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被逼到了絕境,他站在高臺邊緣,看着張凡一步步逼近,心一點點的往下沉,他不是張凡的對頭,同樣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不由心生絕望,渾身顫抖起來,幾乎站不住了。
“噗通”一聲,林天宇跪倒在地上,叫道:“別殺我!你不是想要得到幷州嗎,不是向要征服天下嗎?我可以幫你!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可以調動美國玩家力量,助你登上巔峰!”
不是他軟弱,不是他怕死,而是他實在是沒有了辦法,他已經欠下一大筆債,如果再失去了地位,恐怕天宇集團也會跟隨他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可是家族產業,興盛了多代,若在他這裡斷送,他死後有什麼面目去見先輩?
最終,他選擇向張凡低頭,只要能夠暫時的保住機會,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望着林天宇希冀的眼神,張凡就像望着一條狗,忽然大笑起來:“林天宇啊林天宇,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爲了利益你可以六親不認,可以背叛祖國,你這種人活在世上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誰會相信你,誰會可憐你?”
張凡靠近,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翻手間兩柄黑色長針已經入手,魔器重現於世!
當初從張角那得到這兩件魔器,張凡並不常動用,魔器終究是魔器,對人的損害太大,不是罪大惡極之人,實在用不着受這樣的罪,而面對林天宇,張凡卻毫不猶豫的取了出來,此人之罪孽深重,殺上一百次都不足夠洗刷!
“不要啊,我錯了!”林天宇驚恐萬狀的大叫起來:“風大帥,你殺了我並沒有好處,反而是在樹立大敵!你就不爲大局想一想嗎?”
“留下你纔是樹敵!”
張凡哼了一聲,轉瞬間逼近,兩件魔器從林天宇的前胸刺入,頓時泛起一道道黑煙,林天宇陡然雙目圓睜,淒厲的大叫起來,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偏偏凋落如塵埃,而後化作飛灰,其慘狀用言語簡直難以形容。
林天宇慘叫着,目光惡毒而怨恨,但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整個靈魂都被痛苦所包裹,一點點的崩碎開來,直到煙消雲散。
太殘忍,太恐怖了!
撒加的眼睛陡然睜大,換做是誰也不可能熟視無睹,林天宇死亡的樣子和當初他中了劉關張的合擊技時極爲相似,不過好像更痛苦許多,這讓他無比的驚恐,挪動着身子想要向遠處躲避開去,雖然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一死,但人的本能讓他不想死的那麼早,死的那麼慘!
張凡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此人的內心已經被擊潰,永遠不可能成爲強者了,他冷笑着轉身,朝旁邊的人走去。
“風雲亂,你動用魔器,不怕被天下人唾棄,圍攻嗎?”黃金十二宮的人大叫起來。
張凡冷哼了一聲:“難道我現在不是在獨對天下嗎?既然已經如此,我還怕什麼?”
衆皆愕然,因爲事實就是如此,張凡本來就是在和天下爲敵,有沒有魔器不重要,用不用也不重要,他怕什麼?
想到這一點,諸人都絕望了起來,狠狠咬牙,拖着重傷之軀企圖反擊,張凡自然不懼,復又取出神龍斬邪刀,將這些人一齊擊潰,傷上加傷。
金色的刀光收斂,黑色的魔器被取出,張凡刻意沒有下殺手,死的太容易對這些人來說是恩賜,冀州軍民的血仇,劉備關羽的遺恨,他要一一討回來!
“不!不要過來!”有人大叫起來,眼神驚恐萬狀。
張凡沒有半點憐憫,這些人也不值得可憐,魔器飛蕩,魔影亂舞,金色的身影輾轉各處,將手中的魔器一一刺入這些人的軀體,慘叫聲接連響起,張凡卻連目光都沒有閃動一下,心硬如鐵!
一路走來,張凡遭遇了太多,經歷了太多,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他了,戰爭是無情的,最能改變一個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如今想來,若是當初在黃巾之亂時自己再狠心一些,恐怕黃金十二宮早就被殲滅,劉備和關羽也不會死,那時的他還不夠心狠,不夠霸道,仁慈換來的是永久的痛,他不願意再經受!
爲了保護他想要保護的,爲了他敬重而愛護的人,他必須要心狠一些,若有什麼後果,且讓他一個人承受便可!
“魔鬼,你是魔鬼!”
剩餘的人大叫起來,眼神裡是無盡的恐懼,他們眼睜睜看着一個又一個人生不如死,承受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而後化作塵埃,心理早已崩潰。
“對你們來說,我確實是魔鬼!不過那又如何?”
張凡冷笑着逼近,這些人不停的後退,終於有人堅持不住,狠狠咬牙,選擇了自殺,身體陡然化作光點,逃離了這恐怖之地。
自殺要付出的代價很大,但他們卻不得不做,相比於死在魔器之下,自殺簡直是一種解脫!
張凡冷笑着旁觀,他沒有上前,那目光簡直就是在看一羣螻蟻,讓這些以爲能讓張凡暴怒遺憾的人心中再度一縮,信念全都崩潰。
要成爲強者必須要有一顆強者的心,而張凡正在摧毀它,從此以後,這些人再難踏巔峰,哪怕進入人武之境都是難上加難,一代強者將隕落如星辰,從此不再閃耀!
最後,高臺上只剩下張凡和渾身帶血的撒加,撒加並不是不能自殺,而是忘記了這一切,一顆心全部被恐懼和絕望所籠罩,他忽然大笑起來,笑的歇斯底里,眼淚都流了出來,而後又發出一陣怪叫,言語不清,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居然瘋了!”
張凡搖了搖頭,轉身踱步走下了高臺,這個人他已經不屑去殺,遊戲內瘋了,現實中也自然瘋了,撒加已經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再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天地間一片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張凡緩步而下,望了望眼前的城池,冷笑着揮手:“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