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薇活了兩世,在現代算是看得多美人了,真實的,整出來的,但誰都比不上眼前的這位,美的妖嬈,美的奪目,可偏偏是個男人!
趙鐵柱得知眼前的美人就是他的死對頭時,臉都綠了,心道,都說絕色美人十個有九個都不好的,果然蛇蠍心腸,哼!
”再瞪,把你眼都弄瞎了!”黑布袋似是察覺到趙鐵柱的怨毒目光,不由恐嚇道。
趙鐵柱一聽,心裡像是被一隻手緊緊地捏住了一般,死抿着嘴,卻是不敢再看他。
秦如薇卻是心裡一動,似好奇的問道:“喲,你還有把人眼睛弄瞎的毒啊?”
黑布袋輕哼一聲,傲嬌地道:“自然有,不僅有這個,爺還有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還有眉藥。。。”
“那你都會解嗎?”見他越說越不靠譜,秦如薇忙打斷他問:“治眼睛的毒,你會解不?”
“看我心情。”黑布袋依然傲嬌,見秦如薇黑了臉,又道:“也得看看是什麼樣的毒。”
秦如薇心中暗喜,看着他絕色的臉,笑問:“不知您怎麼稱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黑布袋左右看了看,瞧見自己的黑色布袋放在角落裡,便去拿了過來,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秦如薇額角落下幾條黑線,強忍着氣道:“你覺得我似壞人?”心卻道再壞也比不過你,又道:“所謂禮尚往來,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你也應該告訴我。否則我就叫你黑布袋了。”
黑布袋聞言一愣,黑布袋?
見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布袋上,不由臉一黑,道:“你才黑,我不知多白,我師傅都喊我白又白。”
白又白?楊柳和趙鐵柱笑得差點沒岔過去!
“喲,俗稱小白臉?”白又白?秦如薇似笑非笑,故作不屑地道:“不說就算了,一個連名字都不敢告知的人,我看也沒多大本事,哼!”
“誰說我不敢,小爺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叫司徒芳!”黑布袋,不,應該是司徒芳下巴一揚,傲嬌地道。
“哦,司徒。。。”秦如薇見激將法又用對了,不禁心喜,跟着一念,卻是瞪大了眼。
“啥?你是司徒芳?”
“怎麼,瞧你的樣子好像知道我一樣呢,我難道很出名嗎?”司徒芳饒有興致地問,小樣兒頗有些沾沾自喜,看着十分喜感。
秦如薇整個人都呆了,站了起來圍着他走了兩圈,心裡已經像油鍋一樣炸開了。
這妖孽就是司徒芳?唐冶四處尋找的怪醫司徒芳?
“你,你就是怪醫?”秦如薇像被雷劈中了一般,不信的又問了一句。
“什麼怪醫?”司徒芳皺了一下眉,抿着脣想了想道:“嗯,怪醫這個名兒好像也挺配我的,也好,以後我就叫怪醫了!”
秦如薇傻了。
怎麼回事?這怪醫是自己給他起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你真的會醫術?”秦如薇不敢置信,有這麼狗血嗎,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就和怪醫遇上了?
“廢話,我當然會啊!”司徒芳翻了個白眼,睨着她道:“你身有宮寒之症,每次來月信時都會痛上個死去活來吧?”
秦如薇一驚,隨即粉臉緋紅,這人,真是什麼都敢說!
她看了一眼在場的趙鐵柱,他也呆了,咳了兩聲,藉故轉開眼去,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只是,他耳根子紅個什麼勁兒呀?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秦如薇到底是現代人,臉紅了一瞬,也就沒事兒了。
她還真是這樣,每回來那個的時候,都痛的要死,想來是這前身大冬天的投河給傷了身子骨了。她也偷偷看過大夫,也是說她有宮寒之症,也在吃藥調理,可症狀,只減輕一丁點,完全沒根治。
宮寒之症,秦如薇知道意味着什麼,這對女人來說可不是個好現象,尤其對生育這一塊來說,宮寒的女人,懷孕就特別艱難。
雖然她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但年紀上已是十八了,在古人眼裡,算是老姑娘了,現在不調理,真等到日後再想要孩子時才調理,那可就晚了。
司徒芳遞了一個我要是這都看不出來,我還當什麼怪醫啊的白眼來。
“你看,這怎麼治啊?”秦如薇顧不得羞澀和他置氣,自己身體最重要,便豁開了臉皮問。
“我爲什麼要給你治?”
秦如薇一噎,從前不知道這是怪醫,現在知道了,她就只有巴結的份,因爲不但她自己想要治病,還有趙鐵柱,還有唐濮,都靠着這個大神呢!
