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之下,木嘯天全面掌控着流西島上的陣法,直接利用陣法之力對着島上的修士出招。
頂級靈陣,在內部發動攻擊,威力弱了很多。對於那些真君來說,這點攻擊無傷大雅,最多也就造成真人修士的動亂。
陣法之力只是針對那些散修,對於流雨樓的修士自然是避而不擊。而那些真君散修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哪裡會管他人的死活。
好在那陣法之力不是很厲害。能夠有膽量進來的散修,清一色都是真人後期或者巔峰之境的修士。傷是有,但亡卻沒有。
突然一流雨樓的弟子冒冒失失的跑了過來,像是慌亂了,連飛遁都忘了。蘇丘見那人飛奔而來,帶着怒意喊道:“水師侄,你不在殿中主持大陣,慌慌張張來這裡幹嘛。”
這冒失奔騰而來的修士是島上的陣法師,真人巔峰的修爲,加上準陣法大師的水平,地位與流雨樓的真君修士差不多。要不是因爲流西島的變故,此人還不會來到這裡駐守。
“奧,這位陣法師不應該來這裡,以蘇道友的意思是應該去主持陣法對付我們是吧。”一名真君中期境界的散修冷語說道。
“各位前輩,蘇師叔,這護島陣法已經完全脫離我的掌控了,像是在自行啓動。”
“自行啓動,這位水道友是在說笑嗎?你可是準大師的境界,有誰還能從你手中奪過陣法的掌控權。”那名修士繼續質問道。
“有。”那名水姓修士大聲喊了一句,“苦義前輩,你來此處守株待兔不久,應該沒有親眼見過,但總該也聽說過吧。島上隱藏的那兩名真人修士可是數盞茶的時間,便突破我流西島的陣法阻礙。現在島上陣法異動,水某可發誓不是我乾的,陣法一早就脫離我的掌控。”
話說的沒有丁點錯,可是這名水陣法師出現後,陣法的攻擊也停歇了,如此引起散修們的質疑,“那你的意思是,這陣法突然被擊碎,又突然啓動攻擊我等,都是那兩名小輩乾的。可是你又有什麼證據。”
確實是木嘯天的手段太過高超了,這些陣法白癡級別的真君和那名能力不強的準大師都是沒有能力看破的,而且是一點痕跡都找不出。只是因爲主持陣法,這水姓陣法師才能知曉有人作梗。
“這,我倒是真沒有什麼證據。但各位前輩道友,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要是真講證據了,很多事就做不成了。你們想想看,除了那兩名真人,還有暗中出手的人,目的很明確就是讓我們雙方鬧起來,他們才能從亂中得利,難道這些是諸位所想看到的嗎?”水姓修士一收剛剛的冒失慌張,句句話說的有板有眼。
陣法攻擊停止,又被這水姓修士這樣一說,很多人都冷靜下來了,混亂平息。此時的項迪死死盯着木熬赫,他覺察這一系列發生的事肯定和木熬赫,和軒靈宗有關。
木熬赫也是一副鄙視的眼神盯着項迪看,神情囂張的很。但他心中確是很興奮,趁着局勢混亂,那些真君注意力都沒放在真人修士上,木嘯天與文景鑫已經從地底遁出,遮掩術施展開,又有文林宇一旁加以幫助,混入人羣當中,還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李飛的神念確實有些古怪,爲了防止出來時再次被識破,文林宇不惜一切就是要滅殺他。付出的代價就是讓其他人生疑了,最擔心的便是那項迪,此人可是瀛洲弟子,對軒靈宗比較熟悉。
越是擔心,就越容易發生。項迪在瀛洲三代的地位還不錯,知曉的事不少。以瀛洲如今在北海修仙界的掌控力度,對軒靈宗在東海遊歷的弟子瞭解大概。像文林宇這樣的嫡傳修士,一舉一動都被受到關注。
