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對決?”南宮傑覺得有些好笑,葉軍和葉秋兩人除了都是葉家子弟之外,似乎以前根本就不認識,就算葉家想把葉秋招回家族對葉軍的統制地位受到了巨大的挑戰,可是現在葉軍已是明擺着他的目標並不是葉家的當家人,那和葉秋之間還能有什麼衝突,沒有利益的糾葛,所有的衝突都會顯得幼稚和莫名其妙。
“是不是覺得很好笑?”葉軍一眼就看出了南宮傑心中的想法,眼神頓時變得無比的陰森。
“有點!”面對葉軍森冷的目光,南宮傑並不畏懼,他現在只是答應和葉軍合作,可不是把自己賣身給葉軍做葉軍的奴隸,他可以因爲生命之憂而選擇和葉軍合作,可是卻不會因爲性命之憂而選擇做別人的奴隸,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尊嚴,更不要說南宮傑這種天之驕子,有時候尊嚴是比性命還要尊貴的東西。
“哈哈,不要說是你,就算是我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我也覺得非常的好笑,可是這卻是事實,非常無奈的事實,就像是災難師和預言師命中註定的天敵一般,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結局。”葉軍大笑一聲,笑容裡說不出的無奈,他突然發現不管自己再如何的強大,似乎也無法達到隨心所欲逃脫天道制衡命運,從他在這個世界上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似乎就已在天道的制衡下緩緩前行。
“現在葉秋可是汪中天的寶貝學生,據傳聞他的預言師天賦比汪中天還高,很有可能會成爲下一個汪中天,甚至是超越汪中天,有了你上一次的暗殺,現在清風大學對葉秋的安全可謂是高度重視,明面裡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可是暗地裡卻是派了很多高手對葉秋進行保護,再加上楊清薇等人的加入,楊家王家和勒家的力量也不斷涌入清風市,現在整個清風市幾乎都是這三家的眼線,我們若是有所異動,絕對是逃不過他們的追捕,現在想在清風市裡對付葉秋,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天道這東西神秘莫測,南宮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觸摸到天道的法則,所以對於所謂的天道法則他根本就不關心,他現在關心的是要怎麼辦才能不暴露他們而把葉秋殺死在搖籃之中,經過幾次和葉秋的交鋒,他也發覺了葉秋的可怕,雖然一開始葉秋的實力並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可是幾經交鋒之後,他卻發現葉秋的實力暴漲的速度實在太驚人了,從一開始隨便出手就可以把葉秋殺死,到後來兩人的位置倒轉過來,他實在不敢想像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更重要的是現在的葉秋還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預言師,而葉秋真正可怕的卻是他預言師的天賦,一旦葉秋這個天賦運用起來,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現在的葉軍也無法對葉秋產生任何的威脅。
“清風市是不好動手,可是難道葉秋要一輩子都呆在清風市裡,要一輩子都呆在清風大學。”葉軍冷笑道:“寒假就快要到了,我想葉秋一定很急着回去吧。”
“你打算在葉秋回去的路上動手。”南宮傑發現自己有些死腦筋了,一直都在頭疼如何在清風市裡把葉秋幹掉,卻忘了一個最基本的常識,葉秋是不會一輩子都呆在一個地方的,而且現在葉秋的身份還是一個學生,一個還要正常過寒暑假的學生,葉軍一的番說辭頓時讓南宮傑豁然開朗,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容易起來。
“也不一定要在路上,讓他落葉歸根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我不是一個殘忍的人。”葉軍殘忍地笑了起來,彷彿要捏死葉秋就如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你打算等他回到家鄉後再動手。”南宮傑很快就讀懂了葉軍話裡的意思。
“難道這不是一個很好的主意嗎?”葉軍站起身一邊向着酒櫃走去一邊對南宮傑問道:“爲了我們美好的未來,我們喝一杯慶祝一下,你想喝什麼酒。”
“酒是武者最大的敵人。”南宮傑很少喝酒,若不是有什麼情非得已的原因,他是不會喝酒的。
“那喝茶如何?”葉軍的身形微微一滯,隨後轉過身問道。
“可以!”南宮傑點點頭。
“你以茶代酒,我就直接喝酒了。”葉軍和南宮傑正好相反,對於酒他有一種特有的喜愛,特別是紅酒,在他的酒櫃裡他收集了很多的世界名酒,一些在市面上根本就看不到的名酒他這裡都有,不過他的酒一般都是獨享的,他不喜歡和人分享,若不是今天太過開心他也不會邀請南宮傑喝自己的酒,不過讓他感到開心的是,南宮傑竟然不喝酒,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這就意味着他又可以一個獨自享受美酒的醇香了。
