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城集團的徐安彙報完一年以來的集團公司發展,下意識的看了看在前方落座的張琅和樓量二人,意圖也明顯,就是想問問倆人也就是影視城集團兩位大股東對於剛剛他的彙報內容的意見。
樓量接收到徐安眼神,也下意識的看向了隔壁的張琅。意思也很明確,以張琅的意見爲主,本來當初他投資影視城集團就是因爲張琅的大力推薦,對影視城能夠發展的好自然是很高興,但至於這筆投資能給他帶來多少收益,其實樓量倒不是太在意。
張琅看到樓量和徐安都看向自己,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徐總,影視城集團在過去一年的發展我們都看到了,我相信在徐總的帶領下影視城的未來和前途是非常光明的。至於我跟樓總兩個人雖然也是影視城的大股東,但是我們還是很相信徐總的能力和魄力,所以我也沒什麼話要說,只能說拜託徐總爲影視城集團出謀劃策、勞心勞力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聯繫我和樓大哥。”
徐安聽到這番話,心裡面很感動,當初簽訂股權轉讓協議之前幾人有過約定,樓量和張琅不會過多幹涉影視城集團的管理和發展。這也是徐家願意將股權轉讓出去的重要原因之一,畢竟這樣一來影視城集團還是掌控在他們徐家自己手裡。
這次邀請樓量來參加年會,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測試測試樓量對影視城集團的態度有沒有改變。本來也想邀請張琅,但是一來徐家沒有張琅的聯繫方式,二來樓量也“自作主張”幫張琅做了決定,沒有邀請張琅前來。不過現在看來,樓量還是以張琅的意見爲主,而張琅的態度讓徐安非常滿意。
另一邊,樓量的關注點跟徐安完全不一樣,他聽到了張琅說有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會出手!影視城集團居然得到張琅這種承諾,這個承諾實在是太寶貴和重要了。看着一臉傻笑的徐安,樓量心裡明白徐安根本不懂張琅這句話的重要性,而是在爲張琅不管影視城的發展和管理這件事情而高興。傻子,要是張琅願意,樓量巴不得讓張琅自己來管理如日集團,不過樓量也就是說說而已,他知道徐安不知道張琅的身份,這種事情還是少點人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他樓量的價值可就小了。
傍晚,會議結束後所有人都移步前往影視城集團的宴會大廳,主桌上,出於尊重,徐老爺子和徐安極力邀請盧市長坐上主位。如果是在以往,盧市長盛情難卻之下可能會坐上主位。但是現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種事情上面,更何況張琅就在這桌,他怎麼敢坐上去。
拒絕了徐老爺子的盛情,盧市長默默落座,低頭不語,要多喪氣有多喪氣,就連主位的徐老爺子都明顯的感受出來盧市長的心情頗爲不佳,就跟死了親孃一樣。
徐家父子也不知道這位市長是什麼毛病,也不知道該不該詢問關心一番,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想了半天,徐老爺子和徐安還是覺得先不管這個,準備再觀察觀察,看看到時候盧市長是否會自己說出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隨着大家酒水進肚,聊天的話題也慢慢火熱起來。以至於喝了一點酒的徐老爺子也開始忘記盧市長的事情。
徐安轉而神神秘秘的對着幾人說道:“聽說最近我們dy來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諸位可知道?”
一聽到這,盧市長原本低着的頭眼神開始閃爍,dy來了大人物這件事情他當然知道。不過他倒是好奇徐安是如何知道的,因爲張老爺子在dy的事情,張立民嚴厲說明過禁止宣傳。難道dy市委的哪位領導不知死活隨意透露了消息,告訴了徐安!亦或者影視城集團的消息來自省裡?畢竟dy地方民企的手段花樣可不少,在省裡有消息也很有可能的,畢竟杭州知道張老爺子的人比起dy可是要多多了。
“徐總,你是怎麼知道的?”盧市長聲音沙啞對着徐安問道。
“額”第一時間徐安沒有反應過來,居然是全場沉默的盧市長問他的話,有點愣住,等反應過來後,對着衆人低聲說道:“諸位知不知道隔壁鎮的××村造了個別墅,看門的都是軍人,門口掛着軍事重點的幾個字。我們有個親戚剛好在那個村子,是他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徐安居然是知道了張立民書記父親的居住的別墅,看了一眼對面的張琅,正主可不正坐在這裡,還用問誰,估計就屬張琅最清楚dy來了什麼人物。
樓量沒想到徐家的人居然知道張琅他們村子的別墅,看來消息這種東西確實不好禁止,一旦有人知道後,馬上就會被傳的全天下都知道。瞅了瞅在座的人,有些人知道事情的原委譬如張琅身邊的李募以及王建國還有盧市長等人,這些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都露出一副假裝好奇不知道的表情。而有些人是真不明白譬如影視城集團的徐家父子以及一衆高官還有部分市府的領導,這些人不用說也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了。
這麼一副整桌都是求知慾的表情更加催生了徐安的表現慾望,加上酒也喝的不少,徐安繼續說道:“我可聽說了,這戶人家現在已經有人住進去了,當初爲了封鎖消息,公安局的人到那個村子裡面可是去一戶一戶的去警告不要亂傳話。
看來這人的來頭肯定不小。對了盧市長你肯定應該知道這事情吧,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這件事情,讓我們知道知道dy來了什麼大人物。”
屋漏偏逢連夜雨,盧市長坐在那裡,低着頭好好的吃飯,怎麼事情就上杆子的找上他,但凡徐安多吃點菜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子,都知道來的是大人物,這種事情是可以在飯桌上隨便討論的麼!徐安啊徐安,你不幹好事,這火往我這裡燒乾什麼,老子惹你了,我自己都一堆屁事,都快被人搞死了,你還來惹我。
“不知道”盧市長火氣頗大,他現在知道了王建國的底細,他也明白王建國已經從以前一個小小的工商局長爬到了他頭上。下一步就是他被王建國整死的階段了,而且正主都坐在同一桌上面,他自己命運前途都不可知了,哪裡還有好心情,對於徐安的詢問自然沒有任何好脾氣可言。
徐安看到盧市長說完這句話又馬上默默低下頭繼續數螞蟻,完全沒看到盧市長髮黑的臉生氣的樣子,還以爲盧市長是不想告訴他,馬上又舔着臉問道:“盧市長,你說嘛,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盧市長沒想到這姓徐的這麼不知好歹,都說了不知道居然還問,而且自己就是因爲王建國和張琅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姓徐的怎麼這麼能找話題,一定要搞的自己不舒服,本來就不高興,還繼續往自己身上撒鹽玩,有意思麼!想到這盧市長擡起陰沉的臉,再次生冷的說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