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皺了皺眉頭,這個突然走進來的人的確有些詫異,不過想想之後,也覺得值應該是在意料之中的人。
相比於以前的淡然,華白雪的身上,多了一絲傷感。
這種熟悉的氣質,讓玄泓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她跟靜萱,好像。
華白雪面帶疲憊,她看着水伊,“拜託你,去救救她吧!”
水伊並不說話,她看着華白雪的眼睛,充滿了淡漠,“你這是要把我們母女間最後的一絲感情都扯斷?”
疼痛從華白雪的眼中一閃而逝,“不是的,這次的營救,剛好把她對我以往的照顧還清,以後,我就不再欠她的了。”
水伊雖然聰明,但是,這華美莎照顧華白雪的情分,她倒是真的不懂。
華白雪滄桑的眼神看着窗外,“她一命,還她在我極其困難,遭人唾棄時的慷慨解難,還我在祠堂誦經拜佛時,供奉我的伙食,還她在無人與我交流時,讓靜萱陪我度過這十幾年的日子。”
看着她這種眼神,水伊突然發現她的心中也是有陣陣的難受,她或許真的是誤解她了。
不過,這一事還一事,她並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
轉過頭,看着玄泓,“你說,幫華靜萱,還是不幫?”
經過短時間的計算之後,玄泓也是有了決定,“那就,幫我也把情給還了吧。還她在我沒有清醒的時候照顧我的情誼。”
水伊的眼角閃過一絲嘲諷,他還真會把握機會。
“那你呢?”水伊問唐璜,“你來,又是爲了什麼?”
唐璜扯出一個張狂的笑容,“爲了我自己。”
“什麼意思?”水伊問他。
唐璜對她拋了個媚眼,“華斯絨答應我,如果這次我幫忙讓你過去的話,就跟我離婚。”
“……”水伊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傷害別人感情的小人!
唐璜對她極其鄙視的眼神視而不見,“我可不像某些人,有了妻室還來追求你,現在嘛,我也是一身輕了,以後…”
他那直接挑釁的眼神看向玄泓,要知道,這兩個傢伙都不是省油的燈,爲了防止事態不受控制,水伊說道,“不是說要去救人麼?還不走!”
於是,唐璜便乖乖的在前面帶路了。
水伊一行人跟着唐璜來到他的地盤,還沒進門,便感受到一種悲涼的氣氛。
一打開門,就看到華靜萱和一臉病態的華斯絨。
華靜萱本來就是個惹人疼愛的小女生,一身的恬靜和安靜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而現在,她兩眼汪汪,眼圈都是紅紅的,柔弱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聽到門響聲,她馬上轉過頭去看,見到水伊她們來了,她的臉上的喜色不禁呈現了出來。
華白雪見到這樣的靜萱,心疼的表情一閃而逝,隨後,便恢復了淡然。
她答應過水伊,不再跟她們這邊有什麼交集了。
水伊走上前,看着兩姐妹陪同在那個女人的面前,水伊不禁扯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嗯,不錯。
華斯絨看着水伊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卻又帶着一些驚懼,她這身上的內傷,雖然好的七七八八了,但心裡的創傷,還沒好完,想起水伊那暴力的手段,她渾身不禁出了一絲冷汗。
對上華斯絨的目光,水伊停住了走上前的步伐,然後轉身,看向她,“你對我可是有意見?”
華斯絨那憤恨的目光還沒退卻,水伊這樣問她,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她緊緊的抓住衣角,臉上露出一絲緊張,她現在可真的是怕水伊了,怕她一個不爽,轉身離開。
水伊看着她目光閃躲,表情很是不滿,“說啊!”
華斯絨臉上的怒色一閃而逝,但是,看到靜萱哀求的目光和牀上的那個人影,她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沒有。”蚊子叫般大小的聲音回到。
“哼!”水伊撇了她一眼,然後高傲着頭走過她身旁。
她就是要氣死華斯絨!誰叫這廝這麼目中無人,以爲全世界都得圍繞她轉,第一次見面就想設計她來着!
水伊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落井下石這事她也不排斥,當然,對方是仇敵嘛!
待到水伊來到牀邊,靜萱便把牀上的被子掀開。
掀開後,躺在牀上的華美莎看起來,好像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入目的觸目驚心的滿頭白髮和滿臉的皺紋,白髮稀疏可見,頭髮好像掉了一半了,而那臉上溝壑的皺紋,怎麼看都像個七、八十的老太太,而華美莎,好像才三、四十多歲吧?
雖然知道華美莎的現狀,但是,水伊看到她這幅摸樣,的確把她震撼了一把。就幾天沒見而已,她已經蒼老成這樣了?
華美莎現狀是昏迷狀態,應該是提不起什麼精神了。
華靜萱一臉希冀的看着水伊,希望她快點救救她母親。
水伊摸了摸額頭,這情況,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嘛!
華美莎之所以現在會這樣,就是水伊前幾天去耍她一頓時造成的了。
不過這華美莎還真是天真,她水伊再怎麼無聊,也不會就這樣冒着危險去侮辱她一下,連點痛苦都不留給她吧?
她做事,都是講究效率和成果的。這種只是解氣的行爲,怎麼可能是她的目的嘛!
這華美莎,還真是不瞭解她!
不是有句話叫那啥,最瞭解你的,是你的仇敵嗎?這女人怎麼一點都不瞭解水伊呢?
她華美莎不是很喜歡用毒麼?以爲自己是華家的人,好像什麼毒都知道,什麼毒都不怕的樣子!
啊呸!水伊最討厭的就是她那副高高在上,好像把所有人的命運都扯在手裡的樣子。
叫你得瑟!叫你裝逼!叫你盛氣凌人!叫你陷害我!叫你逼我嫁人!
水伊看着奄奄一息的女人,很是解氣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