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那四合院裡,司徒若水坐在庭院裡的那塊她經常坐着的那張石凳子上,表情有些發愣的看着地上的那攤血,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就是那個司徒門遺留下來的血,血上面還有着幾片枯黃毫無生機的落葉,顯得極爲蕭索.
此時,她已然從殯儀館回來了,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當看到那兩具冷冰冰的屍體的時候,就好象已經沒有眼淚了似的,她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與此同時,司徒若水的腦子裡卻全是她的那隻腳毫不留情的就要狠狠的踩在了他脖子上的那一幕……如果不是王梓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並且及時制止她,她就這麼一腳把他的脖子踩斷,那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會瘋掉嗎?
這兩個男人,他們是親生兄弟,兩個都是她的父親,一個是養自己的,一個卻是生自己的,但是那個養自己的卻要她殺死那個生自己的……這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捨得如此去傷害她呢?
想着司徒若水的目光落在懷裡的一本破舊的筆記本上,那是司徒門留下來的兩件遺物其中的一件,還有一件自然是那張身份證了……直到剛剛,司徒若水還在愣愣的看着身份證上那猶如死刑犯的照片,心裡卻是亂到了極點。
而眼前的這筆記本可能記載着這件事= 情的一些真相,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並不想翻開這本筆記本,換句話說,她並不想了解事情的真想,或者說,她害怕事情的真相!
很多時候,事實往往比謊言更傷人!至少謊言還能讓你看到希望,但是事實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似的,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你的心臟。
一片枯黃的落葉緩緩的飄落,剛好落在了那筆記本上,司徒若水伸手拿起那落葉,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鼓起翻閱一下這筆記本的時候,院子那門鈴聲響了起來了。
司徒若水擡頭看起,當看到鐵門外站的那個帥得足以秒殺萬千少女的心的男人的時候,表情卻是微微的有些發冷,當下隨手將筆記本放在石椅上,然後站起身來,迎着那男人的目光走了過去。
“不打算開門請我進去坐坐?”男人一臉平靜的問道。
“不打算。”司徒若水看着他搖了搖頭,很是乾脆的拒絕了,對於這個曾經愛過的男人,現在除了陌生就是厭惡,司徒若水甚至覺得有些奇怪,當初是不是腦殘或者是眼睛瞎了,不然怎麼會對這種根本就是把她當作一個工具的男人如此言聽計從的呢?
“你父親的事情我聽說了。”男子也不惱,當下說道,“我怕你受不了那打擊,所以過來看看你……其實早就該過來看你了,但是這幾天我那個堂弟對你寸步不離的,我跟他的關係又不太和諧,所以我不方便露面。”
司徒若水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不用來看我,你也不用跟我解釋這些,上官炎,咱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沒有關係了?真的沒有關係了嗎?”上官炎的臉上帶着一絲被傷害後的痛苦,那一絲痛苦後又有着一絲五味雜陳的後悔跟委屈,在這短短的幾秒之中,就將所有的情緒都淋漓盡致的表現了出來,其演技之高深,真的能秒殺所有的神馬金馬獎奧斯卡什麼影帝了,“我就是想告訴你……”
“告訴我?你告訴我什麼?”司徒若水說道,那種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似的。
“若水,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願意回頭,我還是會原諒你的。”上官炎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痛苦輕聲說道。
“回頭?”司徒若水冷笑,“別忘記了,你已經要結婚了……難不成你想在外面養着我?”
“如果你願意的話。”上官炎有些動情了。
“傻逼!”司徒若水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說什麼?”上官炎的表情微微一冷。
“傻逼!”司徒若水說着,然後朝他豎起了中指。
“你……”
“這不是上官炎堂哥嗎?你這時候應該忙着準備婚禮的事情吧?怎麼有時間到這個地方來呢?”一道上官炎瞬間火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當下上官炎卻是表情不變的回頭笑道:“我抽空過來看看若水,畢竟發生如此大的事情,而且我跟若水之間過去也相處得挺融洽的……”
“堂哥有心了。”王梓有些慵懶的說道,“不過我覺得這種時候更需要你陪的那個人應該是堂嫂吧?聽說結婚前的女人都特別沒有安全感,到時別出了什麼岔子的好。”
“哈哈……堂弟你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上官炎微微一笑說道,“你二伯挺掛念你的,沒事過去看望他一下,再者我這快結婚了,也挺忙的,你剛好也可以過去幫忙。”
“有空一定過去。”王梓微微一笑說道。話裡的意思就算傻逼都聽得出來,我現在沒空!
