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附庸家族

安德烈亞斯·本·克爾特,克爾特家族的族長,是一個身高超過了一米八,體重在一百六七十斤的大個子,頭髮已經花白,看年紀應當也至少是在六十歲開外。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瘦高個,看模樣,方明遠估計是安德烈亞斯的子侄輩,另一個跟着他的卻是一個年紀在二十歲上下,也許更小的年青女孩子,一米七五以上的個頭,長相倒沒有多麼令人驚豔,但是也算是不扣不折的西方美女。令方明遠有些奇怪的是,一下車,這位美女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似乎還透着幾分火熱。而中年人看自己的目光卻帶着幾分敵意。

下了車的安德烈亞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臺階上的阿本德羅特和安斯普倫格,帶着這一男一女快步地走了上去,面有悲慼地問道:“老族長的情況怎麼樣?”

“族長現在正在休息,安德烈,你也不用這個模樣,族長他還沒有到那個地步。”阿本德羅特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道,“這一次招集大家,只是提前確定下一任族長。”

安德烈亞斯怔了片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道:“那就太好了,感謝上帝!感謝上帝!”韋爾夫家族招集時並沒有提到原因,做爲韋爾夫家族的親密盟友,安德烈亞斯多少也知道一些老韋爾夫已經時日無多的消息,還以爲老韋爾夫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老韋爾夫的去世,對韋爾夫家族固然是一次重創,對於他們這些與韋爾夫家族緊密團結在一起的家族來說,也是一個壞消息。在老韋爾夫的領導下,他們這些家族在這些年裡的發展也是相當令人滿意的。

安斯普倫格的目光落到了女孩子的身上,笑問道:“安德烈,這是瑪蒂爾德吧,已經有多少時間沒有見過她了?如今也是大美女了。”

“安斯普倫格爺爺,上一次見您的時候還是兩年前。這兩年我在美國讀書,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前來拜見您。”瑪蒂爾德·克勞斯·克爾特畢恭畢敬地上前施禮道。

“這一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方吧?”安德烈亞斯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方明遠身上,笑問道。

“哦……”安斯普倫格一拍額頭道,“大家還是說英語吧,方的德語只能進行一些簡單對話。”

“你好,克爾特族長。”方明遠伸出手笑道,“很高興能夠與您結識。”

“我和菲利普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很幸運!”安德烈亞斯笑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弗裡德曼·本·克爾特,這是弗裡德曼的小女兒瑪蒂爾德·克勞斯·克爾特,她是你的粉絲,這一次聽說你也在多特蒙德,非要跟着我過來。她的夢想是當一個演員。”

方明遠又和兩人見禮,瑪蒂爾德對他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卻是給予他一個熱情的擁抱,方明遠驚訝之餘也注意到弗裡德曼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弗裡德曼,你還是老樣子啊,不喜歡瑪蒂爾德當演員嗎?”安斯普倫格笑問道,“如今,演員的社會地位已經不比從前了,你又何必這樣糾結?”

“安斯普倫格叔叔,這丫頭放着好好的家業不繼承,非要去當個演員,哼!”弗裡德曼陰沉着臉道,“都是大家太寵溺她了。”

“弗裡德曼,要是你們克爾特家族能夠出一個像蘇菲·瑪索那樣全球知名的演員,你還有意見嗎?”阿本德羅特也笑道,“孩子有自己的夢想,也是好事。好了,我們進去說話。”

一行人又回到了小會議室,不過瑪蒂爾德並沒有跟着進來,五人分別落座。安德烈亞斯先是詢問了老韋爾夫的現狀,這才道:“阿本德羅特叔叔,安斯普倫格叔叔,這麼說下一任族長的人選已經定下來了?”

