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左右,在賈有爲吃過晚飯之後,步入進了自家的家庭影院內看電影。他的左手從長條形茶几上面放置的古巴雪茄盒子裡面拿出了一根最上等的雪茄煙,右手拿起混合金屬製成的專門雪茄鉗是剪掉了菸頭。
自己放下了雪茄鉗,從旁又拿起了專用的打火機,“滋”的一聲,藍色火苗從打火機裡面噴出,對準右手內的雪茄煙頭是進行着旋轉點燃。
賈有爲關掉了打火機,順勢放回了原處。他的左手兩指間夾着古巴雪茄是放入了口中的同時,朝後一倒是背靠在了屁股下面這張寬大而舒適的真皮沙發上面。
自己抽了兩口,張開嘴巴,煙霧就輕柔的飄了出去。他右手一擡就拿到了旁邊方形茶几上面的紅酒杯。
賈有爲輕輕地順時針搖晃了兩下,先行把它放在鼻子下面聞過了酒香味,稍微仰頭就呷了一口含在嘴巴里面,再緩慢的讓這種寶石紅的液體是流入了喉嚨內。
他再一次擡手,重新是把紅酒杯放在了旁邊方形的茶几上面。自己又開始抽起了雪茄煙。
“這電影應該是韓國大導演金基德的代表作品《聖殤》。”賈有斌坐在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面,右手上面拿着紅酒杯是不急不慢的做着順時針的搖晃道。
“韓國的電視劇和電影都相當不錯。電視劇滿足了普羅大衆的各種階層需求,而電影上面的藝術性又滿足了好些更高精神需求層次人士的滿足。
就是不知道韓國被剪過羊毛之後,是不是還能夠拍攝得出高水準的電影來?你不妨給我劇透一下。”賈有爲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了對方是看過。他同樣是看過一遍。這屬於第二遍。
賈有斌搞不懂對方爲什麼會選擇這部電影來看。他從頭到尾都看完過,自然就清清楚楚地知道整個故事講得東西。
自己對賈有爲的瞭解程度,對方肯定是要借電影來說什麼事兒。難不成,是有關人性?還是一種自我救贖?
“整個故事背景是一條五金加工的各私營小店鋪內展開,逼迫着他們幹不下去,既有開發商看中了這塊地皮,又有他們落後的工藝,利潤越來越少。
一開始,討高利貸的男主角可是相當的殘忍和冷血。若是別人還不起借款,他就會把對方弄殘廢,不是剁手,就是斷腳,繼而好從保險公司拿到賠償金。
當然,這其中有人預見到了下場不好,於是就有人吞服安眠藥自殺的,還有跳樓的。對了,那個跳樓的人說了死前的話,讓我至今記憶尤甚。
那人說,他借錢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還,全部都用在尋歡作樂上面去了。他16歲就來到這裡,苦苦地支撐了五十年,還是支撐不下去了。”賈有斌開始劇透道。
他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了下來,恍然大悟起來,接着又道:“哥,你給我看這部電影是在預示着韓國會在未來出現這種慘狀嗎?”
“雖說被高利貸逼迫着的人很可憐,但是又可恨。這明明就是常識,借高利貸無異於在飲鴆止渴。可是,他們還是要去借,不死不殘,都不可能。
他們就是太過於執着,不甘心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既然已經無力迴天,做不下去了,那麼就長痛不如短痛,直接就該結束這種落後的工藝技術和產能。
或者說,他們還抱有對過去那種紅火的幻想。在行市好的時候,應該把賺到的錢轉投到另外的行當去,卻不應該是被他們白白地浪費掉了。
蝦子吃泥巴,小魚吃蝦子,中魚吃小魚,大魚吃中魚,最後還是要被大鯊魚給吞掉。”賈有爲吸了一口雪茄煙,慢慢地吐出了口中不多的白霧道。
“既然你都於心不忍,那麼完全可以不助索羅斯嘛!最起碼,這樣能夠少一頭大鯊魚,那麼也能夠讓更多的魚蝦存活下來。”賈有斌不可理解他在想什麼道。
賈有爲擺了擺右手道:“哪怕少一個大鯊魚,也不會改變整體格局。只不過,他們多分而已。再說,韓國人死總好過於香港人死吧!
就算是大鯊魚,也仍舊需要營養,是纔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在弱肉強食的金錢遊戲裡面,可不是好朋友會那般的一團和氣。”
賈有斌坐直了腰板兒,一仰頭就把手中紅酒杯裡面的紅酒給完全喝光了。他身體前傾,放下手裡面的空杯在長條形的茶几上面。
自己也從那一個漂亮的實木盒子裡面拿了一根古巴雪茄在手,一面弄着,一面感慨萬千道:“人活着,都不容易。”
“其實,我早就看過這部電影。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男主角去一個快要當爸爸的人那裡收錢。
那人爲了讓即將出世的孩子不會因錢所困,寧可廢掉兩隻手,一隻手用於償還高利貸,另一手的賠償金作爲今後孩子的儲備金。
在這之前,他拿起破木吉他再次彈了彈。那人並不後悔搞現在的工作。按照他的原話,要是繼續玩兒音樂,那麼比現在還要慘。”賈有爲說出了自己對這部電影最印象深刻的地方道。
“我也想起來了。感動得讓人掉淚的地方,就在於男主角竟然被感動,放棄了對那人的追討。
可是,就在他走出去的時候,聽見了那人主動按下開關,慘叫的廢掉了一隻手,畢竟生孩子也是需要用錢的。”賈有斌心情複雜道。
“我喜歡金基德的電影並不在於其殘酷的現實性,而是在於他關注底層和城市邊緣化的人衆。”
賈有爲的眼睛沒有放在熒幕上面,卻是把注意力落在了賈有斌那裡。在他看來,自己享受這種方式的談話。
賈有斌就此找到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共同話題點,文藝電影。自己不單單隻喜歡遊戲。除此之外,也並不是就什麼都不感興趣了。
他開始抽了兩口雪茄煙道:“金基德的另外一部電影《壞小子》,足以讓普通人覺得毀三觀的。”
“一個街頭流氓因爲愛,又因爲內心的自卑,不僅讓喜歡的女人從女大學生變成妓女,而且還用這種方式來找到內心的平衡點。”賈有爲和表弟聊了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