上官炎笑笑,不在說啥了,沒有回頭再去看司徒若水一眼,而是朝角落裡停着的一輛豪車走了過去,而那輛豪車跟前還站着幾個身上散發着肅殺氣氛的男子,而那幾個男子看着王梓,眼裡滿滿的都是警惕,就好像在看一個極爲危險的人物似的。
很快的,上官炎跟那幾個黑衣男子驅車離開了,王梓這纔看着司徒若水說道:“怎麼還不幫我開門?”
“你還沒按門鈴呢。”司徒若水看着他說道。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他,心情莫名的好一點了,而且總喜歡開他的玩笑。
“……”王梓有些無奈的按了按門鈴,司徒若水這纔開門讓他進去。
“你怎麼來了?”司徒若水問道,“不是跟你說我想靜靜嗎?”
“我吃那個叫‘靜靜’的傢伙的醋,所以就過來了。”王梓說道。
“……一點都不好笑。”司徒若水翻了翻白眼。
“那個傢伙跟你說啥了?”王梓問道。
“他說要包養我……怎麼,你吃醋了?”司徒若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王梓問道。
王梓撇了撇嘴說道:“吃誰的醋也不可能去吃他的,畢竟好馬不吃回頭草,你是好馬,肯定不可能回頭在去吃他了……”
“那你包養我嗎?”司徒若水問道。
“包養!”王梓想都不想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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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讓你包養。”司徒若水說道。
“謝謝,我的榮幸……”王梓說道,“先不說這個了,你肯定沒吃飯,所以給你帶點吃的來了。”
王梓揚了揚手裡的袋子:“去星巴克買的貓拉的粑粑做成的咖啡還有一些你喜歡吃的糕點……呃,你怎麼了?”
看着司徒若水的眼角有着一顆晶瑩的淚珠了,王梓有些心疼的手伸了過去幫她擦掉了眼角處的眼淚。
“沒什麼,餓了。”司徒若水看着王梓聲音有些哽咽。
“先吃點東西吧。”王梓點了點頭然後瞥了那筆記本一眼,“還沒看筆記本的內容吧?等吃飽了以後,我陪你一起面對。”
“嗯。”司徒若水點了點頭,她突然間不在害怕這個事實了。
很快的把咖啡還有那些甜點消滅掉之後,王梓跟司徒若水兩人挨着坐在了一起,然後一頁一頁的翻閱起那本破舊的筆記本來了。
其實筆記本里頭雖然有些頁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很多東西,但是由於有些字跡實在太過潦草了,以至於王梓跟司徒若水都不知道這到底寫些啥玩意兒的,但是翻閱到最後,還是勉強的得到一些信息了。
在北邊的某個小鎮上有這麼一副複姓司徒的家族,跟這麼一戶複姓南宮的家族,司徒家族裡有兩個兄弟,一個叫做司徒空,一個叫做司徒門,而南宮家族裡則有一個女孩子,叫南宮夢溪。
電視劇或者電影裡常見的那種狗血的劇情來了,司徒空跟司徒門同時喜歡上了這個南宮夢溪,但是南宮夢溪卻是喜歡司徒門,但是最後迫於家裡的壓力最後跟南宮夢溪成親的卻是司徒空,所以兩兄弟從此也就反目成仇了。
而且筆記本後面的幾個字,讓司徒若水很是在意,以至於她的臉色煞白的,身體更是輕輕的發顫起來了……司徒空,你爲什麼要殺死夢溪?爲什麼?
“我媽媽是被司徒空殺死的?”司徒若水死死的咬着嘴脣會兒,然後極爲哀傷的說道,“王梓,這話是這意思嗎?”
她想起在巴黎審問魏勝金的時候,魏勝金說有這麼一個身手極爲強悍的人找上他們了,讓他們去殺了那個女人,否則就要了他們的命……那個身手極強的人就是司徒空?
可是這是爲什麼?爲什麼他要讓人殺死她?他不是愛她的嗎?
司徒若水還記得,母親活着的時候,司徒空對她是多麼的言聽計從,那種從內心表現出來的愛,根本就不是做作!
“只怕如此。”王梓輕輕的摟住了她安慰道,“所以司徒門纔會跟司徒空拼命,我想他就是爲了幫你母親報仇。”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是他?”司徒若水已然淚流滿面。
“我想是因爲你吧。”王梓輕聲說道,“因爲發現你不是她的女兒,發現你母親給他戴了十三年的綠帽子,這才動了殺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