安斯普倫格點了點頭道:“不錯,人選已經定了下來,就是菲利普。”反正不久就會正式對外宣佈,也不意早這一點。克爾特家族與韋爾夫家族又是多年的關係,自然不會刻意瞞着安德烈亞斯。

安德烈亞斯和弗裡德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老韋爾夫這幾年對於菲利普的態度,可以說衆人都看在眼裡,尤其是將原本是由他親自擔任的匯豐控股有限公司和阿塞洛克基集團公司的董事職位交給了菲利普,就足以說明一些什麼了。證實了韋爾夫家族下一任族長是菲利普後,安德烈亞斯和弗裡德曼就主動地變換了話題,談起了希臘債務危機來。

“還好我聽從了三叔你的意見,及時地將家族資產從希臘撤出了大半,餘下的都是好變現的,否則的話,現在就要爲之發愁了。”安德烈亞斯對安斯普倫格道,“我們克爾特家族上上下下,對於三叔你的遠見卓識,都是佩服地很。要不是三叔你提前示警,我們這一次在希臘可是要跌個跟頭了。”

安斯普倫格啞然失笑,拍了拍身旁方明遠的胳膊道:“這個功勞我可不敢認,我也是得到他的提醒,然後才察覺到希臘政府的財政赤字和債務數據有問題,最終家族決定儘快從希臘撤出產業。”

安德烈亞斯和弗裡德曼都吃了一驚,以驚詫的目光看向方明遠。雖然說他們既然與韋爾夫家族走得很近,自然也就知道一些關於方明遠的事情,知道他在商業方面的眼光很準,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希臘政府陷入債務危機這件事情,居然是一個華夏人先察覺的。

“不過是湊巧罷了。”方明遠笑笑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方家打算在希臘大規模投資旅遊業和進軍航空運輸業,也就對希臘的經濟狀況進行了一番調查,這才察覺到有些數據前後矛盾,而且與社會現狀不符。真正將問題查出來的,還是您的功勞。”

安斯普倫格連連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我這乾的不過是體力活,我不幹,你將這事交給安德烈亞斯他們克爾特家族,只要他們相信你用心查,發現問題也是早晚的事。而能夠發現希臘政府財政有問題,這纔是整個事件中最爲關鍵的一點。沒有你的懷疑,後繼的查驗也就無從說起了。”

方明遠還要再說話,阿本德羅特一臉無奈地道:“你們兩人就不要互相推讓了,知道的人是你們兩人誰都不想居功,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認爲你們兩個是在互相吹捧!”

安斯普倫格臉色不由得一黑,不滿地道:“我們用得着互相吹捧嗎?”

“方,你也打算投資希臘航空運輸業嗎?”安德烈亞斯呵呵笑道,“這麼說,也許日後我們有合作的機會。”希臘債務危機的爆發,對於希臘經濟是一次極其強力的衝擊,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會是豪門家族一次瓜分希臘資產的機會!這並不會因爲大家都是歐盟、歐元區成員國而改變!首當其衝的就是希臘政府所擁有的那些國有資產!

德國柏林航空公司早就對希臘的機場和航空公司垂涎三尺,想要收購其股份,希臘債務危機的爆發,對於它來說無疑是一個機會。但是德國柏林航空公司能夠意識到的機會,其他航空公司又怎麼會意識不到?如果說能夠將方家旗下的企業也拉進來,把握就大多了。

而且,安德烈亞斯更在意的是,既然是菲利普接任韋爾夫家族族長一職,那麼方明遠做爲他的女婿,在韋爾夫家族中的話語權自然也會大增,克爾特家族說是韋爾夫家族的盟友,但是要更爲準確地來說,應當是附庸家族。克爾特家族的先祖,在百年前,就是韋爾夫家族的家臣。後來,德國皇室衰落,二戰後更是連貴族制度都取消了。

雖然說在私下裡,貴族爵位在德國上層社會中仍然存在,但是官方已經不給予認可,也沒有什麼優待,像韋爾夫家族,對於自家的爵位什麼的,平素裡連提都不提,原先的家臣也都分離出去。這些家臣就成爲了韋爾夫家族的附庸家族,經過了這麼多年,至今還有八個家族算是韋爾夫家族的附庸家族,克爾特家族正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光明正大的一個。

