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工作室的計劃
爲了方便見到兒子,老倆口住進了電影劇組住的酒店,由於現在正值旅遊高峰期,酒店的房間供不應求,前臺小姐不好意思的看着顧明:“抱歉,現在的房間已經滿了。”
見此情景,顧老爺子嘆了口氣對老伴說:“我們還是回原來的酒店吧。”
“不用了。”顧明說,“我打算讓我的父母登記入住喬治先生...咳咳...喬治先生幫我們訂的那間高級雙人房,可以嗎?”
前臺小姐查了一下電腦,擡起頭來:“那個,不好意思,前幾天你們沒有繼續入住後我們酒店就把房間收回了,現在空不出來。”
看到顧明臉上露出的不悅,她趕忙繼續說道:“爲了表示歉意,這個月的一切費用我們會給你們打折。”
“要不就別勉強了。”老太太實在不想讓兒子爲難。
“沒事,媽,我會再想辦法,你們現在住的那家酒店離得太遠了,不方便。”顧明急躁地捻着衣角。
誰都知道這位是在圈內出了名的孝子。雖然爲人處事品性不行,可卻是因爲顧明的孝順,倒是給他掙回了幾分好感度。
“要不今晚我們擠一擠?”程安戳戳顧明的肩膀說道。
“不行!”哪有被/操一次還不知悔改的?顧明毅然決然的拒絕了程安提出的意見。
看到顧明臉上驚恐的表情,程安心裡過意不去的同時又有幾分憤恨。憤恨什麼呢?因爲還從來沒有誰嫌棄過他。
“那晚是意外。”他強調道。
“那那晚呢?”顧明指的是KTV醉酒後第二天光着身子出現在程安牀上的那晚。
“呃......最近意外比較多。”
老兩口覺得不好意思,拉着行李一個勁地往外走,顧明拖着他們被逼到懸崖:“這幾個晚上......我就跟程安擠一擠吧。”
就這樣,顧明的房間空出來給父母入住。
在幫忙打掃房間的時候,顧老太太坐在牀上,捂着膝蓋:“人老了,不中用了。”
“哪會,您還年輕呢。”顧明把衣物摺疊好放進衣櫥,“真的,我沒騙您。”
老太太樂了,有這麼個兒子就算真讓她折壽十年她也覺得值,這輩子最放不下的也就這唯一的兒子了。
“我和你爸現在最掛心的也就你的終身大事。你說你都過三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羞不羞啊?”
衣櫥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了,顧明拍拍手:“媽,這事別再提了,我最近很忙。”
“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難道外界說的都是真的?”
媒體每次的報道都涉及每位明星的隱私,顧明幾次因爲性向問題被大肆炒作。
顧媽也不是不長眼的傻子,只是兒子在自己面前隻字不提,自己也就沒當回事,窗戶紙一直沒被捅破。
氣氛變得凝重,老太太睜着渾濁的雙眼直愣愣地看着顧明,期待卻又帶着幾分害怕。
“那都是假的。”若無其事的拍拍母親長滿繭子的雙手,顧明微笑道,“現在的記者都喜歡搬弄是非。”
老太太長滿繭子的手撫摸着兒子的臉頰,得到肯定的說法後心裡卻還是堵得慌:“媽就你一個孩子,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年前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都不認得了。我和你爸來找你,結果還被你趕出來了。”
說到傷心的過往,老太太兩淚縱橫。
三年前,因爲連續三個月未跟兒子聯繫,她和老伴千里迢迢去到C市,得來的卻是兒子的一句“你們是誰?”。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嘛?再說了,你兒子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可我們一家以前所有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啊。”老太太言語激動。
要怎麼記起來?自己沒經歷過的事怎麼會記得?第一次被發現失憶之後就被送到各種各樣的精神科醫院接受治療,以至於現在都有原先服藥後的後遺症。
“咱說說開心的事吧。”
“好,那過年回家媽就給你安排幾次相親,保證個個都是配得上你的女孩。”老太太破涕爲笑,腦海裡已經開始腦補以後抱孫子的畫面了。
顧明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好,太好了。這兩輩子生平第一次接觸女人啊。
老太太還沒覺得過癮,拿着枕頭讓顧明抱着,以此來營造更加真實的畫面。好在孫錢的一個電話把顧明解救出來。
“喂,小孫子。”顧明一接電話就給自己漲了一個輩分。在老太太驚訝的目光下他接着道,“行行行,過兩天就見面。好,好,再見。”
“誰啊?”
“媽,財神爺在向我招手。”
彷彿金山銀山屹立在他的面前,顧明的魂飄飄然的沒了蹤影。
由於丹妮·古道爾的檔期排得太緊,她也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能參加拍攝,爲此,喬治把她所有的戲份都安排在這一個月內拍完,其他的都放一邊了。
這可就苦了顧明和程安,因爲這中間就有一場被簡·諾德的母親撞破的牀戲!
