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鑫的父親講述完畢。喬喬一臉的疑惑:“伯父,我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麼你講了家裡的苦日子就把你開除了?”
“傻老婆,這問題回家我講給你聽!”上官紅趕緊夾一筷子菜塞喬喬嘴中,方楚笑着搖了搖頭:“上官紅,我雖然是部隊上的,可是還沒那麼頑固,你不必這個樣子!”說着看向李爹:“伯父,您先吃點兒菜墊墊再喝酒,要不容易傷身!”
“我這不是怕你難做嘛!”上官紅說完忍不住笑起來:“其實以我對你的瞭解,我這樣做的確是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嘛,我怎麼就越來越糊塗了?”喬喬臉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
上官紅無奈的搖搖頭:“傻老婆,我要是再不給你解釋就是矯情了,當時的社會現實,就是宣揚一切好的,屏蔽一切差的,你可以講在黨領導之前的差,但絕對不可以講在黨領導之後的差,這是那個時代特有的特徵,象現在,就不可能發生那種事了!”
“明白了。就是大家都要一個模式的活着,不能有自我,例如,辮子要齊耳,衣服要樸素,凡事要爲公,都要學雷鋒!”
劉米笑着讚道:“喲,喬喬,行嘛,總結起來還一套一套的了!”
“那是!咱也是高材生來着,現在正努力做高材生的媽!”喬喬恍然的指指劉米:“米米,原來你是在笑話我,不過,總有一天你也會體驗到當媽有多不容易。
記得生下上官喬大約一週的時候,有一天半夜,我媽還有我婆婆以及保姆們都睡着了,上官喬的哭聲把我驚了起來,我便抱起他餵奶,然後,我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面部浮腫,頭髮亂糟糟的象一索牛屎一樣歪在一邊……”
劉米笑着打斷喬喬:“你見過牛屎嗎?”
“當然見過,沒見過真的,還沒見過圖片?”喬喬不滿的瞪劉米一眼:“別打岔,聽我繼續講,然後,我……我講到哪兒了?”
正聽得津津有味的王玉趕緊接上:“你講到一坨牛屎歪在一邊!”
“噢。對!我講到……王玉,你找打!”喬喬反應過來,怒視着王玉:“我講的是頭髮象一坨牛屎一樣歪在一邊!”
王玉撇撇嘴:“那不是一回事兒嘛,趕緊往下講,我還在等着聽呢!”
“小涵,你管管劉米和王玉,她們欺負我!”喬喬可憐巴巴的看向正美滋滋享受方楚給剔的螺絲肉的某小丫。
小涵將牙籤插在一個螺絲肉上,擦擦手:“喬喬,我相信玉玉和米米是爲了活躍氣氛,應該不是故意欺負你,我也在等着你講後面的呢,繼續!”
“討厭,不講給你們聽了,一羣壞蛋!”喬喬氣呼呼的猛夾菜吃。
劉米笑了:“這娃兒生了小娃兒,的確是挺不容易的!”看向上官紅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理解。
喬喬見狀剛要發怒,眼珠子一轉突然笑了起來:“不行,我要繼續講,必須讓你們知道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爲將來的生活打下基礎!”
說完興致勃勃的繼續往下講:“除了臉部浮腫,頭髮歪着。還有就是寬大的哺乳裝更是將我變了形的身材襯得更加難看,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鏡子裡那個女妖怪是我嗎?是曾經那個嬌小漂亮的喬喬嗎?
恰在那時,上官喬狠狠的咬了我一口,我眼淚嘩的就流下來了,特別想不明白我生了他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是爲什麼,當即把他扔在牀上,跑衛生間就號啕大哭。
然後我媽,我婆婆,上官紅,保姆們全驚動了,齊齊去衛生間敲門問我怎麼了,上官喬自己躺在牀上哇哇大哭,那場景的亂大家可以自己想像!
我當時真的是覺得活得特沒意思,愣是在衛生間哭了三個半小時,後來我媽在外面哭着求我:‘喬喬,你再這樣哭,萬一把奶縮回去,上官喬沒的吃,你到時肯定會心疼的!’說來也怪,我媽說完,我竟然止住哭聲,出去了。
但是,這樣的狀態,又持續了十幾天吧,才總算是恢復正常!”說完打量打量衆人:“怎麼樣,你們都害怕了吧?哈哈……”
“有什麼害怕的?很多孕婦都會有這種狀態的產後抑鬱症,持續十天到半個月就會自行恢復,嚴重的需要心理醫生的疏導治療纔會恢復!”
“小丫。你已經提前在研究這些了?”聽了小涵的解釋,喬喬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顯然沒嚇到小涵,她有些不甘心。
突然眼神又流露出八卦的光芒:“小丫,你不會是已經有了,纔要結婚吧?”
