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昏昏沉沉的到了滬市,陶源站在火車站門口看着這個在很早以前就被譽爲十里洋場的城市,儘管江市一直有着“小滬市”之稱,可畢竟一個二流城市和頂級大都市的差距擺在那,即使他不是很想承認滬市比他的家鄉好,可陶源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越來越寬闊的馬路,心中也只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慨了一句:“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拉着行李箱揹着書包陶源走出了火車站,朝火車上遇見的三個美眉道了聲別,帶着其他三人朝滬大奔去。
萍水相逢未必三生有幸,再說陶源四人對她們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所以也就沒有強加着要送她們去學校,出乎陶源意料的是臨走前那個叫陳薇的女孩找他要了電話號碼,也不知她是爲了自己呢?還是爲了另外兩人,也有可能這是三人共同的決定。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葉河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陶源和另外兩人坐在後排,不過地名還是陶源報的,因爲即使打出租車葉河圖還是一樣的惜字如金。
葉河圖看着窗外的建築物在不停的後退,心中卻不由想起了在上大學前葉正凌的交待。
“你這次去滬市的目的有四,一:找到一個叫楊凝冰的女子,你和她是自小我和她父親定下的娃娃親,具體怎麼做你自己掂量着辦!二:儘量的充實自己,你和其他在學校上課的人不一樣,因爲你一走出校門的那天就是你接班的日子。三:擴大自己的交友圈,我知道這個一直以來都是你的軟肋,可這年代不管你做什麼都離不開圈子,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都還是要去做,早做晚做都是做。第四點就沒什麼了,你只要多注意你的幾個同門師兄弟,有時間的話儘量多聯繫,你這幾個師兄弟都不是普通人啊!”葉正凌看着正襟危坐在一旁的葉河圖緩緩說道。
說完葉正凌從懷中掏出一張紫金色的卡遞給葉河圖,意思不明而喻。
葉河圖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葉正凌,看到他做了個可以出去的動作後葉河圖接過卡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出租車師傅平穩的將車停在了滬大門口,等了半天也沒看到那個坐在副駕駛位的冷麪帥哥掏錢付賬,操着不純正的普通話說道:“儂,坐霸王車啊?”
這句話也驚醒了還在沉思的葉河圖,回頭一看發現陶源三人已經下車而去,往顯示器上瞄了一眼掏出張一百的說道:“不用找了!”說完不顧司機師傅要找錢的挽留聲朝前方走去。
剛下車陶源就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副優美的畫卷,儘管心裡早有準備,可此刻真實的看到滬大還是被它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在陶源面前的大學可以用清麗脫俗來形容,樸素的校門看上去除了門匾上的滬市大學幾個字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光彩奪目的地方,走進學校陽光大道可以看到一排接一排的梧桐樹在土裡屹立,偶爾還能看見三五成羣的學生捧着本書從校門外朝裡走來,雖還沒有在這裡上課,可光看眼前的場景就已經能讓陶源對以後大學生活的嚮往更深一層。
以前在讀高中時大家也多多少少提過各自對大學生活的期待,讓陶源印象最深的一句大概就是沒有晚自習,有的是數不盡的社團和美女!可現在看着眼前的學校,陶源心想不管有沒有晚自習和美女,能來這所學校就已經是種幸福,其它的都是浮雲!
向前行了不到一百米就看
見有三三兩兩的學姐和學長們站在那裡迎接他們,陶源來到金融系的報名處遞上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在一句稍等中陶源開始大量四周的人和物,這也算是他的一個小癖好吧,不管是去哪或是第一次到某個地方,他都會很自然的朝四周望去,因爲這樣有助於他去了解一個相對而言比較陌生的地方。
胖子在校門口就和另外三人道別去了自己的大學,南方大學,那所學校在整個滬市大學中排在20左右的名詞,談不上多好,可至少還能排箇中等,畢竟南方大學也是二本院校。
“咦?我們在一個班啊?”陶源和葉河圖在對過班級後很是詫異的說道。
葉河圖笑了笑回道:“估計還不止是一個班,極有可能還是一個宿舍。”
陶源點點頭,若有所思,朝身旁的笑笑問道:“你呢?”
“我就沒你們這麼好的運氣了,你們在二班我在四班。”對於兩人如此巧合的碰在一起,笑笑很是羨慕的回道。
陶源朝葉河圖神秘的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
在學姐的帶領下三人朝男生宿舍樓走去,一路走來看到很多打扮清純而又妖嬈的妹子從身邊走過,相比於高中很明顯的就能看出滬大的女生在穿着打扮上要開放很多,這或許也是爲什麼大學校園裡發生戀愛的機率往往大於高中。
將三人送到宿舍樓底下,說了下樓層和大致方位後學姐也就走了,畢竟沒親沒顧的誰又願意朝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多言多語呢?
六樓對於葉河圖和陶源來說爬上去是毫不費勁,可對笑笑來說六樓真的是個問題,雖然他不胖,可並不代表着他能一口氣爬上六樓。
“你們兩真變態,我都累的氣喘噓噓了,你們既然連粗氣都沒出一口!”