丹妮畫完妝後端莊的坐在沙發上,手拿着劇本練習着待會要拍的戲。
顧明倚着門框站着,歪着頭也在研究着手中的劇本,他時而皺緊眉頭,時而露出笑容,像是在練習着表情動作。再看看程安,接完一個電話後就開始鬱鬱寡歡了。
“怎麼了?”王遠注意到他的不開心。
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沒什麼,只是我爸把一個女人帶回家了,我媽打電話來和我哭訴而已。”
也許是這個的原因,在接下來的拍攝,程安的反應異常激烈。
“唔......唔......”顧明眯着雙眼半推半就的推搡着程安,這深喉熱吻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喬治對着一個片段的要求是:爲了能一次性PASS,所以要連續接吻五分鐘。
紅色的爵士服已經褪去一半,房間內的香爐點燃了薰香。鏡頭採用搖晃的拍攝手法,透過對鏡子裡反映出的畫面拍攝,變得唯美且絲絲的微妙。
程安的舌頭很柔軟,□□着顧明口腔裡每一個角落。就像在撓癢癢,每一回觸碰到上腔,顧明就打哆嗦,往裡縮舌頭。
找到這個致命點,程安掐住顧明的臉,舌頭像利劍一樣沿着他的上腔刺進。
“!”
“咔!”
拍攝結束,顧明擦着嘴邊流下的口水,紅着臉齜牙咧嘴。(顧明,你再怎麼掩飾也是遮蓋不住你的害羞← ←)
“好,夥計們,爲了我再吻一次吧!”丹妮拍着手喊道。
程安脫下厚重的爵士服靠在沙發上,太陽穴痠疼得厲害。因爲工作室已進入後期工作方毅已經回到國內幫忙處理一些事務。
陪伴在身邊的人一個也沒有,丹妮·古道爾根本就是個靠不住的長輩。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以及在粉絲面前肆無忌憚的擺出各種高難度Poss拍照,程安簡直連直面她的勇氣都沒有。
保鏢推開想要進入休息室的影迷,可能因爲語言不當而引發了不小的衝突。外面的吵鬧聲已經蓋過室內的暖氣聲。
程安打開門直接撞到某人的腦袋。
“你來幹嘛?”
顧明來不及解釋一股腦把程安推進休息室,將門反鎖上。
“剛剛那是什麼意思?”顧明質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程安挑着眉毛反問。
“丹妮是你奶奶這件事是什麼意思?”
“噢,你是問這個。”程安失落的垂下眼瞼。他還以爲顧明會因爲剛剛過分的熱吻而來找他算賬。“她就是祖母,然後就沒了。”
揉着太陽穴,程安重新把自己扔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你怎麼了?”顧明碰碰他,關心的話他少說,一時嘴溜,“裝病?”
“......”程安沒有回覆他。閉着眼睛的樣子看上去真是睡着了。
盤山的一家咖啡廳裡很是寧靜,顧明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仔細挑選,在瀏覽過所有店裡的高消費菜單後他把菜單遞還給服務員,面帶微笑的說:“來一杯白開水。”
孫錢來到的時候帶着墨鏡和黑色壓舌冒,,可還是一眼就被顧明認出來了。
“孫子,我在這。”
猶豫了一會,孫錢走了過去,他的目光定格在顧明現在這張俊朗的臉上。“你真是我那死去的哥們?”
“沒錯沒錯,這事說起來狗血,不過我還記得你那屁股蛋上那恐龍胎記。”
孫錢紅着臉:“別說了,我信還不行嗎?還有,你這幾年怎麼都不跟我聯繫,拖到現在。”
服務員端來一杯白開水,顧明見狀趕忙說道:“你拿錯了,我點的是兩杯上等的拿鐵。快點換回去,別讓我朋友等久了。”
服務生疑惑的端走白開水,顧明笑得燦若桃花:“我這幾年怎麼也找不到你,這種事情就不用多問了。對了,你小子賺了大錢也拉哥們一把唄。”
顧明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今天來的目的說出來,原本還兢兢業業地擔心合夥做生意這一說法會被回絕。
沒想到一說出來和孫錢一拍即合:“這主意不錯,我最近正打算往影視界這方面發展,正愁着沒合適的合夥人,現在好了,找到了。”孫錢摘下墨鏡,凌厲的眼神給他增添了幾分銳氣。
兩人對着今後美好的計劃暢談許久,在顧明的軟磨硬泡下孫錢最終答應爲他今後要開辦的工作室做投資。
“但你得答應轉的錢能在三年內超出我給你投資的數額。”無奸不商,看看這口氣和滿臉自信的笑容,顧明現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這商業賺錢的活他可沒幹過。
“你不用擔心,咱們可以把工作室的招聘工作提前進行。那程安的工作室不是快完成了嗎?你在他招聘那天打着你的名氣去挖牆,我再給你找幾個託角,保證成事。”
“這哪成?”
孫錢擺擺手:“得了得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人君子了?”
顧明啞口無言。
“我們合作這事沒人知道,你放心。”
孫錢一再保證,賺錢有兄弟幫忙,財源滾滾進,這本是顧明今天來赴約的目的。可這心裡怎麼總是那麼放心不下呢?
回酒店的路上,他在一家藥店前停下,等回過神時纔想起程大少不是叫喚着頭疼嗎?興許良心發現,顧明走進藥店買了幾包頭痛靈。這邊卡纔剛刷卡,那邊程安就打來電話了。
“喂,你在哪?”
“藥店。”
“幫我買幾包頭痛靈,我不舒服。”
前臺小姐把藥打包好遞到顧明的手上。
顧明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程大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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