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一次吵架
“不好意思，我妹妹有些怕生。”季樊皇一臉的不好意思，連忙將椅子拉近他身旁，讓季紜芷坐了下來。
“哦。”
“紜芷，不要怕，這是哥哥的朋友，葉湘香。她是個大明星哦！”季樊皇側頭哄着季紜芷，試圖讓她接受葉湘香的存在。
“香……香姐。”季紜芷的頭垂得低低的，聲如蚊吶。
“紜芷現在是念書還是工作啊？”
“……”
“紜芷，你幾歲了？”
“……”
“她21了，纔剛畢業，沒工作。”季樊皇見季紜芷還是不願搭理葉湘香，主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沒有打算讓她工作。”這是肯定句。認識季樊皇這麼多年，她其實也很瞭解他的。他剛纔是說‘沒工作’，而並非‘暫時沒工作’。那就表示，他打算讓他妹妹長期留在家裡。
“她這模樣，不適合工作！”
“是你覺得她不適合工作，還是她自己不想工作？”葉湘香首先問道。“皇，會不會是你的過度保護，造成她這麼內向的性格？”
“什麼叫過度保護？妹妹本來就是拿來保護的！沒有什麼過不過度！”
“那你可以保護她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你可以保護她多久？說句不吉利的話，有一天你死了，不在這個世上了，她要怎麼自己一個人活下去？愛一個人不是去保護她，而是讓她學懂獨立。”
“你什麼都不懂！我就是沒有保護到她，她纔會變得今天這個模樣的！她的自閉，內向，都是因爲我這個做哥哥的沒有保護到她！”難得的，季樊皇對葉湘香怒吼。
“那你應該帶她走出過去，而不是任由她自己困鎖在過去！你這不是幫她，你這是在害她！”葉湘香也動怒了，聲調開始大了起來。茶座的人們開始將視線轉到他們這一桌，這三個人身上。
“大哥……”季紜芷拉了拉季樊皇的衣袖，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要他們爲了她吵架，不值得！
“皇，你的火氣來得太奇怪！”葉湘香稍微控制了情緒，淡淡的說道。“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紜芷，爲了你哥哥，你願不願意嘗試走出來？”
“……”季紜芷把頭垂得低低的。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很想，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
“葉湘香！”見葉湘香的目標轉移到季紜芷的身上，季樊皇非常不悅，整個臉色都陰沉了起來。
“季樊皇，我今天約你出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既然大家都溝通不到，那就別說了！”葉湘香拿起包包，緊抿着雙脣離開了。
葉湘香離開後，季樊皇有些懊惱的扒了扒頭髮。
他們認識這麼久，從來沒有吵過架。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吵架。
真的是他反應過激了嗎？
真的是他火氣來得太奇怪了嗎？
‘皇，會不會是你的過度保護，造成她這麼內向的性格？’
‘那你可以保護她多少年？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你可以保護她多久？說句不吉利的話，有一天你死了，不在這個世上了，她要怎麼自己一個人活下去？愛一個人不是去保護她，而是讓她學懂獨立。’
‘那你應該帶她走出過去，而不是任由她自己困鎖在過去！你這不是幫她，你這是在害她！’
葉湘香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季樊皇腦海裡重播，久久揮散不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