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闆,你這是要往哪裡去?”進門的人於鳳軍認識,是中原省省警察廳的一名副廳長——於烈!雖然說,兩人都姓於,五百年前是一家,但是實際上,於烈與他卻是水火不相融!
其實說起來原因也很簡單,於烈的初戀情人,當然不是他現在的老婆,的最小一個弟弟,在商都市前些年進行市政改造拆遷中,被於鳳軍手下的打手打斷了腿,強拆了房。雖然說,事後他得到了及時的治療,但是卻留下了後遺症——走起路來,只要稍加關注,就能夠被人察覺到他是一瘸一拐。雖然說,後來於鳳軍的屬下也被抓進了監獄,但是在於鳳軍的斡旋下,只被判了兩年有期徒刑,還緩期三年執行,加上就賠了些醫藥費。這樣的結果,於烈自然是不能接受。
而且更令於烈生氣地是,於鳳軍的屬下在判決後,就被於鳳軍送到了外省去了,搞得於烈就是想要報復都找不到人。當然了,要是依於鳳軍自己的意思,自然是不願意輕易得罪警察廳一位副廳長,但是架不住於鳳軍交好的人中,有與於烈不對付的主,於鳳軍迫於壓力,也只能如此。
有了這個交惡的由頭,雙方間的關係自然就是越來越惡劣,加上於鳳軍與商都市內不少刑事案件都有着隱隱約約的關係,於烈一直都想從中尋到突破口,這敵對態度也就越來越明顯。如果說不是於鳳軍在省裡市裡都有不少的關係,從方方面面地掣肘,於烈早就把他當做了重點的監控對象,更容不得他一直逍遙到了現在。
看到於烈的突然出現,於鳳軍這心裡就更加地慌亂。不祥的預感更加地濃烈。他強笑道:“原來是於廳長,你怎麼也來了?哈哈,我剛纔喝水有些多,需要出去方便一下!”
“喝水有些多,要方便一下?”於烈意味深長地重複道,“於老闆不是一向自誇腎好。夜夜做新郎嗎?怎麼喝點水。就急着上廁所了?小趙,小馬,你們帶上幾個兄弟,陪於老闆走一趟。可別讓他在這辦公大樓裡迷了路!”
“是!”於烈身後傳來了異口同聲地回答!於鳳軍這才注意到。在於烈的身後,還跟着六名警察!
於鳳軍臉色爲之一變,於烈這哪裡是讓人陪同他,分明就是監視、控制他的行蹤!
“於老闆,我希望你最好在五分鐘以內回來,你不會想讓這一廳的領導們都在等你從洗手間歸來吧?”於烈微笑道,只是那微笑。在於鳳軍的眼中,卻如同戲弄着獵物的猛獸一樣可惡!
於風軍臉色陰沉地讓過了於烈,走出大門後,向左右望了望。原本留在這裡的錢紳幾人都不見了蹤影。於鳳軍這心裡更是有些感到不妙。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卻是無信號!於鳳軍這心裡就更覺得有點慌亂。
於鳳軍看了看左右,此時辦公大樓裡已經有不少鐵路局的工作人員,他剛要進一個辦公室,打算找個座機,一名警察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面無表情地道:“於老闆。這裡不是衛生間,你走錯了!”
於鳳軍道:“我先打個電話。也不行嗎?”
“你打電話當然是可以,但是我必須要事先提醒你一句。於廳長可是隻給你了五分鐘時間,於老闆不會想要領導們都等着你吧?衛生間在那邊,於老闆請!”警察不容分辨地道。
“那我不去衛生間了,只打個電話總行了吧?”於鳳軍惱怒地道,“這難道說你們也管?”
“對不起,於老闆。於廳長之所以沒有將你當時就留在會議廳裡,是因爲你要上衛生間。俗話說,人有三急,考慮到這是不分男女老幼,不分成年還是幼年,任何人都難以忍受,到時候都憋不住,必須儘快解決的急事,於廳長才同意你出來。既然於老闆不用上衛生間了,那麼就隨我們回去吧。領導們的時間很緊,不要讓他們在那裡等你!”那警察絲毫不退讓地道。
“你!”於鳳軍怒極反笑道,“你們這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
“我們只是執行領導的命令,如果說於老闆非要這樣想,我們也沒有辦法!”那警察冷冷地道,“事後,於老闆可以向省廳反映情況,追究我們的責任。但是現在,如果說於老闆不打算上衛生間了,就請和我們一起回去吧。”說話間,又有兩名警察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將於鳳軍夾在了中間。
“好好好,我要去衛生間!”於鳳軍怒吼道。這纔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於鳳軍即便再狂,也明白,在現在的這種局勢下,已經沒有了他討價還價的餘地。如果說他再磨蹭,這幾個警察真能夠將自己強行架回去。他只能懷着僥倖的心理,去洗手間裡死馬當活馬醫地試試了。
鐵路局辦公大樓這一層的洗手間位於樓層的邊沿,旁邊不遠處就是下樓的樓梯,不過於鳳軍對此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因爲會議廳位於十八層大樓的第十六層,沒有電梯,而走樓梯的話,肯定是會被對方追上。況且,對方既然是有備而來,那麼搞不好底下的樓層也會有人把守。於鳳軍只是希望自己的手機,在洗手間裡能夠有點信號!
一行人在諸多鐵路局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來到了洗手間,令於鳳軍叫苦不迭的是,居然有三名警察跟着他一同進入了洗手間,三人呈倒品字形將他“拱衛”在了中間。洗手間裡的有兩名看起來應當是鐵路局工作人員的男性正在吸菸,看到了這一幕,也連忙躲了出去。
“警察同志!”於鳳軍強壓着怒火道,“我不習慣在他人的注視下方便,你們就不能到外邊等等嗎?”
爲首的那名警察卻只是擡起了手,看了一眼表,淡淡地道:“於老闆,算上我們走回去的時間,你還有三十秒的時間解決你的生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