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幾個新員工的工作分擔和熟悉,張越在管理上也越發自如。而張琅家的木線廠生意也是一天更比一天強,越來越多的建築公司老闆,裝修公司,個人知道了張琅家的木線條產品質量好,性價比高,越來越多的單子漫天飛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更多的人看到了木線條生意的火爆和暴利,幾乎每一天都有新的木線廠成立,有的是家庭作坊式的只有幾臺機器,有的也整了塊土地,準備建大廠子。猶如雨後春筍以dy二線這條馬路爲界,兩邊開了大量的木線廠。
父親張越之前根據張琅的規劃,在附近的地方又圈了塊地,建立了一個木頭廠,專門提供給附近的木線廠用於木線條的生產。並且也聯繫上了上海機械廠的陳廠長,在木頭廠附近開了個木線條機器的專賣店,張琅家負責提供場地和銷售,陳廠長提供機器,利潤上兩家人五五分。不得不說,賣木材和機器的利潤一點也不比做木線條差,看着一天天的資金進賬,賬上資金越來越多,張越不禁再次感嘆兒子張琅的眼光精準。
與此同時,幾個大學生的業務漸漸熟練起來之後,張越就安排幾個人單獨管理木頭廠和機器的銷售,逐步讓幾個大學生獨當一面。至於盧曉麗,張越卻是一直帶在身邊,美其名曰安排他做秘書工作,張琅來到廠裡幾次,看着父親張越和盧曉麗並無逾越的行爲之後,就任由父親張越的安排,不願意再關注兩人的事情。
好日子沒多久,這天,盧曉麗在辦公室整理合同文件,突然外面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張越呢,張越這王八犢子在哪裡,快點給我出來。”
盧曉麗走出辦公室,看到李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羣身穿執法衣服的政府辦公人員,一邊跟着一邊說:“我們老闆確實不在廠裡,今天還沒過來。”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說話聲音中氣十足,對着李募說道:“趕緊給張越打電話,就說工商消防聯合檢查,讓他趕緊過來。”
李募心裡咯噔一下,平時工商消防都打點挺好,經常要送點飲料水果啥的,怎麼突然就帶着這麼一羣人凶神惡煞的過來執法了。看着面前的一羣人,只見自己相熟的幾個人躲在最後,縮着脖子,低着頭默默的跟着大部隊,也不知道是不敢看李募還是懼怕領頭的中年男子。
李募連連對領頭的男子說道:“我馬上給老闆打電話,讓他過來。”說完就跑進辦公室給張越打電話,打完電話張越也表示馬上過來。
李募出了辦公室門,打算邀請大家進去坐坐,只看到領頭的中年男子圍着盧曉麗不停的上下打量。盧曉麗每天都穿着各種漂亮衣服,尤其是夏天每天都是短裙短袖的衣着,加上每天還要塗口紅抹粉,看上去也確實光鮮亮麗,時尚美麗。
領頭的小領導圍着盧曉麗轉了幾圈之後,開口道:“你誰啊?”
盧曉麗不知道此人圍着自己轉了幾圈到底什麼意思,但也不敢不回答工商執法的問題:“領導,你好,我是我們老闆的秘書,我叫盧曉麗。”
面前的領導挑了挑眉毛,繼續問道:“誰的秘書?”話語有點冷漠有點惱火。
盧曉麗聽着莫名其妙的問題繼續回答道:“領導,我老闆是張越。”
帶頭的領導哪能不知道老闆是張越,問這問題只不過是想確認面前的女孩子跟張越的關係而已。
中年領導閉上眼睛,面目猙獰的說道:“秘書,哈哈秘書。來人啊,跟我進去查,好好查查這日日紅木線廠有沒有生產安全隱患、有沒有偷工減料、工商手續齊全不齊全。”
說完,後面一羣人衝進了廠房讓工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站在邊上呆着不要動。中年領導則帶了幾個人走進張越的辦公室徑直坐在沙發上。李募看着廠房裡面的一陣混亂的檢查,更多的不像是執法來了,反而像是拆廠子來了。
李募和盧曉麗兩人看着廠子裡面被執法人員接管,也不敢多說什麼,相視苦笑,一起走進辦公室。看着中年領導坐在沙發上,盧曉麗拿過開水和杯子準備給幾個執法人員倒水。
坐在中間的中年人大聲的喝到:“倒什麼水,別整這些沒有用的,趕緊讓張越過來,還有你趕緊把工商文件都拿出來給我看看。”說着指着盧曉麗吩咐道。
盧曉麗聽着中年人的喝止,感受到中年男子滿滿的敵意,從沒有受過這麼大委屈的她差點就要哭出聲來,一個人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肩膀一抖一抖,眼眶紅紅的。
中年男子看到這裡,不禁火氣更大,立馬罵道:“哭什麼哭,趕緊給我把文件找出來。”
李募看到這裡,趕緊跑到張越的辦公桌的抽屜裡面把一疊文件拿了出來,麻利的放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桌子上,接着轉過身,拿過開水壺給幾人倒了一杯水。
中年男子只是默默的翻着手中的文件,並未對李募的舉動進行阻止。看到這裡,李募心中不禁想到,看樣子這行執法人員就是衝着盧曉麗和張越而來。
時間過了十幾分鍾,盧曉麗站在邊上大氣不敢喘,默默的低着頭,擦着自己的眼淚。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只見張越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剛想開口,只見執法領導擡起頭,兩人目光一對視。張越開口道:“是你,你來幹什麼。”
中年男子站起身來,臉上冷笑連連,說道:“我來幹什麼,我來查你的廠子違法來了,我來查你的廠子不合規來了,順便來看看你的小秘書來了。”
張越看着面前男子的盛氣凌人,看着盧曉麗一個人默默的低着頭在哭,內心裡面也是一陣惱火。盧曉麗看到張越的到來,趕緊跑到張越身邊,情急之下拉着張越的手說道:“老闆,他們,他們………”
話沒說完,又繼續默默的哭了起來。
與此同時,門口又進來了一人,正是與張越一同過來的張琅,張越跑的急,車沒停就跑了過來,張琅停好車拔下鑰匙晚了幾步走進辦公室。
張琅看着盧曉麗拉着張越的手,而沙發中間站着一個憤怒的中年人,看着此人愣了一愣問道:“大舅,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