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林光一提到這些,司徒世家所有的人都低着頭沉默不語。此事一直都是司徒世家最爲擔心的事,擔心誓言成真。
但當年滅了道玄宗之後,兩大世家和天魔宗由此付出巨大的代價,事後立即遭到中州各方勢力的聯手攻擊,差一點就滅亡了,被天魔宗庇護着撤回到了南嶺修仙界。原本以爲那一次是司徒良的誓言體現,不過事後司徒良九證時心魔所侵大肆殺害自家族人也是誓言體現。經歷這麼多,可司徒世家最終是保存了下來,並且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原本以爲誓言已經渡過去了,沒曾想到幾千年後再度面臨滅頂之災。如今被困死在天玄山,司徒世家是絕望的。
此刻的司徒望想起赤天的命令和舉動,心中更加絕望了,他已經意識到赤天要將他們捨棄了,以換取天魔宗主力的平安。
不過司徒望並未有任何怨言,說到底落到今日的地步,也是他們司徒世家執意而爲的,並且赤天帶走了司徒世家的後輩嫡傳弟子,意思很明顯就是要保住司徒世家不徹底覆滅,這對於他來說,對於整個司徒世家來說是目前的情況下最好的事。
“怎麼樣,古天宗主考慮的如何?”宇文林光再度質問說道,“我道玄宗只要司空司徒兩家人的性命,至於你們天魔宗可以放你們離開。”
“哼……宇文林光,莫要得意,別以爲你們真的能困死我們。”古天收到了赤天的命令,繼續下令開始撤退。
“呵呵……既然古天宗主不甘心,林光道友,那我們繼續施壓吧,不斷消磨下去,看他們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繼續進攻……”宇文林光大喊了一聲,道玄宗的弟子最先又開始發動強大的進攻。六丁六甲符大規模施展,五十萬道兵瞬間變成了百萬雄兵。
準仙級六丁六甲符符兵力量耗盡,再度又施展了一張,集合五名準仙的力量,不斷消磨天玄山的防禦之力。
風水赤龍和風水禁錮守護之力施展一次後,對天玄山的風水地勢有一定的損耗,故防禦之力弱了幾分,現在再度被激發出來,想要突圍出去,可又被不斷截斷阻攔,防禦之力又削弱了幾分,加上道玄宗等勢力的不斷進攻,天玄山的防禦之力日益消磨嚴重。
“我跟你們拼了……”有不怕死的司徒世家弟子衝出天玄山,直接撲向道玄宗的道兵大軍,準備自爆來換取道玄宗的損傷。不過剛一飛出去,就被道兵軍陣的力量碾壓的灰飛煙滅了。
“送死的……呵呵……正好,正愁着沒法報仇呢,你倒是送上門來了,還有沒有啊,司徒世家不是說獻身精神很強嗎,來送死啊?”巫馬興業手持混元鐗,對着天玄山怒吼說道。
殺一名司徒世家的修士,對於道玄宗的弟子來說,有着莫大的解恨心情。在巫馬興業喊完之後,確實有不少的司徒世家弟子衝了出來,想要自爆來解決困局,都是衝着道玄宗道兵大軍的方向去的,意圖報復道玄宗。不過道玄宗的道兵,那可是由六丁六甲符支撐着,加上至尊強者出手,無一例外都被打成了灰。
“唉……”古天嘆息了一聲,強行動用天玄山的地勢風水衝擊了這麼久,依舊沒有打通逃生通道。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連接到其他地方,但是這麼多的道兵修士,若非傳送至大型靈山,恐怕會被道玄宗施以強手直接滅掉的,最顧忌的便是準仙級的六丁六甲符了。
“宗主,快快傳音給天魔大人吧,讓他出面化解如今的困局吧,突圍已經是不可能得了。”天魔宗有至尊提議說道。
“不要擔心,天魔大人不會坐視我們於不顧的,此番還未出手,是因爲我們還能堅守下去,還有機會嘗試突圍,要是我們能夠突圍出去,天魔大人和雷天尊的談判就會輕鬆一些,大家繼續,儘量去突圍,道玄宗是不敢直接覆滅我們的。”古天是個明白人,不顧外面的進攻,全力要求風水師駕馭風水赤龍打通逃生通道。
嘗試着架通前往其他地方,比如還被天魔宗掌控的一般規模大型城池,可道玄宗這邊的道兵快去運輸過去,打算在傳送出來的地方進行圍殲,故此直接又放棄了,不過也起到了一定的緩解作用,調動了道玄宗那邊的道兵和至尊,使得天玄山的壓力減少了很多。
持續圍困了好幾個月,兩方陣營的修者都甚是疲勞,天魔宗始終無法逃出天玄山,天玄山的防禦之力也越來越弱,就快被打破了。這幾個月的消耗下,道玄宗這邊準仙級六丁六甲符只剩下兩張了,留作最後的時刻使用。
“唉……”突然天玄山上一道嘆息聲響起,震盪在每一名生靈的心頭,赤天的身影從空間裂縫當中出現,漂浮在天玄山之上。
“受天魔大人,天魔大人來救我們了。”天玄山上的生靈歡呼不已,而司徒世家的弟子此刻卻面呈死氣,大部分修士都知道自家的結局了。
“見過赤天尊……”道玄宗這邊無一例外都恭敬稱呼說道。
赤天並未理會,而是看向煊雲山的方向,說道:“始終還是要我來抗這個罪名啊。”
“罪名……”空間當中又響起了一道聲音,端木嘯天劃破空間走了出來,和赤天對峙,“或許對於你們天魔宗來說是吧,但赤兄,你又能如何呢?你是知道我不會放棄報仇的,就算你提前強勢讓主力撤出中州,我亦將號令本宗弟子殺上南嶺修仙界,不血洗司徒世家,我是不會甘心的。”
“血洗了司徒世家,端木兄的意思是願意放過司空世家咯。”
“哈哈……”端木嘯天一聽大笑了起來,一股子狠勁散發出來,“若是有機會,我連你們天魔宗都不願放過,可惜有你赤天啊,我又怎麼敢弄出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呢?赤兄,如今貴宗和兩大世家主力被我們死死困住了,是時候該談一談了,你我都讓讓,平息這數百年的戰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