“不對,木熬赫,那文林宇呢?剛剛在暗中出手的是他吧。你們到底意欲何爲。”項迪突然想到了,大聲質問道。
木熬赫作爲最早跳出來攻擊流西島的修士,一開始就被衆人所懷疑,不過顧忌他的實力暫時沒去追究。
之前的種種讓衆人大感氣憤,完全是被當做棋子了。既然已經確定了罪魁禍首,衆修士一心的目光死死盯着木熬赫看。之所以沒有立即出手,還是有所顧忌。要知道,剛剛木熬赫與老牌真君昆立大戰一場,雖沒分出勝負,但一直都是木熬赫處於完全的上方,而且還有暗中不知道多少人。
“這位道友,你們如此做到底爲了什麼,難道也是爲了那兩名真人小輩而來嗎?”蘇丘質問道。
“給你們一萬次機會,讓你們每一個人都猜個夠,看能不能猜出來。”木熬赫面不改色說道。
昆立本來自認爲這裡所有人他是最強的,可是與木熬赫戰一次後,信心其實大減,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了,此刻他突然開口說道:“那兩名小輩是你的後輩吧。”
“後輩。”項迪接着嘀咕了一聲,腦中亮光一閃,對啊,那木嘯天和文景鑫不一直都在東海嗎,“木嘯天,文景鑫。是他兩,怎麼可能,你們軒靈宗不是透露出他倆已經廢了嗎?怎麼還能瞬秒真君。”
“唉,本來是給你們一萬次機會的,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猜出來了,真是沒意思啊。”木熬赫搖了搖頭,很是沒勁的樣子,看着那項迪震驚的樣子,他又來了一點勁,“項廢物,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走火入魔,真的半廢了。”
“木熬赫,你別囂張,但今日你等如此戲耍我們,豈會讓你們輕易離開。縱然木嘯天文景鑫沒廢,本君今日也要廢了他倆。”
“呵呵,大言不慚,你以爲,你一人之力能夠抗擊我兩位侄兒的聯手嗎?算了,不跟你較勁了。木某人今日承認這一切,就是告訴各位,那兩名真人是我軒靈宗的四代嫡傳,並非得到什麼前輩大能的傳承。若是還有哪位真君不顧臉面以真君出手追殺我兩位侄兒,那就別怪本派長輩前來報復了。”木熬赫冷氣十足,威脅道。
話音落下,人羣當中蹦出好幾人,其中就有兩名真人後期修爲的小輩。一黑衣修士守護在他倆四周,陣陣殺氣涌出,威勢還在木熬赫之上。
木嘯天與文景鑫嬉笑着看着底下衆人,目光轉向昆立時,說道:“昆前輩,你手下有名弟子與我倆有仇,故意大肆宣揚。謠言不可信,我倆出身與中型勢力,各位前輩要想從我兩身上奪寶,那就要失望了。”
“廢話少說,浪費我等這麼大精力,豈能這樣讓你們離開。”大部分修士還是不甘心。
那些散修不管了,守株待兔這麼久,不擒下搜一搜怎麼甘心。正好,項迪想要對付軒靈宗,接着起鬨拉攏島上衆多真君準備出手。
突然流西島震盪不止,護島陣法靈力成倍增強。“陣法自毀,你,你想幹什麼。”水姓修士瞬間感應到陣法的變動。
木嘯天笑着看了他一眼,便跟隨六名長輩離開了。那些真君想要上前阻攔,可是靈陣逆轉,瘋狂涌入大地靈脈後,陣法自毀。
什麼東西到了自毀自爆的地步,威力都是有些可怕的。更何況這些真君全都在陣法內部,雖然只是靈陣,但至少阻擋了這些真君的目的。巨大爆炸聲,流西島一陣塵土飛揚,灰濛濛的,所有真君看上去有些狼狽了,真人修士則是死傷一大片。等到他們緩過勁來,早已沒有木嘯天他們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