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泓頭都沒回,繼續往前走。
“站住。”一個低沉的男聲從他們身後叫道,“玄泓,我勸你最好不要走。”
“哦?”玄泓側目,剛剛還嬉笑着的臉退卻了下來。
水伊也認出了他,這不就是玄泓的父親麼。
“怎麼?這次又想說什麼,”玄泓轉過身,身上顯現出一種防備的姿態。
容帆舒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這裡那麼多人看着,我們到裡面去談。”
“裡面?”玄泓挑了挑眉頭,“我不認爲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關於她的事,也不聽?”容帆舒看向昌霜兒,“難道你不想知道,爲什麼今天她會和盛星藍訂婚?”
“進去說。”玄泓說道。
水伊挑了挑眉,“你們的事,自己去說,我們先走了。”說着,她便拉着辰韻向外走。
盛星藍看着那個沒有任何停留經過他的身影,眼神一黯。
水伊可是一點也不想留在這裡了,這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被那麼多人看着,像個猴子一樣,非常的不自在。
才走了沒幾步,突然,一個身影快速的朝她飛了過來,剛想側身,她感到腳下一頓。隨即,她感到被人拉了過去,脖子上被人頂着什麼尖銳的利器。
“老大。”辰韻有些失聲大叫道。
玄泓腳下一頓,看到樊詩媚駕着的水伊,眉頭一皺,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詩媚,”容帆舒說道,“大庭廣衆的,你在做什麼?”
“伯父,”樊詩媚略微有些傷感,“抱歉,我真的是忍不住了,我那麼愛玄泓,可是,他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連今天,剛剛,”說着,樊詩媚啜泣了起來,“他連想離開的時候,頭也沒有回。”
“可是,”辰韻大叫道,“這也不關我們老大的事。”
“不關她事?”樊詩媚忽然大笑道,“如果不是她,玄泓又怎麼會走?就是她!”
水伊真的好無奈,爲什麼倒黴的總是她,什麼時候她變成了軟柿子了?
“冷靜點,”辰韻看着樊詩媚那尖銳的指甲快要陷進水伊的皮膚裡,趕忙叫道。
“哼!”
樊詩媚沒再看她,腳下一個後退,拉着水伊就往後面飛去。
沒錯,是飛,沒想到,這樊詩媚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舉辦婚禮的地方是個比較偏的地方,它的後面,是一個偌大的森林,這點,樊詩媚早就踩好點了。
真沒想到,現在還派上用場了。
主人公們都跟着樊詩媚的身影跑了過去,留下一等目瞪口呆的參加婚禮的人,這主角都不在了,那他們還留在這裡幹嗎?
沒辦法,這爛攤子只得留給容帆舒來收拾了。
而這些,已經不在水伊她們的考慮範圍之類了。
“不要過來,”樊詩媚看着往前的衆人,對着衆人冷聲喝道。
“好,我們不過來,”盛星藍趕緊說道,“你冷靜一下,不要衝動。”
水伊看着那身後深不可見底的深谷,嘴角不禁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
“我說,樊詩媚,你這女人是不是真的腦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