葉軍不喜歡喝茶,所以他這裡並沒有什麼好的茶葉,有的只是那種有着華麗包裝的普通茶葉,他不懂茶自然不知道什麼樣的茶纔是好茶,在他看來只要是貴的東西絕對是好的,他雖然不喝茶,但是也會有所準備,畢竟每個人的味口都不可能和他一樣,當然他也不希望別人的味口和他一樣。沒想到平常不經意間準備的東西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這讓他很高興。
“茶道我可不擅長,你還是自便吧。”葉軍把一罐茶葉丟給南宮傑,他根本就不懂得茶道,南宮傑竟然喜歡喝茶,以南宮傑這種人傑的秉性一定對茶道有着很深的造詣,自己若是主動泡茶不僅不會得到南宮傑的好感,甚至還會讓南宮傑厭惡,所以還不如讓南宮傑自己動手,再說了自己也不習慣去侍候別人。
接過葉軍丟來的茶,南宮傑只是看了看茶罐上的字眉頭就不經意地皺了起來,或許這種茶在市面上很貴,可是作爲南宮世家的少爺,他平常所喝的茶都是極品,對於這種在市面上有着大量流能的所謂高等茶,他根本就喝不習慣,不過看葉軍的情況,似乎他這裡也只有這種茶了,無奈之下也只能接受了。
品茗紅酒和品茶都是一種高雅的事情,對於茶葉軍或許不懂,但是對於紅酒他卻是個中高手,兩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半個小時後才一人端着一個杯子,兩廂碰到了一起,不過兩人卻都沒有一口把自己手中的東西喝乾,而是很愜意的品了一小口,隨後都靠在沙發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嘴中的各種滋味,酒是好灑,茶卻不是好茶,所以相比起葉軍來,南宮傑的表情卻並沒有多大的享受。
碰了一杯之後,南宮傑和葉軍兩人都沉默了起來,兩人之間的話基本都說完了說明了,再說下去就成廢話了,而南宮傑和葉軍兩人又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就變得有些無話可說了。
“在放假之前你就呆在這裡吧,我敢保證這裡絕對的安全,當然前提是你少出去走動。”過了許久,葉軍終於把杯裡的紅酒喝盡,他很是舒服的長吁了口氣,隨後站起身對南宮傑交待道。
“我知道!”南宮傑的茶杯早就放到了茶几上,這種茶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提不起絲毫品茶的興趣,他感覺很無謂,所以也沒有把杯裡的茶水喝光,此時他已是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過破雪劍從始至終也沒有離開過他的手。
看到南宮傑已是進入修煉
的狀態,葉軍也不再說話,轉身走入自己的房間,他現在也要抓緊時間修煉,以期能儘快把身體裡毀滅力量給完全掌控,也只有掌控了身體裡的毀滅力量,他殺葉秋的機會纔會變得更大。
葉秋自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成了別人暗殺的目標,而且還是不死不罷休的目標,他此時還在做着清秋大夢呢?
吃飽喝足自然是睡覺的好時節,更何況這十月的風一吹起來就有一咱讓人暈暈欲睡的感覺,不冷不熱,睡起來無比的舒坦,午後更像是一曲催眠曲,兩者相加,想不入睡都難,而且睡了之後根本就不想起來。
五一六宿舍裡,葉秋和謝天華四人都是身着一條短褲,光着上身躺在牀上做着美夢,不過再美的夢終有盡時,兩點鐘的鬧鐘把葉秋直接從美夢裡揪了出來,葉秋睡得正爽呢,氣得直接把鬧鐘甩了出去,當然甩的方向可不是地板,他現在可是窮得很,再沒有錢去買一個鬧鐘了,所以雖然心裡非常的生氣,可是卻還沒有失去理智的要把鬧鐘給砸爛,他所甩的方向正是對面的黃洪,不是他對黃洪有什麼意見,而是他要把黃洪給叫醒,而只要把黃洪叫醒了,接下來謝天華和劉陽兩人也會被黃洪給叫醒的。
“嘭!”一陣鈍物撞肉的聲音響了起來,鬧鐘被葉秋非常準確的擊了黃洪微翹起來的屁股,因爲屁股的肉多,所以葉秋這一甩可是相當用力的,不過讓葉秋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平常時候自己只要一甩就會大聲驚叫的黃洪今天卻一反常態的依然睡得香甜,似乎那一點點的疼痛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種撓癢,根本就無傷大雅。
這個結果讓葉秋非常的鬱悶,因爲宿舍裡只有葉秋有這麼一個鬧鐘,所以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在五一六宿舍裡產生了,每天的早上和中午葉秋都必需得當謝天華三人的免費鬧鐘,負責把他們三人都叫起來,起先葉秋是非常反對的,畢竟誰不想多睡一點回籠覺,更何況把三個懶蟲叫起來的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他根本就不想攤上這事,但是這次提議是衆人一至認同的結果,他根本就沒有發言權,誰叫整個宿舍就只有他一個人有鬧鐘呢。
葉秋也不是沒有想過把鬧鐘轉借,可是無奈的是卻沒有一個人接受他的鬧鐘,最後在謝天華三人的威逼利誘之下只能接下這個無聊到悲憤的任務。
也正是因爲感覺到無聊悲憤,所以每次叫謝天華三人起牀的時候他都是非常粗魯的,對此謝天華三人也大聲抗議過,可是葉秋的理由卻非常的強大,若是不粗魯怎麼能把你們三個大懶蟲叫起來?他可不想來回返復的叫來叫去,那種感覺還不如直接讓他們睡到遲到的好。
