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的大軍被擋住,正在蠢蠢欲動的袁紹頓時熄了火,他本想趁着曹操與袁術大戰的時候起兵,奪取失地,但現在卻成了妄想,以現在的情勢來看,袁紹和袁術兩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擊敗曹操,這實在是讓人無奈至極。
“公路……唉!”袁紹長嘆,至此死守城池,鬱鬱寡歡。
青州的局面是前所未有的艱難與危險,就連張凡也不敢妄動,現在能保持一點戰力是一點,否則真有可能弄巧成拙,損失大好局面。
袁術無法渡河,曹操自然也不會主動出擊,場面陷入了僵局,誰也奈何不了誰,如此一來倒給了曹操以喘息的機會,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連張凡都失算。
時間在流逝,四方人馬互有摩擦,但大多是小方面的,大戰未曾爆發,而此時,有一個人影滿臉陰毒,進入到了長安境內,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血魄!
血魄在青州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他先是背叛了袁紹和戰神,最後又被戰神設計,爲曹操所棄,心中的怨念無以復加,他來到長安,又將會有什麼動作?
一路緩慢行走,每一步都很重,彷彿那大地就是曹操,就是戰神,就是張凡!
走走停停,血魄來到一座恢宏的府邸門前,門匾上兩個打字龍飛鳳舞:呂府!
在洛陽城中能有如此氣魄,還姓呂的只有一個人,那便是當朝大將,飛將軍呂布!
“小子,鬼鬼祟祟的幹嘛呢?快滾!”有幾個守衛發現了血魄,面露倨傲之色,大聲叫罵。
血魄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卻並未動怒,快步走上前,微微抱了抱拳:“不知這可是大將軍呂布之府邸?”
“那是自然!”
守衛傲然一笑,轉而喝道:“既然知曉還敢再次逗留,不想活了麼?快滾開!”
血魄心底冷意漸生,手中卻不着痕跡的摸出了幾塊金子,遞了上去:“我是專程來見呂布將軍的,還請代爲通稟!”
守衛將黃金接下,口中卻道:“呵呵,想來見將軍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爲每個人都能見到?不要枉費口舌了,快滾吧!”
“滾吧,哈哈!”幾人都大笑,眼前這人真是傻的可以,居然相見將軍,不過也好,有了這麼多黃金等會就可以去痛飲一番,叫上幾個姑娘,豈不快哉?
血魄的目光微微收縮:“拿了錢卻不辦事,你們想死麼?”
“你說什麼……”
幾人大怒,然而還不等他們將話語說完,只感覺面前刀光一閃,隨後咽喉處便是一陣酸甜,鮮血濺灑而出,全部被一刀封喉!
呂布府中之人異常警覺,門口處的異常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頓時就有許多人蜂擁而出,這些可不是尋常護院,全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氣息血腥而狂暴。
“敢在這裡行兇,你哪裡來的膽子?”
爲首一人冷笑着揮手,頓時就有數十人朝血魄包圍過來,刀槍齊出,殺氣凜然!
血魄心裡一驚:“好強的殺氣!和之前的幾個守衛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想來這些人便是呂布的幷州軍了,果然強大!”
沒有太多思考的機會,數十人攻伐了過來,血泊揮刀抵擋,便打邊撤,這倒不是他武力不行,實際上他雖然因爲多次陣亡,實力下降許多,但那只是在攻擊力上,境界還是在的,抵擋這些攻擊並不難,不過他此行是另有目的,不可能殺傷這些幷州軍,所以纔有些束手束腳。
“倒有幾分武勇,但還是不夠看!”爲首者顯然是幷州軍基層將校,在此地擁有一定權威,命令所有人一擁而上,欲快速解決戰鬥。
血魄是玩家中的頂級強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身影不斷在場中閃動,將一個又一個軍卒擊飛出去,他動手很巧妙,既不造成生命危險,又讓這些人失去抵抗能力,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最後那個軍官也被擊的連連後退,咬牙苦撐纔沒有即刻落敗。
“不管你是誰,敢來這裡搗亂,都是自尋死路!”那軍官倒也硬氣,死戰不退。
血魄冷笑,刀速陡然加快,想要一舉解決戰鬥,然而他的刀剛揮至一半,內心深處就涌現出無盡的恐慌,彷彿被一隻洪荒猛獸給盯住了,動作僵在了原地,竟不敢有絲毫妄動!
那軍官瞅準機會,一腳將血魄踢倒在地,將其制住。
“不過如此而已!”
他笑了一聲,轉頭間卻面色大變,連忙將笑意收住,鏗鏘抱拳:“主公!”
