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着電影裡的橋段,彎腰伸手擡起他的下巴,與其進行恐嚇的對視,眼神之中昂揚着殺意,卻平心靜氣的說着話:“說,你們都的大哥在哪?你要是不說,我就給你腿打斷,腰踹折,肋巴扇打骨折,撅吧撅吧塞花盆,讓你成爲嶄新的植物人!”
“別別別!”
顯然壯漢是個拿錢本事的馬仔,所以沒有嘴硬,三下五除二就將背後主使者的位置全盤托出:“我大哥就在這條街後面的房子裡,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你不至於往死弄我,我現在就領你去。”
“前方領路,耍花招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我將壯漢扶起,讓壯漢在前方帶路,而後又衝魚香肉絲吩咐道:“肉絲,你把車停好,然後打個電話找120,別一會這幫欠整死的癟犢子都死在這了。”
“行!”
於香肉絲先找個靠譜地方停好車,再掏出電話,對着路牌說出具體街道,隨後小跑的追上我。
“你們大哥是幹啥的啊?”
我試着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預測壯漢是真讓我收拾服了,問啥說啥:“我們以前是幹強拆啊收保護費啥的,後來就讓時代淘汰了。但是我們大哥有先見之明,互聯網時代興起,他領我們幹起了工作室,用之前斂財所獲得資本,專項經營微薄熱度炒作,抹黑公衆號,幫助直播平臺的主播們打年度或者在某種活動進行暗箱運作資金。一般大平臺,比如說戰魚,YX,熊牙啥的大型直播平臺都有我們的人。”
“臥槽!你們大哥真厲害啊!”
雖然是敵人,但是我由衷的感覺他們大哥是個人才,畢竟一個靠幹髒活起家的人,居然可以做到資本轉變,致使經濟實力再次提上一個臺階。
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啊!
我順着話茬繼續發問:“那現在你們大哥幹啥呢?爲什麼會去經營這種傷人模式的直播平臺啊?”
“我們也不知道……”
壯漢想了想又說道:“前兩天他帶我們去了一個寺廟,說是去祈福保佑我們發大財,出來以後就碰着這麼一個機遇,說這次是個對於時代來說是新興的直播方式,如果運轉得當的話……我們都可以分到不少的錢……”
“確實是新興的直播方式……”
我確實覺得於香肉絲給我看的直播平臺是百年難得一遇,因爲其他各種不良直播平臺使用的直播方式太多單一,像這種刷錢就可以執事主播幹任何事的核心理論,極爲吸引人。再加上這種獨一無二的偷窺格調,可以滿足絕大多數人隱藏在道德底線之下的**,乃至讓暴力以及不堪的世界觀重新充斥他們的精神思想。
“他說幹,我們就幹了……所有人加起來回籠了五千多萬的資金,前期投入已經幹掉三千多萬,再用各種盜版網站抄熱度,就把這個直播平臺抄火了。”
壯漢毫不覺得這麼幹完全沒有良心。
“死人就白死啊?”
我猶如憤青的罵着:“警察不抓你們啊?就你們這些無良的人才導致這些不良網站像雨後春筍似的永遠抓不完!”
“白死……”
壯漢中氣不氣的小聲逼逼:“我也很奇怪這種直播平臺的主播到底在哪找的……到現在已經死了五個人了,可是依然沒掀起什麼太大的風浪,連攝像鏡頭都沒有被發現……戰神,你說這事裡頭會不會有鬼啊?”
“咋滴?你也懷疑你大哥啊?”
我越瞅他越不順眼,擡腳蹬在他屁股蛋,他猝不及防的被一腳踹跪在地。
“戰神,你要幹啥啊?”
壯漢穩跪在地,江湖中人的志氣早被嚇得消失殆盡,只剩下委曲求全的意向。
“好幾天沒殺人了,想殺個人玩玩。”
我沉聲冷靜到語氣中不帶一點情感:“你們去廟裡拜的是什麼東西?還記不記得那個東西長什麼樣了?”
“我想想……”
壯漢跪直的身軀有些顫抖:“我們拜的是一個佛像,但是這個佛像噴漆是黑色的,而且眼睛瞪的特別大,在黑漆裡跟會放光似的,雙手在胸前也不是合實的,不知道是什麼手法,身體左邊還有一根藍色的降魔杵。”
“就記得這些!?”
我刑訊逼供的企圖用暴力獲得更多有價值的線索。
“就這些……”
壯漢背對着我,嘴角抽搐一下,隨後說道:“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們大哥比我們晚出來一個多小時,好像是進裡屋跟其他人交談了些什麼。然後我們的賬上就沒了六百六十六萬,好像是給別人送禮了。”
“行,很好。”
我眯着眼睛,在內心琢磨起他所說的佛像與那尊真神互相吻合,思來想去好像是與一尊大神形象是差不多的。那就是不動明王……
因爲不動明王在一般寺廟供奉起來的時候,身體噴漆普遍爲黑色,獠牙撐出嘴。面帶憤怒不忿的表情,手裡持着降魔杵或者寶瓶。
可是按照經書記載不動明王其誓願爲“見我身者發菩提心,聞我名者斷惡修善,聞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
其功能有在遇到任何困難的時候,均能掃除障難,並不爲動搖之意。不動明王顯現憤怒像,使侵擾衆生之邪魔畏懼而遠離,使衆生於修行路上不致動搖善念菩提心。
壓根沒人會感去改變不動明王的法身和佛念。
畢竟改的話算是大不敬,寺廟都有可能會被佛教的狂熱信徒給砸了。
那會是怎麼個情況呢?
我停止思考,主動衝壯漢說道:“你起來,快領我們去你們大哥待的地方,否則容易出大事!”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壯漢心裡防線已然崩潰。
“別說沒有用的!”
我一把挎住他肩膀,將他硬提了起來。
“我領你們去!你們可別殺我!”
壯漢反常的求饒着。
“走吧!走吧!”
我厭煩的催促着,回頭遞給於香肉絲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讓他做好戰鬥裝備。
“唉!”
壯漢像是悔過自新的唉聲嘆氣。
“走吧!”
……
壯漢給我指路,左拐右拐的走到一棟商場旁邊的商服,這商服高三層,建築面積極大,沒有刮牌匾,更是沒有刷牆漆,灰白的牆面憑空多添一份死氣。
“就是這?”
我下意思開啓感知力量,去正面觀察這棟建築的大致風水格局,發現這棟樓表面浮着一層黑色的氣體,卻不知道這黑色氣體屬於那種品種,特別像是陰氣,怨氣以及普度衆生的佛光揉雜在一起,二次融合之後產生的。
“啪!”
壯漢趁我愣神期間,猛力掙扎的同時擡起手掌,懟在我胸口,力氣大到把我推出個趄咧。
“臥槽?”
他打我到是不疼,可是居然有一層與牆壁表面相同的黑色氣體,刻印進我的皮膚,鑽心的疼痛使我鬆開抓住他的手,腦袋迷糊的站在原地。
“老闆!來人了!快跑!”
壯漢衝商服大喊了一嗓子,喊完便尥蹶子玩命的狂奔,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於香肉絲遲鈍三秒鐘,方纔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追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扶住快要摔倒的我:“哥,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我搖搖頭擺脫這股因爲黑氣而迸發的睏倦感,心氣全無的擡頭看着商服,由衷的說道:“這把事肯定不簡單啊!咱倆夠嗆能擺平對面,先回家求傢伙事,再把老週一起叫過來!做好萬全的準備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