小涵一臉的無奈:“喬大娘,我是醫生!”
喬喬恨恨的咬牙:“小涵,你馬上要和方楚結婚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等你生完BB會不會是趙大娘!”
喬喬的聲音有些大,正在和方楚聊天的李爹聽得很清楚,猶豫了一下:“方先生,您和小涵結婚的日子定在哪天?我可不可以和鑫鑫一起參加?”說完趕緊解釋:“我知道,我的禮金和祝福實在太渺小,可是我實在不知如何感謝您和小涵對鑫鑫和玉柱的幫助!”
方楚擺擺手:“李伯父太客氣了,您願意參加我當然歡迎,我們在京城辦一場,在魯東辦一場,您去哪邊方便就去哪邊,日子是五月初二和五月初六!”
李爹琢磨一會兒:“去魯東吧,我父親一直想葉落歸根,估計是怕我有心結,沒敢提。其實,我早就想開了,只不過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他講罷了。
老家的房子都還在,您結婚的時候,估計我正好在那邊收拾房子,去魯東會更方便!”說完不好意思的笑笑:“正好也沾沾您的喜氣!”
方楚端起一杯酒和李爹碰了碰:“李伯父,就這樣定了,以後您稱呼我小楚就行,我是晚輩,您啊您的會讓我不好意思!”
李玉柱猶豫了一下問道:“爹,既然您打算全家搬回魯東。那麼我和鑫鑫的事怎麼辦?將來回哪邊?”
“這個隨你們的意!”李爹嘆息一聲:“玉柱,你放心,我當年也是先認可了你這個人,才答應了你爹的要求。
鑫鑫她哥,有些笨拙,還特別認死理兒,鑫鑫她媽也是個心縫小的,要不當年哪會爲了那麼個女人差點兒家破人亡?
,我自己吃過沒念書的苦頭,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也吃這方面的苦頭,鑫鑫她哥不是那塊料,鑫鑫這孩子卻是比她哥強百倍。
當時我一口答應你爹,就是因爲當時家裡的錢,全被鑫鑫哥折騰光了,答應你爹是唯一可以讓鑫鑫念下去的辦法,也是唯一可以讓鑫鑫媽活下去的辦法。
玉柱,興虧你這孩子通情理,讓她又多唸了這兩年,這是鑫鑫的福氣,我李家絕對不會做出無義之事,你放心,不管鑫鑫學歷比你高多少,她要是敢變心,我打斷她的腿!”
小涵疑惑的問道:“李伯父,恕我直言,您一直說自己沒怎麼唸書,可是我聽您講話怎麼時而文縐縐的?”
李爹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自從被部隊攆回家,我就開始文化學習,鑫鑫所有的課本,我全學了一遍!”
李鑫鑫一臉的自豪:“我小侄子的學習全是我爹輔導,我哥和我嫂子都不行!”
小涵站起身來:“李伯父,我們集體敬您一杯,您值得尊敬!”
有了李爹的參與,這場聚會不但沒受影響,反而更熱烈了幾分,李爹乘着酒興給大家講他的自學歷程,當講到最近這幾年。遇到不會的問題,都會寫信給李鑫鑫,然後眼巴巴的在家等答案時,大家眼中都有澀澀的感覺。
不是爲了那份好學,是爲了那份傷害!
散場時,喬喬摟着小涵往外走:“小丫,回來不準走了,以後每個月要跟我們聚一次,我在家快憋死了!”
“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解悶兒的,我還以爲不讓我回去是想我呢!自作多情了!”小涵故作失望的搖搖頭。
“別裝了,哎……哎……”酒店的一位保潔員正在擦地板,拖把太溼地有些滑,興虧小涵一把拉住了喬喬。
喬喬站穩後拍拍胸口,看了看還在低頭拖地的保潔員:“阿姨,您應該把拖把擰的稍微幹一些,這麼溼,萬一有孕婦和老人怎麼辦?”
“多管閒事!”女人小聲嘀咕一句。
“阿姨,您剛纔說的什麼,可以再說一遍嗎?”小涵耳力極好,聽着女人的嘀咕生氣了,這人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楊蘭蘭她媽?”女人擡起頭,還沒說話,喬喬便喊了出來。
女人地也不拖,趕緊拖着桶和拖把逃也似的跑了,喬喬搖搖頭:“我前姨父和她離婚娶了更年輕的女人,楊蘭蘭做了別人的二奶,她做了保潔員。
而我大姨,現在特別幸福,因爲我虎子哥娶的嫂子特別孝順溫柔,還生了對雙胞胎,大姨現在可知足了,所以說,這個世界,真的有現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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