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部分人以爲這場擂臺賽要以李然的連勝而結束時,一道聲音打破了現場的沉默,
“李然不在你們沁水城好好呆着,跑來我們天呂城刷威風嘛,如果是想在我們天呂城耍威風,可得問問我,不然...”
隨着聲音落下,一道身影從擂臺西北角的一家客棧二樓窗戶飄出,來人身體仿似沒有重量一般,輕輕一躍便來到了擂臺上空,接着他身體便如鴻毛一般緩緩飄落
手中一把紙扇更是緩緩搖動,配合上他那妖虐一般的無暇面容和一身白衫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白馬王子轉世...
紫宇看清來人的面孔之後,面色便是一沉,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紫宇的仇人,呂崖,看着呂崖紫宇雙手緊了緊
重傷之仇怎可不報,這半個月來他可沒少打聽和尋找呂崖的消息,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他行蹤,不然早就打起來了...
李然看着說話挑釁之人,臉色先是露出一份凝重,不過馬上就又恢復了他那淡然輕鬆的樣子,“原來是呂兄啊,剛纔是李然獻醜了,呂兄莫見怪...”
“哎呀,李然你還是那副謙虛僞君子形象,就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東西。”,呂崖臉上露出諷刺地對李然說道
李然此時是在天呂城,不管呂崖怎麼說他,他是肯定不能翻臉的,所以呂崖說話也不顧及他的感受,使勁往李然臉上踩,不踩也是白不踩...
“哪裡哪裡,還是呂兄更勝一籌,李然望塵莫及啊!”李然雖然知道呂崖是故意罵的自己,但他仍然是滿臉微笑,可是話語卻犀利不減,狠狠地回擊了一招
“你....”很明顯呂崖在文字上的功夫趕不上李然,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什麼來
李然輕輕一笑,看着呂崖的樣子說道,“呂兄莫生氣,氣壞身子可不好,李然若是哪裡得罪了呂兄,莫見怪,莫見怪...”李然朝着呂崖拱了拱手,露出一副抱歉的樣子
雖然李然在天呂城,但是畢竟李然是李家年輕一代中被老一輩最看好的,如果李然在呂家被人所殺,這筆賬肯定是會算在呂家身上的。
踩可以踩,但是不能格殺,呂崖臉上露出怒氣,哼了一聲,“巧言令色,只會耍嘴皮子,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說着呂崖也不顧李然的反應,身形一動便是附身而上,同時魂力爆發而出,瞬間青焰覆蓋全身。
李然在呂崖出現的時候,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場了,此時他毫不示弱,全身魂力同樣盪出,也向着呂崖衝去...
只見擂臺中央,一綠一青兩道身影撞擊在了一起,砰,隨着每一次撞擊,一道道劇烈的魂力波動從擂臺中央盪出,一道道勁風也隨之出現,頓時整個擂臺亂成一片。
而兩人卻不顧這一切,在場中越打越快,從擂臺中央打到,東南角,再到西北角,幾乎擂臺的每個角落都有他們兩人的身影存在。
“去...”李然手中的綠扇一掃,數到風刃在他面前出現,而隨着李然的一句去,風刃彷彿長了眼睛般,便朝着前面的呂崖而去。
“哼!小把戲。連月斬”呂崖手中扇子散去,凝成一把青刀,便朝着呂崖連續揮舞了兩下,兩道彎月狀魂力波鋒向風刃衝去
“砰”一聲輕爆聲,風刃與第一道月斬同時消散,而第二道月斬卻去勢不減地向李然而去,李然見月斬襲來,不退反進,向月斬急衝去
而在即將於月斬碰撞的瞬間,便是一個連蹤步,身體便是一旋,避過月斬
就在連蹤步即將收步的瞬間,一聲低喝聲再次從李然口中喝出,“瞬斬”話音響起的同時,原本李然要停住的腳步,速度更增一分,身體化作一道綠線向呂崖衝去。
看着李然的速度,呂崖露出的並不是驚訝,而是不屑,“月閃..”比李然更快的速度,化作青線迎向綠線。
看着呂崖的月閃,李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原本十數米的距離,在瞬間便只剩下三米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將心眼提到嗓門,想看兩個人撞擊在一起的結果時,突然異變起
綠色身影前衝的身形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所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李然居然強行停下了瞬斬這個魂術,魂術一旦發動,半途停止,這可是會給施術者留下內傷的,甚至是魂魄傷害
只見李然臉色一白,不過他臉上卻詭異地露出了微笑,快速移動中的呂崖看到李然那奇怪的動作,便是一驚,接着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
就在兩人差距還僅剩半米距離時,李然突然快速以此時他們兩人的距離爲半徑,滑過一個半圓,正好在呂崖身形越過半圓的瞬間,李然也來到了同一個地方
李然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綠扇展開,每一片扇葉都冒出了一把利刃,毫不猶豫地朝着呂崖後背割去...
“哼...”而就在扇刃要割到身體的瞬間,呂崖一聲冷哼
只見他右腳高擡起,重重一踏地面,瞬間地面陷下去了數釐米之深,呂崖此時魂脈內原本順着月閃流動的魂力,突然間改道逆流,同時呂崖臉色一白
一聲暴喝,“休想...”呂崖身體迴轉,同時青刀擊向向自己割來的扇刃,‘砰’兩把魂力化成的武器交擊在一起,發出的居然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瞬間一陣魂力爆炸形成的蒸汽化成白霧將兩人四周籠罩住,此時擂臺下之人已經看不見臺上的打鬥場景,“唯有乒乓”從臺上傳來,表示着戰鬥還在繼續
白霧之中的打鬥聲持續了近三分鐘仍然沒有停止的趨勢,而且武器交擊聲還在不斷地加快,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而就在聲音達到巔峰,交擊聲化爲連成一片時,突然間戛然而止,同時一道身影從白霧之中倒飛了出來...
“砰”身影落到了擂臺上,同時一口鮮血吐出,飛出來的人正是李然,只見此時的李然身上衣衫已經破爛不堪,髮髻更是十分凌亂,嘴角還掛着一絲血跡,手中的綠扇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雙腳略顯打顫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白霧。白霧在風的吹動下,很快便散去了,現出了白霧之中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