思及此,她便諂笑道:“你不是神醫麼?天底下哪有你治不好的病啊,總要讓人相信不是?誰知道你是不是誑人的?你要是給我治好了,我就信你!”
“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蒙我,都說女人狡猾,師傅果然不騙我。”司徒芳瞪她一眼:“你粘上了毛,肯定就是狐狸一隻。”
秦如薇氣得跳腳,恨得咬牙,正想着,忽聽到他肚子裡一聲咕嚕響,她眼睛一轉,道:“你要是給我治,我就給你做很好吃的東西,如何?”
司徒芳正在翻他的那個布袋,聞言,看向她:“很好吃的?”孤疑地看她一眼:“就你,還會做好吃的?”
秦如薇點點頭,道:“沒錯,保管你沒吃過的美味。”
“當真?”
“當真!”
“得要我吃了說好吃纔算。”司徒芳想了想道。
秦如薇心道,這會子倒是精明起來了,可爲了自己還有鐵柱他們,怎麼也要把這位爺給籠絡住了,便道:“你吃了說好吃纔算!”她給做些古代沒有的,總能哄他一鬨吧!
“那好吧!”司徒芳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道:“那你現在去做吧。”
“這裡不成,這是別人的地方,我們明兒就會回去高田鎮,你跟着我一起去吧?”秦如薇引誘着:“而且,要做好吃的東西,得我家裡纔有材料和工具。”
“真麻煩!”司徒芳嘖了一聲,瞄她一眼,威脅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毒啞了你們。”
這是答應了,秦如薇心裡樂開了花,道:“放心,我們都是好人!”
楊柳和趙鐵柱都看呆了,娘子現在看着就不像個好人,倒是像個柺子,專門拐小孩子去賣了的,瞧,不就有個傻愣的上鉤了嗎?
“薇兒,你們在嗎?”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娘子,是秀才爺。”楊柳忙的道,過去開了門,果是莊楚然沒錯。
“你們都在這。。。呢。”莊楚然笑着走進,看見桌邊坐着的一個絕色美人,不,應該是男人,不由怔住了。
“這是誰?”
司徒芳顯然對別人瞅見自己的皮相表示見怪不怪,見了莊楚然,便問秦如薇。
莊楚然此時也反應過來了,把手一拱,道:“小生莊楚然,不知這位仁兄怎麼稱呼?”
“不認識!”司徒芳白了他一眼,繼續翻自己的布袋。
莊楚然一愣。
秦如薇卻是知道這司徒芳脾性怪,而且,頗有些不通人情的,便走了過去,壓着興奮道:“莊大哥,這是司徒芳。”
“哦,嗄?”莊楚然驚愕地瞪大眼,半晌才問:“不會弄錯吧?”
傳說中的神醫,不都七老八十,白髮白鬍白衣,一副仙人的樣子麼?怎的,是個絕色美人?
“應該是他沒錯。”秦如薇雙眼亮得像晨星,道:“他還看出我身子不妥。”
莊楚然立即緊張地問:“有何不妥?你身子不適?”
秦如薇俏臉緋紅,支支吾吾地道:“也不是多大礙,就是一些,嗯,女子之症,調理調理就好了。”
莊楚然見她羞得頭都要低到胸口上去了,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俊臉一熱,連耳根子也有些滾燙起來。
握拳抵在脣邊輕咳兩聲,見趙鐵柱坐在牀上,不由問:“鐵柱怎麼了?”
“啊啊!”趙鐵柱張大嘴,用手比劃着。
莊楚然一驚,急問:“這是怎麼?”不過一天時間,怎麼就不會開口說話了?
秦如薇忙的將他拉到一邊,簡潔的說了和司徒芳怎麼遇上的事,末了道:“明兒我們就要回鎮上,我打算帶着他一道回去。”
莊楚然皺起眉,看向司徒芳,他也是看過來,一雙桃花眼微眯着,瀲灩勾人,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帶着他啊?”
“我想他給唐濮看看眼睛。”秦如薇嗯了一聲,笑看着司徒芳,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莊楚然看在眼裡,登時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起來,這小子長得這麼好,薇兒不會就被勾了去吧?他是不是要回去高田鎮備考好些?
不,還是早早把人娶進門纔好些,高田那有什麼唐冶唐濮,這裡又有個長得這麼妖孽的,指不定會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莊楚然在這裡暗着算計,那邊,秦如薇卻是已經想開了,要怎麼哄騙這司徒芳去給唐濮治眼,嗯,最好能哄得這傢伙給自己開幾張美容養顏的脂粉方子,她正愁找不着可信的大夫給弄個養顏藥妝的方子呢!
可憐的司徒芳,卻是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