這種日子一直繼續了一月有餘,不過有一次葉秋心情實在不是很好,再回上晚上睡得很晚,那鬧鐘的聲音聽在他的耳裡就那像是一種摧殘,所以當時他就有了一種要把鬧鐘給摧毀的莫名衝動,想也不想抓起鬧鐘就丟了出去,可在一丟出去的瞬間他猛地驚覺,他後悔了,但是鬧鐘卻怎麼也無法接回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鬧鐘支離破碎了,不過讓葉秋欣喜的是,葉秋所丟的方向並不是地面,而是對面牀的黃洪,隨着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黃洪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當然這聲慘叫也把做夢中的謝天華和劉陽兩人生生嚇了起來,起來之後都是睡意全無,有了這麼好的效果,而鬧鐘又出其的結實沒有被摔爛,葉秋頓時認爲自己找到了一個非常快樂起牀的辦法,所以每一次鬧鐘響的時候他都會養成一種把鬧鐘往外扔的習慣,而黃洪也習慣了被砸得全身淤青的無奈,謝天華和劉陽兩人也是習慣了黃洪淒厲慘叫的叫牀聲。
“咦!”葉秋睜開有些惺鬆的睡眼,看了一眼依然睡得死沉的黃洪,想了想,最後有些無奈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黃洪既然如此不“上道”,那他只能親自出馬了,可是還沒等他再現剛開始叫牀的粗魯,黃洪遲到的慘叫猛地響了出來,直叫得葉秋一陣毛骨悚然,劉陽和謝天華兩人也直挺挺地從牀上做了起來。
“老葉,你好狠!”黃洪摸着屁股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葉秋的眼神裡充滿了幽怨。
“嘿嘿,沒辦法,誰叫你的叫聲這麼銷魂呢?”葉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黃洪不是沒有向自己抗議過,自己也覺得總砸黃洪一個人有點殘忍,所以他也試過砸謝天華和劉陽,不過兩人的慘叫極本就沒有黃洪的穿透力,不僅沒有把人給叫醒,連他們自己都再次睡了下去,似乎對於那疼痛根本就不在乎,試的次數多了,葉秋也只能把人選定在了黃洪的身上。
“滾!”黃洪一臉的鬱悶,一邊穿着衣服一邊揉着被砸痛的屁股,心裡直呼交友不慎啊!
“老葉,我說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麼整,弄得我現在一聽到叫聲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謝天華打了個抖,有些抱怨地道。
“就是,老葉你就行行好吧,別在折磨我們的耳朵了。”劉陽也附和道,顯然對於黃洪的慘叫他們都不待見,甚至還深惡痛絕,可是卻沒有別人辦法,雖然他們幾次早訴,但是葉秋根本就是視而不見,逼得急了直接一句“要不你們自己起牀,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
“你們自己自覺一點起牀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葉秋果然不出謝天華三人所料地道出了這個成能句子。
“老葉,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別的,老生常談有意思嗎?”黃洪很不滿地道。
“你們能不能也說別的,老生常談有意思嗎?”葉秋沒好氣地回道。
“唉!”謝天華三人頓時沉默了,他們不是沒想到過自己起牀,可是自從三人集體遲了一次到之後,再也沒有這個想法了,沒有葉秋叫他們,他們遲到的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他們自己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們就起不了牀,他們也不是沒有試過自己弄鬧鐘,可是有一次把鬧鐘放到謝天華那裡,四人差點沒有集體曠課,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提把鬧鐘轉移的事情。
“老葉,你今天沒事吧?”四人很快爬起來,洗漱一翻之後整裝待發,謝天華看着同樣跟着他們出們的葉秋,小心地問道。
葉秋三個月來只上過一次課的事情他們都很清楚,葉秋也曾對他們說過是不是老天爺在捉弄他,而今天下午卻正是上預言課的時間,他們都很想知道葉秋是不是天生就和預言課命中犯衝,還是老天爺根本就沒打算讓葉秋成爲預言師。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葉秋微微一呆,顯然沒有想到臨出門了謝天華會有如此一問,自己最近可是空閒得很,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做。
“那就好,那就好!”謝天華三人都像是鬆了一口氣般拍了拍胸口。
“什麼好不好的,你們在說些什麼?”葉秋感覺三人有些莫名其妙,他這三個月上課的機率還沒有這一兩個星期上的課程多,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班裡課程的安排,所以並不知道今天下午有一節預言的課程,所以聽到三人的問話自然是聽得雲裡霧裡了。
“今天下午有一節預言課程!”謝天華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走了出去,劉陽和黃洪兩人也魚貫而出,把在一旁發呆的葉秋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