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國銀行找這些機構提前結束對賭,行動十分順利,沒有一家機構不答應,區別只是在於價格高低而已。
不過現在野村證券公司確實是出了很大的問題,已經不是短期高利潤的投資目標,即使野村證券公司後面股價有可能恢復,但也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假如野村證券公司花一年的時間股價恢復到之前的水平,那麼對於這些需要對資金高利用率的機構而言,肯定是虧大了。
而這還僅僅只是假如而已,按照目前的情況,野村證券虧損如此嚴重,名聲也受損嚴重,想要一年時間恢復過來難度很大。
因此與其將希望寄託在野村證券公司身上,不如早早認栽儘可能收回資金,再利用這些資金去賺更多的錢,說不定還能投到極具潛力的項目。
而富國銀行也不以賺取做空利潤爲第一目的,所以爲了效率,在商談時也更加寬鬆,這使得工作效率十分驚人。
……
而九鼎證券公司這邊,松本佑則親自出馬,直接前往橫濱,找上了京源小次郎。
當看到松本佑時,京源小次郎的態度十分地冷淡。
沒辦法,誰讓九鼎證券公司是做空小絲工業公司的主力之一呢!
現在公司會變成這樣,九鼎證券公司可能沒這麼大的能量,但是能夠提前做空,有很大可能是陰謀的參與者。
小絲工業公司總裁辦公室裡。
看到京源小次郎在坐下之後就保持沉默,松本佑笑了笑說道:“京源君,剛纔進入貴公司,我發現貴公司的員工的工作狀態不佳啊,這可不行。”
京源小次郎面無表情地說道:“松本君肯定是看花眼了。”
松本佑聳了聳肩,直接揭京源小次郎的傷疤:“京源君何必解釋呢,在美國商務部的制裁下,貴公司的風險極大,員工們也怕自己的工作丟了,會有憂慮也正常。”
“目前貴公司擁有兩千六百多位員工,這涉及到的是兩千六百多個家庭,還主要都是靜岡和橫濱的本地人,如果出了事,惡劣影響可就大了。”
京源小次郎的臉黑了下來,言語間有些怒氣:“送本君,你就是來嘲諷我的?”
松本佑喝了口茶,不急不緩地說道:“如果是嘲諷,我完全可以等你破產了之後再嘲諷。”
“當然,如果真是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去嘲諷你,我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京源小次郎臉上青筋暴起,看向松本佑的目光很不善,但是卻還是忍住了。
現在公司出了大問題,他還真沒資本去挑釁松本佑這麼一位大型證券公司的總裁。
“松本君,你還是直說吧,你今天來是想達成什麼目的?是要我的股權?”
京源小次郎說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松本佑。
松本佑這時坐直了一些,但是依舊保持不急不緩的調子,詢問道:“京源君,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小絲工業公司是你的爺爺成立的,今年是你們家族經營的第68年,你肯定是希望這家公司能夠長遠地經營下去,成爲一家百年企業,是吧?”
京源小次郎沉默良久,雖然知道這個問題有陷阱,會讓他在話語中陷入下風,但是涉及到他爺爺和他父親,他還是選擇遵照本心,他點點頭回答道:“沒錯。”
松本佑露出一抹微笑,繼續說道:“但是現在,小絲工業公司已經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以你的能力,你解決不了,國內也沒人能夠解決。”
“所以小絲工業公司即使這次艱難度過了危機,最終也會走向衰弱,直至滅亡,而這還是在能夠度過危機的前提之下。”
京源小次郎當即反駁道:“松本君,你何必說得這麼絕對,未來的事情你猜不透!”
松本佑神色莫名,語氣篤定地說道:“不,我已經看到了未來。”
“小絲工業公司的未來,取決於你的選擇!”
京源小次郎瞳孔猛地一縮,怒氣再次上涌,瞪着松本佑,憤怒地說道:“是你們乾的?”
松本佑面不改色,淡淡地說道:“不不不,害了小絲工業公司的是你,因爲你們的飛機座椅確實是質量有問題。”
“每年美國聯邦航空局都會對各大航空公司進行檢測,華夏人有句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既然你這麼幹了,就肯定要爲此付出代價。”
“所以你纔是小絲工業公司落到現在這種境地的罪魁禍首!”
“我們只不過是正好從美國那邊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情而已。”
最後這話,京源小次郎嚴重懷疑真實性。
京源小次郎怒視松本佑,良久之後,他突然泄了氣,連身子都坐不直了,滿臉自責地自語道:“呵呵,沒錯,確實是我沒管好公司,出現了這麼嚴重的質量問題……”
看着京源小次郎的模樣,松本佑不由感慨,但是心中卻對老闆夏禹越發敬畏,因爲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老闆在幕後操控,竟然連島國敬畏異常的美國政府都能夠影響到,這是整個島國沒有人能夠媲美的!
“京源君,我這次來,是給小絲工業公司帶來希望的,我們可以讓小絲工業公司度過難關,並且讓它擁有美好的未來。”
“但是前提是,你得對小絲工業公司徹底放手!”
松本佑終於說出了真正的來意。
京源小次郎渾身一震,猛地看向松本佑,沉默良久後,他緩緩開口說道:“你怎麼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松本佑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京源君,如果我不來,小絲工業公司在你手中的未來就已經註定了,而你也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你把股權轉讓給了我,你獲得了東山再起的雄厚資本,而我們接手之後,小絲工業公司出了問題,損失也是有我們承擔。”
“同樣的結果,風險和損失轉嫁給了我們,不管從哪方分析,你都是獲益的一方。”
“如果我們真的有辦法,小絲工業公司也能夠繼續經營下去,不也一樣沒讓你失望嗎?”
松本佑說的,其實京源小次郎剛纔就猜到了,他之所以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只是心裡不甘而已。
而松本佑的話,就是給了他一個開導,讓他認清現實,沒必要再鑽牛角尖。
看着京源小次郎臉色變換不停,松本佑保持安靜,目光緊緊地盯着他。
這一刻,京源小次郎腦海中天人交戰,內心做着激烈的鬥爭。
良久,他面色恢復平靜,長嘆一口氣,看向松本佑,說道:“松本君,你們贏了,股權可以轉讓給你們。”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公司的名字不能換!”
松本佑點頭回答道:“沒問題!”
“那我們再說說價格吧。”
……
雖然決定了轉讓股權,但是京源小次郎心中還是有些不甘,所以在談判時,價格咬的很死,甚至威脅大不了不賣。
雖然知道京源小次郎是在恐嚇,但是松本佑也沒有過多逼迫,給了京源小次郎一些面子,在價格上稍稍有些讓渡。
最後,京源小次郎持有的6440萬股股票,按照每股400日元的價格,以總金額257億6千萬日元的價格轉讓。
雖然相比較巔峰時的1368.5日元每股的股價是遠遠不如,但是對於週五時的收盤價而言,卻是溢價百分之六十二了。
對於還在繼續下跌的股價而言,已經算是很好了。
拿下京源小次郎手中的股權之後,松本佑徹底鬆了一口氣。
控制小絲工業公司唯一的阻礙已經消失了,他可以完美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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