此刻的血魄仍不敢有絲毫妄動,他望着前方的偉岸身影,還有那一雙冰冷兇猛的眼神,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完全被其氣質所攝。
不戰而屈人之兵,能擁有這樣的實力,這個人是誰不問可知!
“呂……大將軍!”血魄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
呂布並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傲氣寫滿了臉頰,現在的呂布可謂權勢鼎盛,被獻帝封爲大將軍,總領全國兵馬,幷州軍橫行長安,無人敢惹,可以說如果他的野心再大一些,必然是第二個董卓!
王允以美人計收住了呂布的野心,將呂布穩定下來,藉助其鞏固大漢政權,震懾四方,這是一個兩利的局面,所以呂布現在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呂布不說話,血魄只能開口了:“大將軍,末將此行就是爲了面見將軍,有大事相告!”
呂布不爲所動,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地上被一刀封喉的守衛:“這是你乾的?”
血魄點了點頭,心底裡涌現出一股寒意,果然自己還是小看了呂布,此人被稱爲三國第一將,實力實在強橫,無可匹敵,光是氣勢自己就抵擋不住。
他道:“末將實有要事,可這些人蠻不講理,百般阻攔,更先行動手,我也是被逼無奈!”
呂布冷笑:“我呂布手下的兵豈是你能殺的?若是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是袁紹那廝的手下,如今卻來見我,莫不是袁紹又有什麼詭計?”
他擺了擺手:“算了,我不想聽你胡言!來人,給我拉下去,斬首示衆!”
血魄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沒想到呂布竟是這麼霸道,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眼見有幾個幷州軍摩拳擦掌而來,他趕忙道:“將軍不可!末將此次前來卻有要事相告,關乎青州歸屬,若是事成,可幫助將軍報此前一箭之仇!”
聞聽此言,呂布雙眼一眯,暫時擋住了欲上前的幷州軍:“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血魄忙不迭的點頭,哪裡還有初來時的自信雄姿,完全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若有半句虛言,願受千刀萬剮!”
呂布聞言微微沉吟,看了看被封喉的守衛,又看了看倒地呻吟的幷州軍,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閃,揮手道:“隨我來!”
看着呂布走近內宅的身影,血魄暗呼一聲僥倖,連忙跟上,同時在心裡暗呼,幸虧自己有眼力,只是對守衛下了殺手,若是的殺死了幷州軍,恐怕呂布根本不會理會他,直接就斬殺了!
來到議事廳,血魄不等呂布開口,便將青州的局勢一字一句的訴說,細細分析,呂布聽的連連點頭,末了看了一眼血魄:“就這些嗎?你以爲我的哨探都是吃素的,連這些事情都探聽不到?”
血魄遍體身寒,他發覺呂布對自己還是有殺心的,自己剛纔所說有一些是哨探根本不知情的,呂布卻並未領情,這個人十分護犢,誰敢對他手下動手,他就殺誰,根本不與你講理。
幸虧血魄是有備而來,他道:“如今青州之局勢十分微妙,四方勢力盤踞,相持不下,正是將軍用武之時!”
唯恐火候不夠,他又道:“當年十七路諸侯中,袁紹爲盟主,袁術總督糧草,供給大軍戰鬥,曹操在長安城下耀武揚威,挫將軍之威風,而那風雲亂更加可惡,竟然強取功勞,陷將軍於不利之境地,更離間了張遼將軍,這四個人都非善類,將軍難道欲坐視他們發展壯大嗎?”
“據我所知,原本西涼叛軍中的賈詡此刻也已經歸入風雲亂的帳下,此人背主忘義,更在渭南用水攻謀算將軍,實在是萬惡不赦之徒,如今風雲亂聽從他的建議,在與青州諸雄僵持的時候出兵幷州,那可是將軍的地盤,如今卻被竊取,豈能讓他如願?”
血魄的話字字誅心,你呂布愛惜羽翼嗎?我就搬出曾擊殺幷州軍無數的賈詡,再點破張凡謀取幷州的意圖,呂布雖然現在在長安,但幷州是他的發家之地,有不同尋常的意義,血魄不相信呂布會無動於衷!
果然,呂布勃然大怒:“好個賈詡,好個風雲亂,欲謀取幷州,也不看看你們夠不夠格!”
說完,他又看向了血魄,目光變得略微平和了一些;“你既然來見我,自然不會是隻想說這些話吧?有什麼計謀你可以從實道來,若是無用,仍舊難逃一死!”
這話兇狠,但血魄卻笑了,這便是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