陶源和葉河圖相視一笑,沒有接話,陶源心想:“我總不能告訴你我們練過吧!”
將笑笑送到了618後陶源和葉河圖朝自己的房間605走去,剛走到房門前就聽見了兩個人談話的聲音,其中一人說道:“這大學和高中真不一樣,以前也想過或許會不同,可沒想到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是啊!不過這也好,以後我們有福了!”說完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陶源朝葉河圖望了望,伸手敲了敲門走進去說道:“大家好,我是陶源,他是葉河圖,我們是605的新成員,來自皖省江市!”
“你好”“你好”一陣寒暄過後宿舍四人相互介紹了下個人資料,無非是來自哪裡、姓甚名誰這些。
從兩人的介紹中陶源瞭解到第一個出聲的那個人應該叫盧強,是滬市本地人,因爲他剛說話時聲音很柔和,身上的確帶有些滬市小男人的氣質。另一個則來自粵省,由於普通話說的不是很好,陶源聽了半天才知道他叫王磊落,他說這是他爺爺取的名,意思就是做人要光明磊落。
“抽菸不?”盧強從懷中掏出一包紅雙喜遞給陶源和葉河圖說道。
葉河圖搖了搖手,意思是不會。陶源倒是很自覺的從中抽出一支夾在耳朵上,重生以來陶源對抽菸抱着有就吸沒有也不強求的心態,雖說吸菸是有害身體健康,可鬱悶、孤獨、空虛時能有一支菸陪伴的確會舒服很多。
三人有一句每一
句的聊着,葉河圖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由於纔剛認識,彼此之間都不是很熟、也不是很瞭解對方的習性,所以也就沒有多深入瞭解,有時候對人太熱情反而會引起別人的警覺。
就在三人談的有些無聊時突然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我胡汗三又來也,各位童鞋請多多指教!”
應聲而來的是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大漢,拱手朝宿舍裡的四人行了一禮,頗有古人之風,接着就是一番自己介紹:“我叫樑鍾,來自魯省,本人沒太多優點,就是有一把子力氣,以後宿舍裡的重活我都包了!”
宿舍裡的四人笑了笑,沒有接話,樑鍾這麼說,可並不代表他也會這麼做,這年代口是心非的人多了去了,再說在場的都是成年人,也不需要別人去爲他做什麼。
眼看着氣氛有些冷場,陶源站起身說道:“還有一位沒來,眼看着都十一點半了,要不中午我們先一起去吃一頓?”
剩餘四人都點點道:“我沒意見!”
說完四人將宿舍門鎖上,有的帶包有的沒帶包的下來樓,朝校園外走去。
“點菜吧,喝酒嗎?”盧強作爲地主沒還意思自己先點菜,畢竟上海菜口味偏甜,而這裡的人又來自天南地北,上海菜不一定能吃的貫。
陶源接過菜單輕輕的翻了翻,發現大部分菜自己連菜名都沒聽過更別說嘗過了,無奈的朝葉河圖聳了聳肩,順着葉河圖坐的方向將菜單遞給了下一位。
“媽呀!這上面的東東我一個都不認識,樑鍾,你來吧!”王磊落翻了翻菜單繼續將菜單遞給了樑鍾。
一輪推讓下來盧強感覺自己的肚子都餓的呱呱叫了,從宿舍走到飯店花掉十五分鐘,現在又是一圈推讓,盧強看了看牆上掛着的吊鐘發現已經十二點,半個小時眨眼即過。
來不及感嘆時間過的真快,天大地大還是肚子最大,盧強也就不再客氣的報了幾個菜名,順便讓老闆上一箱啤酒,雖然他不是很能喝,可大家第一次見面意思意思他想還是可以的。
“幹”初次見面的五人舉起手中的酒杯大聲說道。
或許是氣氛比較濃烈,也許是大家心中的熱血還沒有完全退卻更有可能是心情使然,連平時臉上一臉淡然的葉河圖此刻都顯得有些激動的臉色潮紅。
剛開始還端着個酒杯你來我往的敬酒,可隨着漸漸的熟悉,本就年輕的五人直接拿起酒瓶對吹起來,場面一時間達到了高潮。
“哈哈,你看!”盧強拍了拍陶源朝一旁指着說道。
順着他指的方向陶源放眼望去,也跟着笑了起來,只見王磊落和樑鍾兩人抓住路邊的一根電線杆在不停做着某項少兒不宜的動作,路邊的行人都已經圍了一圈在那看兩人表演,雖心中有些好笑,可畢竟是一個宿舍的,陶源和盧強趕緊跑到電線杆前將兩人從人羣中拽了出來,一人扶着一個朝學校走去。
“河圖,你等會!”陶源朝走在前方的葉河圖大聲喊道。
葉河圖應聲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有兩人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幫了把手說道:“剛纔就這兩人叫的最兇,可沒想到也是這兩人最先倒!”
陶源和盧強同時笑道:“活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