做爲附庸家族,雖然說具有相當大的獨立性,但是主家對其的影響力也是很大的,比如說在族長繼承上,韋爾夫家族就有相當大的話語權。而且,在經濟上,附庸家族也需要主家的提攜和幫助。方明遠是方家的主事人,又是菲利普的女婿,這兩個身份都是非同小可。

“我也很期待大家有合作的那一天。”方明遠輕笑道,“我們對希臘政府手中的國有資產也是很有興趣的。”既然決定接受家族監護人這一職位,方明遠的心態自然而然地也就有所轉變。有韋爾夫家族這個歐洲的地頭蛇在,很多原本比較棘手的事情,相對就好辦了很多。歐洲人再排斥華夏資本,總不能排到韋爾夫家族的頭上吧。

五人又聊了片刻,阿本德羅特叫人來安排安德烈亞斯一行人在莊園裡住下。

“想不到最終還真是菲利普接任族長,真是好運氣。”弗裡德曼輕聲地感慨道。韋爾夫家族的第二代成員中,菲利普雖然是比較出色的,但是也只是幾人中的之一。

“不是他好運氣,是他有個好女兒和女婿!”安德烈亞斯搖頭道,“老族長這是希望方能夠在他過世後,繼續和韋爾夫家族加強合作。菲利普成爲族長,日後要是面對其他家族挑戰時,方怎麼好意思坐視不管韋爾夫家族呢。華夏那邊的行事風格與我們歐洲在很多地方都有所不同的。而且,就算是他不管,其他家族向韋爾夫家族宣戰前,也得好好考慮要是方家突然介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嘿嘿,那可不僅僅是一個財力雄厚的家族……”

“這倒也是,印度和印度尼西亞的前例可是就擺在那裡呢。現在想起來,我都有些後背冒冷汗,要是我當時處在印度和印度尼西亞人的位置上,自殺的心都有了。”弗裡德曼苦笑道。印度人和印度尼西亞人可是讓方明遠給坑死了,直到今天,兩國政府和兩國商人在國際社會上,時不時地還會被人拿這件事指責他們沒有道義,不懂得感恩,忘恩負義,侮辱人道主義……一大堆的帽子,問題是兩國人對此還無法反駁,誰讓此事鬧得全世界都知道了呢。

當初誣陷方家的直接當事人中,因爲不堪指責自殺的都有五六人了,有這樣的先例,確實是如安德烈亞斯所說的那樣,誰要和方家做對,都要仔細想想,會不會在什麼地方被方家埋下了炸彈。這主要是當初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太傳奇了,方明遠怎麼就那麼肯定災區肯定會有人生事,而且還提前做出了有針對性的準備。

韋爾夫家族在老韋爾夫過世後,肯定是要戰略收縮一段時間,菲利普縱然有安斯普倫格和阿本德羅特的支持,要順順利利地真正地將老韋爾夫的權力全盤接手過來,鞏固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需要時間的。不過外有方明遠的強力支持,這個時間可以大爲縮短。

韋爾夫家族在菲利普這一代成員中,並沒有能夠像老韋爾夫那樣驚才絕豔的人物,但是其他人卻沒有方明遠這樣的強援,更重要的是,韋爾夫家族還不用擔心方家日後會對韋爾夫家族來個鵲巢鳩佔,最多是在經濟上佔一些便宜,如果說付出一些錢財,哪怕是十幾億美元,就能夠保證韋爾夫家族族長交接過程中安安全全地不受外力的打擾,韋爾夫家族是絕對不會介意的。

歐洲的這些豪門家族,每一次權力的交接過程中,無不是伴隨着腥風血雨的,就算進入現代社會後,過於血腥的手段已經比較罕有了,但是本質卻是沒有變化,只不過社會公衆們從來都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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