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藍一見她不同於以往的冷漠,知道這是個契機,眼睛一亮,“是的,能告訴我嗎?”
“遊戲機室,怎麼,莫非你也要跟着我去?”
遊戲機室,盛星藍一直都不怎麼喜歡那裡,那裡總是烏煙瘴氣,一羣不良少年少女吸菸的吸菸,發泄的發泄,放縱的放縱,既不符合他的人際交往圈子,也不是他感興趣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盛星藍有潔癖,他不喜歡不乾淨的地方,他的房間總是乾淨而整潔的,他最大的容忍範圍是班裡課室裡後門放的那個垃圾桶。
他討厭菸酒味,因爲那嗆鼻的味道讓人很難受。
而遊戲機室,那複雜混亂的氣氛,一向是他最討厭的地方之一,這一點,水伊顯然也是知道的,她這麼做,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但是,他已經等了太久了,對於這一次的契機,就算再難忍受,他也會堅持下去的。
G省是一個魚龍混雜的複雜地方,燈紅酒綠的夜景讓人眼花繚亂之餘,讓人感覺着大都市的繁榮之外,也爲這座城市增添了更美麗的色彩。
興大遊戲城是G省最大的一個娛樂場所,一樓是遊戲機室,二樓是酒吧,三樓則是賭博的地方。
絢麗的彩色把興大遊戲城這幾個大字渲染的更讓人迷亂,看着這富麗堂皇的大廈充斥着吵雜的音樂,盛星藍的眉頭緊鎖的深深的。
水伊走進去,熟練的在前臺買些遊戲幣,然後扔了一把給盛星藍,“你給我把這些都玩完,我就考慮你剛剛的建議。”
盛星藍接住那一堆白花花的遊戲幣,身體不禁有些僵硬了,要他把這些玩掉,真是太強人所難了。
水伊直盯盯的看着他,緊逼的發問,“一句話,玩,還是不玩?”
盛星藍咬咬牙,一狠心,應道,“玩。”
如果這次他拒絕了,那他跟水伊真的再無緩和之地了。
“這就對嘛,”水伊笑道,“那麼,你是願意跟我一起玩,還是自己把這些玩意都花掉?”
“這…”盛星藍再次爲難了,如果跟水伊一起的話,她選擇那些高難度的遊戲,那他不是會出醜麼?但是,如果讓他自己來玩,他根本沒玩過着玩意,也不知道怎麼玩,這也是一個難度。
好吧,死就死吧,盛星藍說道,“跟着你。”
“嗯,好。”水伊滿意的點點頭,“那就來吧。”
水伊是一個很壞的人,壞,很壞,壞到骨子裡了。
起初,她是很好心的帶着盛星藍玩一些簡單的東西,比如說,投籃啊,打地鼠啊,射擊啊,大富翁啊。
盛星藍也開始由超級排斥的心態到勉強排斥,水伊玩什麼,他便跟着玩什麼,雖然手忙腳亂,成績也慘不忍睹,但是水伊那微微翹起的嘴角,讓他還是安心的。
然後,等水伊該砸的都砸了,該扔的都扔了,該拍的都拍了,該發泄的都發泄了之後,心中的怨氣才消了那麼一點點。
盛星藍滿臉爲難,看着水伊站在大型的跳舞機上,看着他,示意要他上來。
跳舞機,去過遊戲機室的人都知道,一般不怎麼會玩的人都不會上去,更別說盛星藍這種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的地方,怯場,是必須的。
這個時候,盛星藍有一種衝動,他想把發明跳舞機這玩意的人給滅了,讓你好端端的發明這鬼東西,讓他現在可爲難了。
這就跟我們平常人的心態一樣,比如說,背書,特別是背那些文言文的時候,那些拗口難懂的生澀詞彙,每當老師要我們背這些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把寫出這種詞和出版這本書的人給滅了的感覺,那種感覺,太痛苦了。
所以,盛星藍的扭捏絕對是必須的。
水伊的眼神越來越不耐煩,已經十多秒了,“來,還是不來?”
無奈,盛星藍只好捨命陪君子,反正已經破例了,也不差在這一回。
四個遊戲幣一投進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便響了起來。
水伊的身體已經隨着機器的指示做出了各種動作,由於是老玩家,她的節奏掌握的很好。
腳上步伐的跳動,雙手的揮舞,身體的搖晃,輕幅度的搖擺,一氣呵成的舞步,簡潔有力的動作,該甩手的時候甩手,該扭動的時候扭動,該晃頭的時候晃頭,最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就是那輕鬆自在的態度,把衆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了。