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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出院後我想回趟老家。”吃完韋秀慧帶來的早餐,葉知秋很是突兀地道。
“回老家!”韋秀慧顯然沒想到葉知秋會在此時提出這個請求,一時愣住了。
“回老家也好,這段時間你呆在秋華鎮也不太安全,回去避避也好,正好你也將近十年沒回去了吧。”葉家明沉思了片刻,開玩笑道:“不知那些兄弟姐妹會不會怪我們把村寶藏了這麼多年都不帶回去,這次回去也算是給個交待。不然以後可能都不讓我們進村了。”
“說得也是,是該回去一趟了。呵呵!”想到葉知秋小時候被人揉捏的情景,韋秀慧不由一陣莞爾。
“他們應該都成熟了吧!不會再玩那種小孩子的把戲吧!”葉知秋此時纔想到自己身爲村寶的身份,想起小時候的慘況,本來還一臉雀躍的神情整個垮了下來。
“不知道,我們都好久沒聯繫了,現在還真有點想他們,呵呵!”想起家鄉的那些老友,葉家明臉上也現出一絲期待。
“好,等知秋傷好了,我們全家一起回去。”韋秀慧拍掌決定道,顯然她也是想起了年輕時候的那些姐妹,不自覺的生出想要再見一面的渴望。
幾天後,葉知秋坐上了返回老家的小客車,經過兩次轉車,六七個小時的奔波,終是回到了離開近十年的湖壇村。
清新的空氣讓坐了幾個小時悶車的葉知秋感到渾身舒爽,然而當他看到村口幾乎要把那條十米多寬的空地擠爆的人羣時,他臉當時就綠了,第一次有轉頭逃跑的衝動。他記得自己離開湖壇村的時候,送別的人才剛剛掩過空地的三分之二,現在這情況似乎根本就裝不下,有十幾個還被擠到了房檐之下。
“人山人海。”看到眼前的人羣,這廝腦子裡自然而然的浮出這個殘酷的成語。如果葉知秋能正常長大,他也不是很懼怕這些可親、可愛、可恨的村民,畢竟身體有了成人的人形,長輩蹂躪起來會多多少少有些顧忌,而同輩之間怕也沒那個膽,然而最可悲的問題是他自己沒有長大,不僅沒有長大,六歲時的模樣依然是肉呼呼的,兩頰的肉那叫一個嫩啊!讓人有一見就想掐的慾望,就算他想反抗似乎也只能弱弱的在心裡提出抗議。
“媽,我尿急,你們先回去,我去上個廁所。”葉知秋一轉身,就想借尿遁開溜。
“都到家了,你忍一忍,這麼多大叔大伯、姑姑阿姨、爺爺奶奶在等着我們,怎麼能讓長輩久等呢?”韋秀慧似乎沒看到葉知秋臉上的欲哭無淚的表情,一把抓住葉知秋的衣領把他拽了回來。
“媽,你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裡推啊!我怕我從前面直殺過去,到了後面你都認不得你這個可愛的兒子了。”葉知秋哭喪着臉求饒道。
“怎麼會不認得呢?你可是我的乖乖親兒子呢?”韋秀慧絲毫不爲所動,抓着葉知秋的手變得更緊。
“爸,救命啊!”葉知秋只能把頭轉向葉家明,希望這個一家之主能發發王霸之氣,救救自己這個未來的葉家家主。然而他醞釀而出的淚珠尚未滴落,葉家明直接是轉過頭,說出一句讓葉知秋絕望的話:“在村裡這個家由你媽做主。”
“鄙視你!”葉知秋只能瞪着眼睛豎着手指發泄心中的不滿,讓葉知秋更鬱悶的是,轉過頭去的葉家明根本看不見。
“來了來了。”站在人羣最前面的一個白鬍子的老頭看到葉知秋一家,突然高聲叫了起來。
聽到叫聲,村民們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向葉知秋望來,待看到粉雕玉琢、肉面飛龍般的葉知秋時,所有人的眼中都射出了一縷叫作撫摸的光芒,喜悅、狂熱、溺愛、微笑各種能有的表情都在他們的臉上展示出來。
“這個村長老頭,沒事叫這麼大聲幹嘛!也不怕風大堵了舌頭。”被人萬衆矚目的盯着,而且還是帶着有色目光盯着,葉知秋狠狠打了個寒顫,腿一軟差點就坐到地上。站在最前面的老頭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就是以前蹂躪他最多的村長,想到他剛纔那宏亮的嗓門,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大家排好隊,一個個來,不要擠,人人都有份。誰敢亂擠直接取消他的資格。”村長接下來的話差點讓葉知秋直接暈倒在韋秀慧懷裡。
隨着村長的一聲令下,村民都自發的站到村長後排起隊來,等人羣安靜下來後,隊伍有些誇張的從村頭排到了村尾,站在村頭的村長好笑容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要多無恥就有多無恥。
“我靠,大爺,整人不帶這樣整啊!”望着那長長的隊伍葉知秋嚇得小臉都綠了,他要這樣大無畏的一路走過去,等走到隊尾就可以光榮的變身成豬,頂着個豬頭爬回家了。
“村長,這是?”看到這架勢,葉家明和韋秀慧也嚇了一跳,感覺這些鄉親們熱情得有些過頭了。
“嘿嘿,家明、秀慧,你們這一家一走就是十年啊!十年來也不帶村寶回來一次,我們可是想得緊啊!”村長搓着雙手,一邊說一邊看着葉知秋,臉帶興奮地道:“你們是不知道,當年粘了村寶福氣的鄉親,現在的生活過得可滋潤了,就連我這個當年一隻腳就要進棺材的人都健健康康的活了十年,現在還有越活越年輕的趨勢。這不,鄉親們聽到村寶要回來了,大家也都想粘粘村寶的福氣,我們大家可是把手裡的活都放下在這等了幾個小時了,你們可不能拒絕。”
“哎喲,媽,你捏我幹嘛。”葉知秋有些委屈的擡起頭。
“有這麼神奇,我可是捏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見有什麼福氣呢?”韋秀慧有些不信擡起手掌喃喃自語道。
“讓我也捏捏,看看能不能帶點福氣!”葉家明在葉知秋的另一邊臉狠狠掐了一下。
“哎喲,爸……”葉知秋欲哭無淚,沒見過這樣的父母,有這樣折磨自己兒子的嗎?
“村長爺爺,那是封建迷信,你們好好想一想,怎麼可能摸一摸就有福氣呢?”葉知秋試圖勸說村民放棄這種想法,不過他顯然是要失望了。
“什麼迷信,這是事實,老頭子我就是最好的證明。”村長老頭一句話就掐滅了葉知秋心中的念想。
“一定要摸?”葉知秋哭喪着臉問道。
“一定要!”村長絲毫不爲他的可憐所動,斬釘截鐵地道。
“改天行不?”葉知秋打起了拖延戰術。
“不行!”這次村長回答得更乾脆。
“來吧!”葉知秋鼓了鼓嘴,一副視死如歸、慷慨就義的模樣,生活就像強姦,不能反抗,就他媽的好好享受吧。
“鄉親們,上!”村長第一個走了上去,在葉知秋肥嫩的臉上輕輕捏了一下,隨後村民們一個接着一個的上前來,揉、捏、掐、按,手法比酒店裡的按摩女郎還要變化多端。
葉知秋感覺自己就像一塊蒸板上的肉,雖千萬人吾獨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