輕人到底想做什麼,又是放哀樂的,又是點白蠟燭的……等等,那個牌子……
魏國海那包含着恐懼的眼睛睜開得更大了,眼角抽得更是厲害了……在那兩根蠟燭的火苗的照耀下,他總算看清楚那木牌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了,雖然燈光依舊太暗以至於不知道牌子上面寫着啥,但是那不是靈位是啥?
深夜,讓人頭皮發麻的哀樂,兩根火苗跳躍得有些詭異的白蠟燭,兩根蠟燭面前的靈位,還有那香爐……男子已然又從那黑色的袋子摸出一個香爐出來了,放在靈位的前面了。
魏國海看着這一幕,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覺得自己的那顆自認爲已然無比強悍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已然佈滿了冷汗,汗水都滴落下來了。
而那三個女的,其中一個嚇得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腦袋根本就不敢冒出來,另外兩個看着這如此詭異的一幕的,已然兩眼一番,嚇暈過去了。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麼?”魏國海很是努力讓自己平靜,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他覺得有些冷,雖然房間裡頭的暖氣開得很大,就好像是春天似的。
“我叫林森……”男子那猶如惡狼的目光跟魏國海對視着說道。
“林森?”魏國海微微避開林森那讓他頭皮發麻的目光,卻是逼迫着自己的腦子趕緊運轉起來,找出這個一個叫林森的人,好趕緊了解清楚自己是不是曾經做出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不然爲什麼他現在非得這樣嚇唬他呢?
林森像是看穿了魏國海那點小心思似的,語氣森然中像是包含着一絲極大的哀傷似的說道:“你不用回憶了,我可以肯定,你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我想,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魏國海斟酌了一番自己的用語說道。
“誤會?”林森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的大笑起來了,笑着笑着,眼淚都出來了,然後站起身來看着魏國海說道,“是啊,現在想想,好像是有些誤會……那個傻女人,竟然誤會了你了,你明明是一個混蛋卻是誤會的把你當成一個好人了,你明明是一坨又黑又臭的屎的卻是誤以爲你是一盒濃郁香甜的黑巧克力……”
當對方說是誤會的時候,魏國海的心猛地一鬆的,但是當又聽到對方接下來的那一番言語之後,那顆已然被折磨得傷痕累累的心再次被高高的提了起來了。
“你可還記得有這麼一個叫做‘林雲’的在飯店當服務員的女孩子?”林森緊接着問道。
“林雲?”魏國海表情有些茫然了,這個叫林雲的到底是誰?好像是有有點印象,但是卻挺模糊的。
看魏國海如此的一種表情的,林森的臉已然冰冷到極點了,他覺得很悲哀,爲自己的母親感到悲哀,她怎麼就眼瞎了看上了這種人渣呢?即便是一條狗都比他強吧?
“看來,你已經把她給忘了。”林森語氣森然的說道,然後扭了扭脖子,一副就要衝過去狠狠的揍對方一頓的架勢。
“不……沒有,我沒有忘記……”魏國海被嚇得快哭了,誰他媽的告訴我林雲是誰啊?“她……她是……”
“是你媽的。”林森一臉戾氣破口大罵,“看來得給你看點東西,讓你的腦子清醒清醒……”
說着林森從兜裡掏出一把手機跟一個u盤,將u盤插在那手機上,然後點了屏幕幾下的,這才離開那沙發,緩緩的走到了魏國海面前,將手機屏幕遞到他跟前。
魏國海那有些恐慌的眼神從林森的那張兇狠的臉移開,然後落在那手機屏幕上,然後幾秒之後,他的那張臉已然驚悚到了極點了,就好像屏幕出現的是一張厲鬼的臉似的。
“你……”
“如果你看到的東西泄露出去,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林森將手機屏幕移開,語氣森然的說道。
魏國海的身體劇烈一顫的。
會發生什麼事情?會被請去喝茶然後定罪,這輩子也別想在從監獄裡頭出來了……這還是最輕的一種結果。
“你……想怎樣?”魏國海深深呼出一口氣後問道。
“想起林雲是誰了嗎?”林森反問,他不允許自己的母親對魏國海的那種愛,那種付出如此的卑微的,卑微得她都已經幫他生出一個兒子了魏國海卻是如此乾脆的把她從記憶中抹掉了,就好像她就是路人甲似的,見過一面也就算了。
“……”
“不急,慢慢想。”林森回到那張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說道,“反正我有的時間……如果十分鐘內你想不出林雲到底是誰的話,那麼你看到的那些東西將會出現在某些人的手裡,到時會出現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可以的話,魏國海都想跟對方大戰三百回合了,不是說你有的時間嗎?爲什麼只給十分鐘呢?這個大騙子!
“還有九分鐘三十秒。”林森說道。
“……”
突然間,就好是尿崩似的,魏國突然間想起了不少有關這個林雲的事情來了。
那是多少年以前了?有這麼一個叫做林雲長得頗爲水靈的小姑娘,那時候她在一家他常去消費的飯館做服務員。那天那個叫做林雲的小姑娘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玻璃被子,被餐廳老闆一頓臭罵的,結果巧合的是那天他閒得有些蛋疼於是就幫她說了兩句好話的……然後他們兩個就擦出火花了,確切的說那個林雲喜歡上他了,但是他卻是沒有喜歡林雲,只是對方都有意獻身了你卻還不要的,那不是大傻逼嗎?
於是他們在某個浪漫的節日裡去浪漫了,浪漫完之後他隨後忽悠了她幾句的便離開了,從此也就沒想過要找她了,因爲他覺得這個女孩子在牀上的時候太過拘謹了,一點都不風騷,玩起來一點都不爽。
後面那個林雲竟然找上門去了,他理所當然的閉門不見的,並且聯繫了那飯店老闆,讓他趕緊把她趕走得了,免得她吃飽撐着沒事幹的又去找他。
魏國海想着,睜大眼睛看着林森,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了起來了,那發顫得極爲厲害的手指着林森:“你……”
看魏國海如此一種表情的,林森知道他已經想起來了,當下陰森森的說道:“她當初已經懷孕了,她在垃圾堆旁生下我之後就去世了,她的臨終遺言是……讓我別找你報仇……”
雖然心裡已經猜到了,但是現在聽他說出來的,魏國海心裡更是慌亂到極點了,那張臉抽得更厲害了,這個人……竟然是他的兒子?
“怎麼樣?突然間多了出了一個兒子,是不是心花怒放的?”林森問道。
“……”魏國海面色複雜的,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兒子這個如此極品的問題。的確,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之後是應該表現得很是高興的,然後淚眼汪汪的撲向對方說爸爸對不起來啊爸爸想死你了啊爸爸愧對你們母子啊爸爸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啊……他要是真這樣說,會不會被對方活活打死?
“不過,還請你不要誤會,我今天不是來跟你相認的,更不是來聽你的解釋的。”林森緊接着說道,“你的解釋在我看來跟狗屎沒啥區別。”
“……”魏國海不知道該說些啥了,總不能跳起來指着他鼻子大罵說你這個不孝子,有你這麼跟自己老子說話的之類的吧?他若真是那麼幹的話,一定會死得很慘烈的。
“我是來兌現我對我母親的一個諾言的,那就是……讓你跪在她面前磕頭認錯懺悔!”林森眼睛如兩把刀子似的,盯着魏國海說道。
“……”魏國海臉色很是難看的張了張嘴巴,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現在,我母親就在這裡。”林森指了指那個牌位說道,“香爐,清香,還有紙錢都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可以開始了……等等,把你的衣服穿上,別讓你醜陋的玩意兒玷污了我的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