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爲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雙手離開鍵盤,朝前伸出右手,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玻璃杯。他稍微仰頭一下,喝下了有半杯水。
自己讓水杯離開嘴巴那一刻,禁不住就在腦子裡面想起了賈桂。他禁不住在臉上流露出了自嘲的笑容,這大概是上了年紀,心越發軟了。
賈有爲原本想着就是一時興起,繼而接下來會出現一閃而過,再次進入到自己腦遺忘區域當中去。
可是,事情完全不是如同他想得那樣一個發展,反倒是在腦海裡面浮現出過往的種種。於是,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得以產生出來,自己不妨去看看。
賈有爲放下水杯,剛一掏出手機,卻中止了給生活秘書胡蝶的命令,通知機場方面把私人飛機給自己準備好。
他不想過多的旁生枝節,是才決定獨自一個人輕裝簡行去南方的江都市。自己去去就回,神不知,鬼不覺。
賈有爲想幹就幹,站了起身就走。賈紫玉家的傭人們當中即便有親眼看見他出門去的,也沒有上去問的。
主人要去那裡,不是傭人能夠過問的事情。何況她們都一清二楚,賈有爲可不是女主人的窮親戚,而是賈氏一門的家主。
最讓一個女傭不可思議的是賈有爲竟然還問她借500元錢。幾個意思呢?世界上最富有的人,還會借錢?還是向自己這個窮人借錢。她誠惶誠恐的照辦,連個人的錢包都一併交給了對方。
賈有爲直接當着對方的面打開了她的錢包,只取走了500元,一邊交還錢包,一邊認真道:“我姑媽回來了。你去問她要1000元,就說是我借了你的錢。”
“不用了。”女傭連忙擺手道。
“借錢還錢,天經地義。要不這樣吧!我打電話給賈有斌,讓他回來一趟,幫我把錢還給你。對了,順便給我姑媽說一聲,我走了。”賈有爲認真道。
他話音一落,拿着自己的手機就給賈有斌去了一個電話,就是讓他替自己拿一千元錢還給這個人。
賈有斌不聽則已,一聽就快要徹底無語道:“我纔不回去呢!哥,你需要現金,直接去賬房支取就是了。要多少都行,絕對不可能不給你。何必拐一道彎問女傭借錢呢?”
“那就由你告之你家賬房一聲,把錢給我還了。”賈有爲平靜道。
“行吧!哎呀,我們兄弟是同病相憐。我是不想回家去,而你是有家不想回。”賈有斌自是知道對方跑到自家去住就是爲了躲賈玲玲,笑嘻嘻道。
“不說了,我還有事情,掛了。”賈有爲沒有和他羅裡吧嗦道。
賈有爲出了別墅區,直接就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奔着飛機場就去。的哥也沒有覺得他奇怪,只當是對方去機場接人,而不是去趕飛機。
這住在五環外的最大好處就是距離機場近。他原本什麼都可以不用帶,只要身上帶着百夫長黑金卡就完全足夠了。
可是,自己用得不是智能手機,沒法用微信轉賬什麼的。他借五百元的目的,就是爲了支付一路的車費,畢竟車租車司機不會帶POS機給乘客刷卡。至於買飛機票,那自然是可以刷卡的。
賈有爲的低調,那是永遠都不可能低調的。他在機場買飛機票的那一刻,便深深地被自己那一張百夫長黑金卡給出賣了。
哪怕他只是買了當天最快一班去往南方江都市經濟艙的飛機票,也絲毫不會影響到其尊享美國運通百夫長黑金卡所帶來的全部禮遇。
賈有爲坐經濟艙,那怎麼可能?他這一輩子的空中出行都是私人飛機。今天,自己坐航空公司的飛機,都已經是破天荒了。這還是自家旗下航空公司的飛機,直接就免費給他升艙到了頭等艙。
經過個把小時的飛行,賈有爲乘坐的這一個航班的飛機就此平穩降落在了江都飛機場的跑道上面。
他不管是下飛機,還是通關出飛機場,依舊是尊享百夫長黑金卡所帶給自己的一切便利。若是賈有爲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出行,那便利就更多了。
他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奔着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而行。自己的心情很複雜,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賈有爲之所以會清楚自己這個私生子的具體住址,便是在於他時不時會在暗中有所關注。連自己本人都說不清楚,賈桂的生母當初是不是真喜歡他,還是別有用心?
或者說,賈桂的母親不像秦晴那樣走運,致使當初賭輸了。賈有爲很清楚的一點就是自己那時候對她並沒有真感情,只是**而已。
她後來就懷孕了。然後,賈家派出一個專人來和她說,面前兩個選擇,一個是拿錢走人加閉嘴,永遠的保持沉默,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另一個就是永遠的閉嘴。
她,以及她們一家子當然都很清楚,賈家是根本就惹不起的。何況賈有爲還是獨子。他哪怕是親手故意殺人,也照樣會沒事兒。誇張?至今都沒有水落石出的朱令案算什麼?
能夠把對方怎麼樣?報警?警察敢管嗎?曝光給媒體,有用嗎?真以爲國內的媒體是《紐約時報》嗎?
就算鬧上了法庭,誣告賈有爲強姦嗎?她可是自覺自願的,連被威逼利誘都沒有過一次。
真要打官司,賈家可以僱傭最好的律師們來組建一個律師團,曠日持久的和你打官司。
1991年發生在佛羅里達州的棕櫚灘上的那起轟動世界的“威廉·肯尼迪強姦案”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即便做親子鑑定,也能夠做出一個完全不是的結果來。加之,女人天性就膽小,也還害怕禍事殃及家人,只能夠做出第一個選擇了。她自然不會選擇後一個就是弄死你,乃至還不止你一個,是你全家。
就算賈家控制不住局面,致使失控,也還能夠把賈有爲送出國去避風頭。時間一久,大家也就遺忘了。風平浪靜之後,他完全可以再回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